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斐確實不理解,丞相丟了,安魚來找他做什麼。
「是這樣的斐哥,我主要是想先確定一下,丞相是真的連早朝都沒有去。這就說明這個事挺大的。
斐哥可知在朝中丞相大人是否得罪過人?」
不怪他這麼想,實在是能夠把容閆劫走的絕非等閒之輩。
要麼是背景極其強大,要麼就是有特殊能力的。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最近出現的那個人。
「得罪過什麼人?」高斐腦海里便浮現了那個瘦高個臉發黃眼神陰鬱嘴角下垂的天師。
「好像還真有一個。最近大風朝來了個天師,跟皇帝提議遷都到五十里外的高山上。
容相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久後皇帝又提出舉行封禪大典,要全國的百官進京。丞相說太過勞民傷財再次提出反對意見。
我就發現那個天師看丞相的眼神很不對。」
整個過程他都在場。當時幾個人之間的暗波流動他是能明顯感覺到的。所以將所有人的表現看在眼裏,如今細想似乎有了關聯。
「應該就是他!」
安魚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天師一定跟容閆的失蹤有關係。
「斐哥,容相對皇上忠心一片,與你是一樣的,今日來找你也是容墨的意思,他信任斐哥。那個人今日上朝了嗎?」安魚問道。
「嗯,容相有事阿斐絕不會袖手旁觀,他上朝了,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聽到羅安魚提到容墨信任於他,不由得心下一暖。回想起天師今日的表現高斐趕緊說出看法。
「為什麼會心情不錯,大概是勁敵不見了唄。」安魚心想。
「斐哥,你可知那人現住在哪裏?」
「據我所知,皇上給他在宮裏安排了住處。」
看來皇帝對這個天師非常看重了。
與高斐告別後安魚把找到容閆的事提到了前面,畢竟關乎容墨父親的生死。再一個容閆的官印很可能被他帶在身上一起失蹤了。
打撈魚川的前肉體還是跟三哥說了,畢竟泡久了打撈上來也不好看,於是今夜魚安魚魏鶴白羽都有的忙了。
鶴白羽悄無聲息的落入皇宮,戒備森嚴的皇宮比想像中還要大,而他的到是在人類最容易困頓的時候。
巡邏的侍衛每隔一段時間會巡查到特定的地點。鶴白羽趁着他們過去的時間幾個騰挪閃躍落在了那個燭火通明的房頂上。
輕手掀開瓦片,入手偏沉。果然是皇家用的東西,一磚一瓦都是上乘。
一道明黃色身影落入眼帘。
果然是大風的皇帝,就見在他的左右各有一摞奏章,左邊目測大概還有十幾本,而右側已經摞了三四十本的樣子。
皇帝批的還挺認真,就他勤於政事的態度來看確實是個不錯的君主。
讓人意外的是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進入深度睡眠了,可看他的狀態好像並沒有打瞌睡。以他這般年紀來看確實少有不禁讓人疑惑。
鶴白羽粗略的計算一下,如果剩下的奏摺看完估計就快兩天了,而他待的時間越久被侍衛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思索片刻他施展輕功落在地上。
宮娥們都已睡下,門口一個二十幾歲的太監正抱着拂塵一下下打着瞌睡。
鶴白羽經過他的時候小太監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走到他身旁兩根手指在他耳後一點,小太監連哼都沒哼出來就身子一滑倒在了門板旁。
鶴白羽推門進入,看着還在專心致志批閱的皇帝心思一轉變身了。
皇帝此時剛有些困意,活動一下發僵的脖子,一抬頭整個人愣在原地。
就見門口,一隻個頭高大的仙鶴站在那裏,黑白分明的羽毛端莊冷艷。
頭上那一抹動人心魄的紅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去形容。
兩條並不纖細的長腿筆直筆直。此刻正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藐視着他。
大風皇帝渾身發冷,仙鶴在傳說中是神仙的坐騎,但,還有一種說法,就是,人一旦見到仙鶴說明他的大限將至了。
「你……呃……」皇帝覺得自己的喉嚨失去了功能,每說出一個字就哽的厲害。甚至手腳都不好使喚了。
接着他眼見着那隻大仙鶴邁着筆直的長腿朝他走了過來。
皇帝血都涼了,這是要帶他走了嗎?他還沒有活夠啊!他還沒享受接下來的人生,勵精圖治了這麼多年,他還沒厭倦批閱每日小山一樣的奏摺,還有那麼多官員遞上來的國家大事要他拿主意,怎麼自己就要死了呢?
