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白羽跟羅安魚說他帶着羅小竹河生女還有羅福魚從高斐家中搬了出來,得到的是對方一個「嗯」字。
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意外。鶴白羽沒有說出具體原因,本來他因為高斐對他的感情有點心虛的成分在裏邊,還想着突然就從高府搬走小魚兒必定會問一問原因的。
事情好像過於順利了,可他覺得有點不正常。
容墨意識人家母親和哥哥來看望自然有不少話說,寒暄幾句便說告訴安排廚房做些好吃的,把院子讓出來並遣散了下人。
由於羅小竹終於見到兒子,還求證了她的小魚兒在丞相府混的正經不錯表示非常滿意。
「兒子,看來你是出人頭地了,我也算對得起……他了。」後面兩個字說的很小聲。但聽到羅安魚耳朵里還是狠狠的震撼了他的小心臟。
母親果然對……那個人念念不忘,理解之餘全是心疼。母親這麼好的女子,那個人究竟因為什麼拋棄了他的妻兒,這麼久都不出現,不會是……死了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在見到母親眼裏欣慰又失落的目光中拋出腦海。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本能的轉身又吐口水又叨叨咕咕的。
「娘不希望他死,那他還是不要死最好。阿彌陀佛……」
羅小竹不知道兒子突然轉身嘟囔一句什麼,卻看得出這孩子心虛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伸手將他身子扳正面對着自己。
「你不會怕娘打算住在這裏吧?雖然這裏大房子這麼多,環境這麼好,你不會讓娘住在這裏吧?」
羅安魚聽着娘親嘴上說的話再看她一雙迷人的鳳目四下看得歡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一把摟住娘親嬌小的肩膀靠近她白玉似的耳朵小聲說道:
「娘,這裏吧……不安寧,表面上看着端莊大氣哪哪都漂亮,可是……家不合。丞相大人他,倆老婆,倆兒子同父異母,暗流涌動的,咱在這不方便。」
知道娘親相中這大門大院了,可是他知道這丞相府就快不太平了。娘親在這他怕自己施展不開拳腳,總要擔心她的安危。
而且他更害怕鶴白羽要是黑天白天的都在他身邊,倆人的奸,情,不不不,戀情早晚會暴露,他還沒想好怎麼跟他娘說自己不能娶媳婦生孩子,因為他愛上了一個男人。
他怕娘親會很傷心甚至是絕望,一輩子自己唯一的男人失蹤多年,兒子又是個斷袖,沒辦法留個孫男地女到老了承歡膝下,對她實在是太不公平,也太殘忍,所以現在必須瞞住。
鶴白羽自打見到羅安魚眼前就沒離開過他,本以為母子倆見了面敘了舊就該跟他說說話,哪怕是眉目傳情也好讓他一解相思之苦,可惜這麼久對方像是忘了他這個人似的。
這讓鶴白羽很憋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哦哦,大戶人家是這樣的,哎呦,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哦,娘懂,那娘跟你羽哥他們還在外面找個地方住就好,如果可以,娘的店鋪做起來賺了錢在這買處宅子也不錯。」
羅小竹這性格還挺喜歡熱鬧的,最主要越熱鬧的地方越好賺錢啊。
羅安魚在娘親提到鶴白羽的時候趁機看向他,才發現對面的哥哥臉拉的老長都快掉地上了,眼神里盛滿了可憐甚至是破碎感。
羅安魚忍不住有點想笑,抬腿朝他走去。
此時的鶴白羽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狗子,委屈心酸的等着對方能回個頭,然後再把他叫回去,這樣他就不會成為沒人要的了。
終於,他的主人笑着朝他走來了,狗子感覺陽光可下從烏雲之下射出了光芒,他悲傷不再往外冒,他覺得自己還是會被愛的。
下意識的,同手同腳湊了過去,抬起胳膊抱住了羅安魚。
「小魚兒……」聲調里全是委屈。
羅安魚:「……」
羅小竹:「……」
河生女:「……」
羅福魚:「……」
羅安魚小心臟「嗖」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立馬手上用了一推,鶴白羽差點被他推個倒仰。
後退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子,眼睛更是盛滿了不可思議。
「他這是……真不要我了嗎?!」念頭一起,眼圈紅了。
「小魚……」
「哥哥哥!我沒事……我沒……沒受傷,我……你這好像我差點死了似的,呵呵……呵呵呵……呵……」
羅安魚沒等他吃驚完趕緊找話題岔開他剛才的舉動。
哪有倆人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抱住了的,這是要宣告天下嗎?他娘親就站在這裏啊,離他倆不足五米遠!
