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村民急了。
「哪能跟我們沒關係?那可是我們村的地皮!」
「就是嗦嘍!是我們村的就是我們的,我們就能拿錢!」
「你可別想糊弄我們,你跟那群聾子...」
他接觸到葉寒冷峻的眼神,默默把話吞了下去,又換了個說辭:「你跟那群人就是一夥的!」
果然啊,這群人不是壞就是蠢,要麼就是又壞又蠢。
他們就是看準了聾啞學校勢單力薄,才敢做出這種不要臉的行徑。
遇到個稍微強勢點的,立馬認慫。
他們能不知道別人家的東西不能占嗎?
可他們就是愛幹這種事。
造房子的時候把圍牆旁邊稍微修寬一點,好像能佔到多大便宜似的。
這家寬三厘米,那家寬五厘米,久而久之,大馬路變成小巷道。
就像這個聾啞學校,可能真分到每個人手上都沒有幾百塊錢。
可他們偏偏能跟守着寶貝一樣跟他們拼命。
可今天,葉寒得讓他們明白。
他們惹錯人了。
「以後要是誰再讓我看到有人欺負學校的人。」葉寒揮了揮拳頭:「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沒有來時的群情激奮。
一個個老實地跟鵪鶉一樣。
葉寒非常滿意。
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
驀然間,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傳來。
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瞬間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
村民們似乎又抓住了希望。
不知是誰先扯開嗓子高喊了一聲:「警察來了!咱們讓警察給我們討回公道,把這些人趕出去!!!」
此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得到了所有村民的強烈響應。
「對!把他們趕出去!」
「警官會給我們做主的!」
「鄉親們,咱們去找警官幫忙!」
他們大聲呼呵着,往警笛所響的地方奔去。
就連那個帶頭找事的胖子,也沒忘了耀武揚威地回過頭來,衝着葉寒撂下一句狠話。
「能管事的來了,你小子,等着被收拾吧你!」
站在葉寒身前的工人面面相覷,都有點不知所措。
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葉先生,我們還攔他們嗎?」
「這...警察都來了...怎麼收場啊?」
「我們應該不會被抓吧?」
葉寒沖工人們搖搖頭:「放心,波及不到你們。」
看來這些村民,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葉寒頗感可惜地嘆了口氣,他可是給他們留餘地了,這次是他們自投羅網。
...
「警官!你可得幫幫我們啊!」
「不知道哪來的外鄉人,帶了一群人來打砸我們村,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的命苦啊!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
村民們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起了那三輛警車,不斷地拍打着車窗訴苦。
等到警察們艱難地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分鐘。
「怎麼回事?鬧什麼鬧?!」
隊長不耐煩地敲了敲手中的警棍,冷聲質問道。
「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們這裏有人聚眾鬧事,什麼原因!」
這個村子他耳熟,經常出現鬥毆打人的惡性事件,在他們警局都出了名了。
今天不知道又鬧出了什麼么蛾子。
「誒呦喂,您可算是來了啊!」胖子弓着腰,麻溜地湊到隊長旁邊,向他展示自己臉上的打耳光:「您是不知道,今天村里不知道哪來了個惡霸,對着我們一通打罵,您看看,我們臉上巴掌印還沒消下去呢!」
他不僅展示自己臉上的巴掌,還把自己兩個小弟也給拉了過來,勢必要把證據做足。
「呦,這巴掌可真夠下力氣的。」隊長咧開嘴,不留情面地嘲笑道。
胖子的臉腫的高高的,碩大的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誰說不是呢,痛死我了!嘶——」
胖子忽然有點慶幸。
幸好剛剛自己接住了這一巴掌,不然這證據都坐不實!
現在可好了,人證物證俱在。
他必須得讓那小子付出代價!
隊長對身後跟着的一幹警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上。
隨即問道:「另一撥人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得了!」胖子屁顛屁顛地走在最前面,那模樣活像一條哈巴狗。
「警官,您今天帶的這些人...恐怕還不夠啊!」
他邊走,邊在旁邊煽風點火。
「十個人還不夠?鬧這麼大?」隊長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這句話正說中胖子下懷:「你是不知道,那烏泱泱的四五十個人,對着我們一頓拳打腳踢,可是嚇死人了!」
葉隊長反問道:「那可就奇怪了,人家莫名其妙跑到村子裏來打你們幹嘛?閒的?」
「這個嘛...」
胖子說不出來話了。
他能說是自己村的人先上門挑事的嗎?那果斷不行啊!
「額呵呵。」他乾巴巴地笑了兩聲:「誰知道呢,誰也猜不透瘋子的想法啊!」
緊接着,他又湊近隊長:「我跟您說,這聾啞學校里裝的就是一堆瘋子,真是讓我們村倒了血霉了!」
隊長不再搭理他,臉上的神情自始至終都很淡然,好像正在冷眼旁觀一場滑稽可笑的鬧劇一般。
胖子察覺到氣氛不對,不再說話。
就這樣,他們一路沉默着來到了目的地。
"這就是你說的聾啞學校?"
隊長凝視着眼前的景象,聲音之中蘊含着一絲難以掩飾的危險氣息:「你剛剛說...誰把誰打了?」
「當然是他們把我們打了啊!你是沒看到,下手那叫一個...」
胖子話剛說到一半,抬眼看到學校情形的那一刻,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咽喉似的,再也無法繼續吐出半個字來。
因為,此時的聾啞學校情境,跟他們離開時,大相徑庭。
原本擋在學校門口的一排工人,現在要麼虛弱地靠在旁邊的柱子上,要麼抱着頭蹲在地上,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甚至有兩個人乾脆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面之上,旁邊有人正手忙腳亂地往他們的腦袋上纏紗布。
最讓他震驚的,是剛剛那毫不留情地扇了他們三個響亮耳光的陌生男人,這會兒竟然安安穩穩地坐在那群啞巴身邊,全神貫注地給其中個包紮傷口。
至於那些孩子們,畏畏縮縮地擠作一團,仿佛遭受過極大的欺凌,任誰見了都會相信他們被人欺負了。
胖子張大了嘴,嘴巴大得能塞下一整個雞蛋。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簡直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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