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你不要過來,朕……朕不可能到壽了,朕一直都是個好皇帝,哦!天師都說朕可以長生不死,朕就要遷都了,龍脈……朕找到真正的龍脈了,朕不會死的。
你一定是搞錯了,你找錯人了,不是朕,朕不會死的。
你走!你走你走!離朕遠一點!
天師!天師快來!快來救朕啊天師!」
皇帝突然想起來他還有一位神仙一樣的天師,便拼了命的趕到。
鶴白羽及時制止了他,長長的翅尖一點皇帝的腦門,聒噪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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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白羽見他消了音,抬起翅膀欣慰的拍了拍皇帝的腦袋。皇帝便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
鶴白羽藉機把案子上的東西扒拉來扒拉去。
價值連城的文房四寶,新舊不一的奏摺本本,突然,他被正中間的一個正方形錦盒吸引住目光。
墨黑的翅尖靈活一挑,錦盒被掀開。一個金光閃閃的物件落入眼中。
大仙鶴有些激動,連忙用兩個翅尖將那物件拿起。
「咦?怎麼只有一半?」
鶴白羽擺弄着金塊,卻發現這竟然是半枚玉璽。
只有「天璽」兩個字,看樣子應該是四個字才對。但另外一邊卻不在。
這一發現讓鶴白羽不得其解,倒出一個翅膀翻閱皇帝批完的奏摺,確實只有這半邊的玉璽印記。
「不應該啊,沒聽竹顛院長說玄印是一半啊。
而且如果是真正的玄印一定有表明它身份的東西,但這「天璽」似乎跟「玄印」沒有關係。
想到這,他用翅尖舉着玉璽懟到皇帝的眼前。
皇帝不明所以,但這是代表他至高權利的信物,本能的一把奪過來緊緊抱住。
「都說了朕還不到死了的時候,你回去確認一下該帶走的是誰?趕緊走朕不治你罪……」
大概九五之尊的膽子天生就大,還有可能他覺得自己有那個神仙天師就不會死,所以多年養成的皇家派頭油然而生。
大仙鶴歪了歪腦袋,接着上去一翅膀扇在皇帝腦袋上。
皇帝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子,整個身子晃悠兩下就要滑倒。
就在他快要陷入昏迷的時候隱約聽見耳邊有人說道:
「不許遷都,不然下次我就真的要把你帶走了……」
眼睛一合陷入黑暗。
安魚查到了天師所住的地方,房間漆黑一片,他試着去推門,裏邊卻傳來動物的低吼聲。
按在門上的手快速收回,那聲音由遠及近,像是狗的低吼。
本能反應,安魚躍上房頂逃離。
如果是狗的話,它的嗅覺和聽力都超強。自己怕是沒看到天師的模樣就被發現了。
邊跑邊思索:「我這么小心都被屋裏的東西發覺,看來這個天師不是普通精怪了。那狗也絕對不是人界普通的狗。
看來還得從長計議。」跑出去大概六七百米,一回頭果然看得到天師的院子裏有一個黑色的大狗子。
好在他跑的快,見離得遠了那狗也沒來追。
「也不知道這東西跟黑子哥比,誰會更厲害一點?」
腦海里浮現通體漆黑的黑狗精不由得有了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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