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峰不再吭聲,黃素娟朝着外邊走去,剛拉開內院的小門,看到黃金榮雙手端着一個木盒子走進內院,黃素娟就停下來腳步。
「少爺!這是我給你踅摸的一套紫砂壺,真正的好東西,一定要收下!」黃金榮笑着說道,順手將木盒子放在了王峰手邊的小茶几上。
「替你女兒算計我,一套紫砂壺就算了?」王峰問道。
「少爺!4成!以後大世界歌舞廳和丫頭新組建的幫派所有收益的4成都歸范園!」黃金榮笑着說道。
「老狐狸!算計我不說,還算計上范園了,這個院子是老太爺兒留下的,為了你女兒的安全居然算計到老太爺頭上了!」王峰笑着說道。
「少爺!您去漂亮國,這裏還不缺個打掃衛生的?得有人把這裏的花花草草捯飭一下吧?老太爺的靈位得有人上香吧?還有……」
「這個地方你能守得住?」王峰問道。
「我是不行,丫頭也不行,不是還有你的嗎?這個園子永遠是你的,我只是你管家,不!奴才!」黃金榮笑着說道。
王峰看了看黃素娟,指着黃金榮說道:「你還真是有個好父親,看看你父親為了你把自己作賤到什麼地步了!」
回到家裏之後,黃素娟情緒有些低落。
「丫頭!我記得上次離開滬城的時候,你的情緒也是這樣,受打擊了?」黃金榮笑着問道。
「你叫他少爺?」黃素娟問道。
「不只是我,他身邊人都叫他少爺,何況,給他是師父張老太爺的關門弟子,我叫他少爺是應該的!」
黃金榮說完發現黃素娟瞪着眼睛在看自己,就小聲問道:「怎麼了?」
「少爺是他的代號?」黃素娟問道。
「不知道!之前冒出來丁建飛是少爺,後來又冒出來肖家祥是少爺,誰知道是誰?是誰同我們也沒關係!」黃金榮說道。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我只知道他是軍統的活閻王,當年他來滬城是拿着代局長的手令過來的,至於其他的,我沒有問,傷腦子,閨女,你走入了誤區,其實不用管他什麼身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黃金榮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
「你同底下黨的聯繫都是通過他?」黃素娟問道。
「是!他救過你兩次命,我希望你對他的身份要保密,你想想,如果他是你們的人,那麼,保密級別是不是……」黃金榮話說了一半就不再吭聲。
黃素娟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他說你給我安排好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
黃金榮將自己同王峰商量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看着黃素娟。
「父親!如何做?」黃素娟問道。
「很簡單!但是不能用你管理大世界的辦法做,用江湖規矩解決!」黃金榮笑着說道。
「我管理大世界有問題?」黃素娟問道。
「太仁慈!像地下黨一樣仁慈,處理那兩個煙館其實很簡單,他們逼良為娼,買賣兒童,該殺,直接殺了就行,至於那個妓院,畢竟給沒有去處的女人一個活下去的機會!」黃金榮說道。
「活下去的機會?逼着別人賣淫,還成為了善人?」黃素娟生氣的說道。
「那些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在這亂世活下去很難,將來建立了新的國家,他們可以從良,氣節和生命如何選擇只能他們自己說了算!」黃金榮說道。
黃素娟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從來不了解子的養父,看着黃金榮問道:「殺人就能解決問題?」
「殺人只是手段,用地下黨人不會用的手段去做一個合格的江湖人,去做一個地下黨!」黃金榮說道。
「地下黨不會隨便殺人,用地下黨不會用的手段消除自己的懷疑,少爺!只是引導,就能逼着我做他希望我做的事情,還真的是厲害,少爺!是我心中的那個少爺嗎?」黃素娟自言自語道,說完,看到黃金榮在笑,就再次問道:「他是我心中的那個少爺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不用想太多,就我我這腦子,在少爺面前如同弱智,所以,我在他面前不用動腦子,只要知道他不是還我就行了,同樣,他不會害你,知道這個就行了,想起他的沒用!」黃金榮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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