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趁葉振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高喝道:「暗梟暗魂,我在這!」
葉振蕭一把捂住她的嘴,手勁大的險些讓她窒息。
隨即從枕頭下拿出匕首,冷冷的道:「你別以為可以逃出去,這裏早就埋伏好了人,整個客棧都被朕的人包下了,秦相離手下那兩個廢物,休想從朕手裏將你救出去!」
許雙柳「唔唔」的掙扎,可葉振蕭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糊在臉上,怎麼都躲不開。
房頂上打鬥聲越來越烈,暗梟第一次違背了暗衛的守則,開腔道:「王妃稍待,屬下這就來救您!」
另一個聲音也隨之響起,用刻意偽裝後的聲音道:「救她?做夢!」
許雙柳緊張的聽着,卻聽不出外面的情況。
忽然,房頂傳來「唔!」的一聲悶哼。
許雙柳震驚的瞪大眼睛。
她不會聽錯,這是暗梟的聲音。
許雙柳一時心急,狠狠的咬上葉振蕭的掌心。
葉振蕭哀嚎的大喊一聲,鬆開了手。
許雙柳卻顧不得那麼多,高喊道:「暗梟,你怎麼樣?」
「屬下……無事!」
許雙柳能明顯的聽出這是強自忍着什麼發出的聲音。
果然是暗梟受傷了。
她心急如焚的喊道:「你快跑!別救我了!這裏被他們的人埋伏了,你快跑!去通知秦相離,就說我一定平安去見他……」
話音未落,許雙柳只覺得後腦傳來一陣劇痛,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意識消弭之前,她只來得及聽到暗梟撕心裂肺的喊:「王妃!!」
無盡的黑暗裏,她好似看見了一道刺眼的光,她木然的往那束光處走,漸漸靠近時,竟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相離……」只一個名字便足以讓她哽咽。
秦相離還是臨行前的樣子。
他一身銀白色的鎧甲,身披鮮紅的大氅,靜靜的站在那,滿眼溫情的望着她道:「柳兒,你受苦了。」
許雙柳瞬間潸然淚下,搖頭道:「我不苦,只是……很想你。」
秦相離道:「我也想你,只是我現在不便行動,你好好照顧自己可好?」
許雙柳連連點頭,卻又慌亂的問:「我、我該怎麼照顧自己呢?我被葉振蕭抓住了。」
秦相離像是早已知道般鎮定自若的勸道:「沒關係,他不敢傷你,而我們也總會見面的。」
許雙柳哽着喉嚨道:「我想跟你走,相離,帶我走吧,讓我去找你。」
秦相離搖了搖頭,「柳兒你乖,我好好的,你別擔心,也別讓我擔心,好嗎?」
許雙柳拼命搖着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用的哭泣。
漸漸的秦相離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許雙柳惶然的趕緊去追,卻怎麼都動不了分毫。
她焦急的大喊:「相離,你去哪,你等等我!」
可不知怎麼,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着秦相離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當秦相離快要被所有的黑色吞噬的時候,她猛然一個激靈,睜眼醒了過來。
「醒了?」葉振蕭靠在馬車上問。
許雙柳木然的轉動着眼珠,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
葉振蕭把紗布纏在手上死死的打了個結問:「夢到什麼了?一直在哭。」
許雙柳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聲音毫無起伏的道:「你們把暗梟打走了。」
這甚至不是一個疑問句。
葉振蕭幽幽的笑道:「自然,那樣的小雜碎怎麼能跟朕的血滴子相比。」
頓了頓又問:「你還沒回答朕,夢到了什麼?」
許雙柳不屑的嗤之以鼻道:「夢到什麼還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
葉振蕭眼神幽暗似魔鬼,死死的盯着她道:「你不告訴朕就以為朕不知道嗎?許雙柳,你整晚都在喊秦相離。聽得讓人生厭!」
許雙柳心下一頓,隨即道:「我喊我夫君與你何干?你若也想有個惦念的人,可以想想蘇裊裊啊,不過她被你折磨的那樣,估計黃泉路上都不會放過你,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午夜夢回的時候被嚇死!」
葉振蕭悶笑了兩聲道:「若她還沒投胎朕倒是不介意在黃泉路上再見一面,畢竟她是朕最愛的女人。」
「最愛?」許雙柳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就把人愛的精神失常,渾身是傷?」
「那是朕在跟她做遊戲,」葉振蕭道:「那是我們夫妻的情趣……」
許雙柳嗤笑了一聲。
果然不能跟傻杯說話,說多了容易讓自己變傻杯。
「可說到底,朕最忘不了的還是你。」葉振蕭看着許雙柳譏諷的臉頰淡淡的道。
許雙柳不屑的說:「可別,你這樣的人就算是看我一下,都讓我噁心!」
「呵呵……」葉振蕭沉聲道:「難道你忘了咱們曾經是多麼快活的一對了嗎?」
這個詞一用出來,許雙柳就一身雞皮疙瘩。
快活?
她跟他做過什麼嗎?
沒記錯的話,她跟秦相離是初次。
又聽葉振蕭道:「你知道朕在別苑,在逃亡的路上想的都是什麼嗎?」
「朕想的都是你!」
許雙柳詫異的挑了挑眉。
她還以為葉振蕭會說想的都是怎麼復仇,沒想到居然會是自己?
葉振蕭笑道:「你沒想到吧?就連朕都沒想到會是你。」
「可它就是真相。」葉振蕭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朕想,朕一切的轉折和遭遇都是你引起的,若你還是傾心於朕的人,或許一切就會大不一樣。」
「朕不會因為你的一封密信就滅了許丞相滿門,不滅了他滿門你也不會這麼恨朕,更不會有之後你帶着許鵲巧上朝從而揭露朕囚禁蘇裊裊的事!」
「朕仍舊還是那個萬人之上的皇帝,想弄死秦相離也可以緩緩圖之,根本不用聯絡羌國人來和自己結盟!」
許雙柳轉過頭,眼神似箭般射向他,別的她都可以任他臆想,忍他,但裏通外國這種吃裏扒外的事,她是半分都不能容忍。
「你少給自己找藉口!」她厲聲罵道:「你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chu生!你不是人!但凡是個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通敵賣國,你呢?!你特麼可是這個國家的皇上!」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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