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大明多少代皇帝,自己心裏就沒有一點數啊。」
朱厚熜眼裏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來,最後喃喃的說道:
「長生難啊!」
朱樉看着渾身頗為落寞的朱厚熜,從懷裏拿出一罐培元丹,丟給了朱厚熜;
鄭重的說道:
」這裏面是一百二十粒培元丹,三日一粒可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
最後鄭重的對朱厚熜說道:
「人間沒有長生路,陛下可不要沉迷其中。」
朱厚熜嘆息一聲就離開了雞鳴寺,乘坐龍輦回京城的路上;
他打開罐子,服下一粒培元丹。
等朱厚熜回到乾清宮的時候,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沿途的車馬疲憊都一掃而空。
感知到自己身體的狀況,朱厚熜嘆息一聲說道:
「老祖宗或許真的沒有長生之法傳下,但是這罐培元丹提升了朕的精氣神;
這說明,老祖宗會傳說中的上古煉丹術。」
「側面也證明了,天地間有修道成仙路。」
朱樉要是知道自己送給朱厚熜一罐培元丹,讓他有這麼多想法;
恐怕會猛抽自己的大耳光。
給帝王這種東西,他能不多想嗎?
這個晚上,朱厚熜完成了從嘉靖皇帝到萬壽帝君的轉變。
第二天。
嘉靖破天荒的沒上朝,反而把嚴嵩叫到了乾清宮,讓他在西苑修建一座萬壽宮;
並且要在全大明,尋遍道門秘籍和道法高深的道長。
就這樣,從這個晚上開始,朱厚熜從此多了一個道號:
「萬壽帝君!」
萬壽宮建成之後,朱厚熜直接搬了進去,同時在宮殿的正前方又修了一座祭天台。
這些事情傳到雞鳴寺的時候,差點沒有把朱厚照笑瘋;
轉頭看向一旁曬太陽的朱樉說道:
「老祖宗,我那堂弟瘋了,這兩年竟然迷上了修煉道法,我看要不了多久;
他就會來雞鳴寺陪我了。」
朱樉聽到朱厚照的話,幽幽的說道:
「歷史的車輪如同滾滾洪流,本王也曾在歷史長河中激起那朵朵浪花;
可惜在時間的刻度上,本王做的這一切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擋不住朱厚熜那小子修仙,那就不去擋,只要他還為國為民;
正常處理朝政,本王也懶的管他。」
朱厚照聽到朱樉這麼說頓時無語了,振振有詞的說道:
「老祖宗這不公平,我就建個豹房玩玩,你就把我弄到了雞鳴寺;
我那堂弟都要修仙了,你都不管他。」
朱樉白眼一翻,看着朱厚照說道:
「朱厚照,你小子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你哪是區區建立了一個豹房,你那是安排宦官專政了,一個太監把皇帝的活都給幹了;
你小子還偷跑到江南去拈花惹草。」
「要不是本王跑的快,你小子早就死在江南了。」
「對了,你的陳麗麗呢?」
「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嗎?」
「這兩天,本王怎麼沒有見到她?」
朱厚照嘆息一聲說道:
「她說,已經二十年多年沒有回過揚州,想去揚州給父母掃掃墓。」
「我借用了老祖宗的幾個侍衛,昨天已經送她出發了。」
朱樉嘆息一聲說道:
「小厚照,恐怕事情不太對!」
「她早在十多年前就喜歡上了雞鳴寺的佛經,特別是這兩年;
本王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出塵的氣質。」
「仿佛是一種看透世間萬物,明悟後的欣慰。」
朱厚照聽到這裏也有點緊張起來,焦急的向朱樉問道:
「雖然她出身不怎好,可也在雞鳴寺陪伴了我二十多年,她不會出事吧。」
朱樉卻是嘆息一聲說道:
「小厚照,做好心裏準備吧,你的白月光八成是回不來了。」
朱厚照聽到這裏差點沒有抑鬱,喃喃的說道:
「自從母后去世,她就算是我在世上唯一能說知心話的人了;
她如今還不到五十歲,老祖宗的禁衛也足夠保障她的安全,她不會有事的。」
轉眼就是兩個月過去。
護送陳麗麗的禁衛返回了雞鳴寺,那陳麗麗卻沒有回來;
只是讓禁衛帶回來一封信。
朱厚照焦急的打開信件:
「陛下,轉眼間我們已經朝夕相伴二十多年;
在與你相識的時候,麗麗已經是殘花敗柳,你的不離不棄讓麗麗下定決心和你回家。」
「但是,麗麗做夢也沒想到,我選的夫君竟然是皇帝;
這讓我很恐慌,果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您就成了太上皇,是麗麗害了你。」
「麗麗好後悔,不該跟着你回京城,否則事情或許還有點轉機。」
「但是木已成舟,你被關在雞鳴寺一無所有,麗麗不能這個時候離你而去;
最終我們朝夕相伴二十餘年。」
「然而,生命仿佛那潮起潮落,有誕生就註定會有消亡;
最近兩年來,麗麗明顯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麗麗很想再陪你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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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以後的歲月里如果沒有我的陪伴;
你會是多麼的孤獨。」
「然而,生命的流逝並不會因人的意志而轉移,麗麗的生機就像那落日的餘暉;
已經快走到人生的終點了。」
「離開你的前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我逝去的父母在向我招手,夢醒時分滿是淚痕,麗麗知道,我父母這是來接我了。」
「麗麗出身卑微,不可能和您同葬皇陵。」
「何況,我二十多年都沒有給父母掃墓,在這最後的時光里;
麗麗想回去看看二老。」
「陛下,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只能選擇和自己的父母葬在一起。」
「記着,不准哭呦!」
「等下輩子,麗麗一定為你守候,到時候乾乾淨淨的嫁給你。」
「信封里這半枚玉佩,是我父母小時候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帶了一輩子;
如今我送給你一半。」
「等到下輩子,你要是還記得我,一定要拿着這半塊玉佩來找我。」
「陛下,下輩子再見!」
朱厚照看到這裏,眼淚嘩嘩的流淌下來,宛如一個傷心的孩子;
最後哆哆嗦嗦的從信封里拿出了半塊玉佩。
然後強忍着淚水,轉身看向幾個從揚州回來的禁衛說道:
「她現在怎麼樣了!」
禁軍小隊長伍風說道:
「她到揚州後,來到高郵湖邊的一處荒山上,親手把父母的墓重新收拾了一遍;
然後,讓我們幫她打開,她在二十多年前就準備好的墓穴石棺。」
「後來,她......」
喜歡穿越大明,從洪武朝活到和平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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