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寒冰已經漸漸滲入了他的血肉之中,他的手變得十分僵硬。
他絕不是此人的對手!
「怎麼還不肯開口嗎?」少年不急不緩地逼近他,明明動作很慢,卻是氣勢逼人。
「我今天心情不好。」少年甩着手中的銀色刀片,銀色刀片在他靈活的指尖跳躍,凜冽的寒光刺進烈哥的眼。
「若是你還不肯開口,那我就只能……」
「等等等等!」
識時務者為俊傑,烈哥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深知其中的道理。
「有話好說,我願意說。」
他當即改變了態度。
露西婭心中冷哼。
她就知道像這種除夕夜還在外頭鬼混的人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只是輕輕一嚇,便願意和盤托出了。
而烈哥則是在想——
這名少年出手果決狠辣,身上帶着嗜血的冰冷,他敢肯定這名少年絕對殺過人!
不如就先順了他的意,等他離開之後,他再安排人……
思及此,他道:「那人委託給我們的是——運送兩個人到北原。」
「兩個人?什麼樣的人?」
露西婭心中一凜,聲音更寒。
烈哥有些驚懼,連忙道:「一男一女。男子中年模樣,女子倒是挺年輕的,長得很美。哦,對了,她有着一頭紫色的長髮!」
公爵和伊莎貝拉!
是他們!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三天前。」
「走的是哪條線路?」
「我不知道。」
露西婭銀色的刀片抵上了他的喉間,聲音冰冷:「你是這個傭兵團的團長吧,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烈哥有些尷尬,「我確實是不知,我是團長沒錯,但誰規定團長一定要事無巨細地知道這些事情的……接了任務之後,我就將事情安排給了底下的人了……」
露西婭眼眸微眯定定看着他,直到將對方看出了冷汗來之後才放過了他。
她沒在這人身上看出說謊的痕跡,他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可若是線索就此斷了,她亦是不甘心。
似是想起了什麼,她轉而問道:「為何那人要特意委託你們,自己運送不行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
眼看着少年身上又冒出了寒氣,他連忙道:「但我知道那人之前去過哪裏,你現在過去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找到人!」
「哦?哪裏?」
「奧爾巴赫伯爵府。這單生意其實是奧爾巴赫伯爵介紹來的,領路之人正是伯爵府上的管家!」
「這位少年,我已經將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你了,可以放過我了吧?」
少年後退幾步,轉身朝外頭走去,身後的烈哥心中一喜!
眼看着少年身影快消失在門外了,他急忙掏出了懷中的通訊法器,奧爾巴赫伯爵,奧爾巴赫伯爵!他可以通知奧爾巴赫伯爵,然後來個瓮中捉鱉!
他的眼中閃過了陰狠之色,但他很快胸前一痛,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他低頭向下望去,只見一片鋒利的銀色刀片正插在他的胸口之處!
猛地抬頭,只見那位少年站在門口,冷冷地盯着他——
原來少年並沒有走!
「你以為……」
「我會放過你嗎?」
此事事關重大,她絕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將消息傳出。
「啊啊啊啊!」那名女子方才一直在角落中顫抖,此時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尖聲大叫起來!
露西婭眉頭一皺,又是一片刀片出現在她的手中。
「不要,不要,放過我吧……這和我沒關係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女子哭着喊道。
露西婭的手微微一頓,短短几秒內她想過了很多,但最終她還是將手中的刀片飛射而出。
女子捂着胸口,看着上面汩汩冒出的血跡,臉上都是驚恐,可她再也叫不出聲了。
她緩緩地倒下了。
「抱歉……」露西婭輕聲說道。
時間緊迫,她沒有辦法仔細去調查這名女子的底細,也沒有辦法好好地去安置她。
最好的最快的最不會出現問題的方式就是……
斬草除根。
若是此刻心軟,只要有一點差錯,等待她的或許便是萬劫不復。
……
夜晚的伯爵府。
大年除夕夜,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可奧爾巴赫伯爵府當中卻是一片清冷。
有兩個端着托盤的侍女走過,托盤上面是一些美食。
清風傳來了她們的竊竊私語——
「西殿的那位前些日子回來了,伯爵大人怎麼也不見高興呢?這麼好的日子,都不請他一起去吃飯,卻是讓我們將晚餐送過去。」
「噓……小聲些。小姐被關在了寒魔獄,伯爵大人哪能高興得起來呀!」
「小姐不是和大公主關係很好嗎?求大公主也沒用嗎?」
一旁年長一些的侍女搖了搖頭,「沒用。國王哪怕再疼愛大公主,在這種事情上面也不可能允諾她的。」
「更何況這事有大王子坐鎮,大王子已經說了,要嚴肅處理,以儆效尤,小姐只怕是要一輩子待在寒魔獄了。唉,若是大王子不插手,小姐估計只需要關個幾十年,可現在……」
「也不知小姐究竟是何事得罪了大王子……」
聲音漸漸遠去了。
而在她們身後的房梁之上,一位少女正看着她們走遠。
「西殿的那位……」
「前些日子回來的……」
「難道會是她?」
她在這個異世界有着一個正經的身份,那麼她的好妹妹也有這樣一個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思及此,她的眼中泛起了猩紅,若真是她,她一定要讓她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她尾隨在兩位侍女後面,看她們進入了一處殿中,不過片刻功夫,就又端着空的盤子出來了。
她悄悄地繞到了窗戶旁,從窗戶旁往裏面窺視,從這個角度卻是看不到屋中之人——
視線被一扇極大的屏風遮擋住了。只能看到屏風之上有着淡淡的影影綽綽的影子。
她潛入了屋中。
可她剛潛入屋中,卻聽到屋門被打開又合上,她繞過屏風,只看到了黑袍的一角。
那人已經是出去了。
又是從窗戶出去,卻沒發現那人的蹤跡,也不知是去了何方。
她的眉頭深深皺起。
喜歡神的養成:大佬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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