「不嘛,我怕掉下去。」許雙柳沒皮沒臉道。
「不放手的話,我現在就把你丟下去。」
秦相離說着,作勢要把她扔了。
許雙柳嚇得頓時收起胳膊,委委屈屈的道:「辣麼凶,人家是膽小嘛,也不是要佔你便宜。」
話音剛落,只覺得自己凌空而起。
凌厲的風打在臉上,讓她睜開眼睛都困難,「相離,你慢點飛,我快看不清了。」
「多事!」秦相離輕斥了一句,可到底還是放緩了速度。
這一慢下來,終於讓許雙柳瞧清眼前的景色。
「哇……好美呀。」
她的目光從景色上慢慢移至秦相離的臉上,「哇,好帥啊,相離,你比景色好看多了。」
「相離,你累嗎?」
「閉嘴。」
「相離,你胳膊酸嗎?要不要我捏捏?」
秦相離這次直接鬆了鬆手臂。
許雙柳嚇得趕緊抓緊他的衣襟,「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到山頂,只片刻之間。
當許雙柳站在頂峰時,終於相信了秦相離的話。
「真是了得,從未見過如此壯麗的景觀。」
秦相離背着手站在她身邊,望着眾山踩在腳下,淡淡道:「這就壯麗了?以後還得見到更高的山峰,當你把一切踩在腳下,才知道登高的樂趣。」
不知是因為景色的原因還是因為只有他們兩人,秦相離難得說出如此感慨的話來。
許雙柳也學着他背着手,故作一份深沉出來,側身望着他道:「這就是你成為攝政王的目的嗎?居高臨下,一覽眾山小。」
秦相離瞟了她一眼,「你懂什麼?」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嗤笑道:「我有何不懂?掙權逐利是人的本性,男人尤為如此,所謂征服,說好聽了是抱負,說難聽了就是慾壑難填。」
也或許跟秦相離一樣的原因,許雙柳在此時也願意露出一些本性,至少不再是只知道勾搭他的傻白甜。
秦相離一挑眉,隨即笑道:「知道的還不少。」
許雙柳聳了聳肩,「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不過倒是你……」
她滿眼興味的道:「在你之上還有高峰,不知道攝政王是想再上一層樓呢,還是就此下山呢?」
秦相離忽然沉下臉來,望着遠處的層巒疊嶂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許雙柳還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我也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你我夫妻一體,想拆開也難,其實你瞞不瞞我都是一樣。」
秦相離目光閃了閃,「想拆開也難?」
「對呀!」許雙柳理直氣壯的道:「一日為夫終生為夫,再者咱們是皇上賜婚,無論從規矩禮法上還是局勢上,你想休了我,都不可能啦。」
秦相離淡淡的望着她,她竟也能想到這一層。
他確實不能休了她,至少現在不行,可想她死倒是非常的容易。
而她的下一句話就暴露了本性,讓他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所以,你還堅持什麼?早些圓房,咱們也早些抱孩子啊!」
秦相離氣結,轉過身道:「休想!」
許雙柳就納悶了,圓個房咋這麼難,她抱着虛心求教的態度道:「秦相離,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你講實話,我絕不笑話你。」
秦相離滿臉黑炭般的轉頭盯着她,「本王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許雙柳立刻紅透了臉,硬着頭皮嘀咕了一句,「誰知道呢,或者你是不是一二三就結束啊。」
秦相離簡直被氣的七竅生煙,轉身便走。
許雙柳在後面追,「噯,你等一等,我自己可下不去!」
而秦相離早已消失無蹤。
「你不會真把我丟在這兒吧?!」
開什麼玩笑,秦相離把她帶上的是最高山峰,連台階都無,她就算爬也爬不下去。
「喂!!」
「有人嗎?!」
「救命啊!!」
回答她的只有風吹落葉聲。
回去的路上,許雙柳一直撅着嘴,心裏的氣惱已經到達了頂峰。
秦相離漫步在前面走着,忽然回頭問:「可要回山莊吃飯?!」
許雙柳一扭頭,硬聲硬氣道:「不知道!」
又走了一段。
秦相離:「上次的溫泉覺得可好?皇上殿裏的更大些,若本王去與皇上講,讓王妃去玩玩,想來定可答應。」
「不去!」
許雙柳生氣的吐槽:「讓我在山上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還好意思提泡溫泉?指不定你直接把我按在溫泉里淹死了事。混蛋!」
秦相離一反常態的沒發脾氣,還故作沉吟了片刻,道:「唔……是個好主意。」
「你!」
許雙柳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他道:「你還有人性嗎?我可是剛救了你一命!」
秦相離笑了一聲,「作為答謝,本王不是已經帶你遊玩了?不知玩的可夠?可盡興?」
許雙柳簡直被他的話驚呆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跟小人計較非大女子行徑。」
「呵呵……」秦相離聽的發笑。
兩人亦步亦趨的回到山莊,許雙柳的腿已經酸的快站不住了。
她往椅子上一窩,誰喊她都不起來。
丫鬟見她如此,趕緊上前,又是捶腿又是捏肩,好半晌許雙柳才緩了過來。
因白天太累,她身體也虛弱,用過飯後早早的準備休息了。
只不過,剛準備躺下就見秦相離走進來。
「走,跟我去個地方。」
許雙柳白了他一眼,「去哪?不稀罕!」
秦相離才不管她願不願意,扯過她便出了門,未等站定,熟練的擁她入懷,凌空飛起。
此般說飛就飛的舉動,許雙柳已有點習慣了,她安分的窩在秦相離懷裏等着「降落」。
倒不是她學乖了,只不過在高空鬧彆扭容易真被他摔下去,她可不想還未完成任務,就得英年早逝。
再落腳時,已經是一片世外桃源。
沒錯,就是世外桃源。
這裏桃花燦爛,一朵朵於岸邊的樹枝上,圍着溫泉形成了一道花的屏障。
中間一條彎曲石板路,溫泉從中緩緩而過,洗滌着石板,煥然如新。
許雙柳驚嘆着,隨手拉彎了一根樹枝,湊近桃花聞了聞。
「好香啊……」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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