鶴白羽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他太想安魚了,本來挺難過的,對方突然對他展開笑容還朝他走過來,身體反應超過腦子反應就抱上去了。
「哦哦,沒受傷就好……看你瘦了好多,以為你過得不好,想……安慰安慰你……」
他眼神閃躲,拳頭攥緊讓大腦迅速機靈起來。
「你這孩子真是的,當哥哥的關心你呢,手上沒輕沒重的!真沒受傷啊?」羅小竹一邊責怪他對鶴白羽粗魯的舉動,一邊又走過去檢查兒子是否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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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哥擔心我的安危,那個邪教確實不好對付,不過我可是修煉多年,區區幾個教徒還不至於傷到我,大哥放心啦,你信信我待會兒跟你細說那天的過程。」
鶴白羽已經清醒了,聽出安魚話里的意思,彎了下嘴角答道:
「好,不過也不要掉以輕心,一會兒大哥跟你研究一下如何對付那個邪教。」
這個小插曲就被他倆給岔過去了。
河生女如釋重負般吧嗒吧嗒嘴,伸手去拉依舊張大嘴巴看着那倆人的羅福魚。
「大驚小怪的,吃過飯咱們去找住的地方吧,主子還是跟咱們住一塊兒正常點兒。」
羅福魚被河生女牽住了小拇指,注意力一下子就回到她這邊。
「哦,好,都聽你的,都聽你的。」心臟跳的老歡。
飯後,客氣的跟容墨告辭,鶴白羽以最快的速度給一行人找好了客棧,然後就沒影了。
羅安魚說職責在身今日不能陪着娘親,將剩下的錢都給了羅小竹後送他們出了丞相府。
十里外的密林中,羅安魚背着手還在想今早容墨跟他說的,京里傳聞不少壯年男子無故失蹤,但有人說看到有紅衣女子跟他們見過面。
想着是不是東火神教所為,因為他對教徒的紅衣印象深刻,遠遠聽見背後有人輕呼:「小魚兒……」
他心下一暖,面帶笑容轉身看見飛過來的白衣俊人張開了雙臂。
鶴白羽收力不及撞進男孩的懷裏。
「小魚兒……」
剛叫了一句便被對方堵住了嘴巴。
微涼的唇緊緊壓着他的嘴巴,鼻息里潛入愛人身上的味道。他驚訝的瞪大瑞鳳眼,片刻後伸手把住男孩的後腦,眸色突然變暗,開始急切又有些粗暴的反客為主。
本來的討好被變本加厲的掠奪,羅安魚發現不管多少次,他在親嘴的過程中最後都會落入下風。
沒辦法,羽哥太強了,攻城略地殺得他片甲不留身子發軟,幾乎站都站不住。
鶴白羽撈着人親了又親,吻了又吻,似乎一直親不夠。
剛才還有些涼的唇此刻又熱又麻。紅艷艷看着有些腫。
終於得以喘息,羅安魚靠在鶴白羽懷裏哼唧一聲轉身抱住了人,下巴直接埋在了對方的頸窩。
「我都請罪了,哥哥氣總該消了吧?」
難得他清冽的聲音帶着情軟糯糯的落在鶴白羽的耳邊,酥酥麻麻又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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