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爺。」
一個精壯的年輕人進來,我示意他在我對面坐下。
他長得其貌不揚,是二組的副組長,同時也是我任命查內鬼的小組組長。
「最近辛苦了。」
「不辛苦。」
即使被我誇獎,他臉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一張有些黝黑的臉,看不出什麼喜怒。
「飛爺,讓我查的事情有點困難,根據您提供的線索,他應該是您的親近之人,不過您身邊,像隨身保鏢和經常接觸的下屬,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端倪,看來要等他們下次行動才行。」
「那樣時間太久了。」
我皺眉說道。
「或者您想想,每次行蹤泄漏都有哪些人知情?」
「不好說,每次行動知道的人都很固定,我不是話多的人,我身邊的人也不會多嘴。」
我皺眉說道。
他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這說明,那個內鬼在您身邊,而且是你非常依仗的人。」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裏不是滋味。
我身邊跟着的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懷疑誰我心中都不好受。
「接着調查,從身邊入手,必要時可以找他們談話。」
管家送茶過來,我接過來,給沙發上的人倒了一杯。
「你先回去,接着調查。」
他點點頭。
等他離開,我坐在沙發上久久沒動。
我身邊隱藏着一個叛徒,還是我親近的人。
這和我抱着個炸彈沒什麼區別。
他要是一天不找出來,我一天都難以休息。
要想辦法把他揪出來,不管是苦肉計還是引蛇出洞。
半夜輾轉難眠,我一直在想對策,第二天又是陰雨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我打着哈欠下樓,保姆給我準備飯菜。
葉睛煩躁的坐在沙發上,憤憤的盯着外面的雨幕。
我知道她早年訓練強度大,又受過傷,所以每到陰天下雨,有些骨頭和關節會酸酸的疼。
可以忍受,但是身體的異常,還是會讓她脾氣有些暴躁。
「今天休息休息?」
我看着她問道。
葉睛搖頭,說:「越是這種天氣越危險,我還是跟在您身邊比較好。」
「不行吃點止疼藥,最近連雨天。」
「沒事。」
葉睛坐在沙發上,看着我。
見她不聽,我也沒說什麼,只是讓劉桐一會兒出行的時候多安排幾個保鏢。
吃完飯,我才出發去博彩部。
晚起加上堵車,等我到博彩部的時候,已經下午。
把小宋叫來,給他交代完工作,我起身去黎文星的辦公室。
「部長。」
「我這辦公室你可是無事不登門,今天來什麼事?」
黎文星這麼說,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想想每次過來,還都是有事才來。
「昨天楊俊逸為難你了?」
黎文星問。
「就是警告我幾句,讓我最近小心一點。」
「不過今天我來,有別的事情要說。」
我把我身邊可能有內鬼的事說了。
「因為不確定是誰,我想引蛇出洞,方法已經想好,就差一個關鍵人物陪我演場戲。」
「我?」
「沒錯。」
「部長,我身邊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得力的人,要不你陪我演一場?事成之後我欠您一個人情,或者,你想要什麼隨便提。」
我這豪氣的樣子,讓黎文星挑眉,道:「你最近確實應該收斂一些。」
「哪個機關人員,像你這樣一身匪氣的。」
我知道他這是答應了,臉色一喜。
「虛心接受黎部長的批評,我下次一定改。」
「你想的是什麼計劃?」
我湊近他身邊,把內容說了。
黎文星聽了後皺眉,不確定的問:「你確定這樣能行?」
「對別人來說,可能不行,但是我懷疑人是柯文彬的,帶着答案找線索,可容易多了。」
見我心中有數,黎文星也不再多說。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準時出現。」
「謝部長。」
了結一樁心事,我的心情十分不錯。
出來碰到白秘書,還特意打招呼,問他菊花和薄荷買了沒。
白秘書臉色鐵青,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失笑離開。
到辦公室,給楊飛宇打電話,告訴他今晚有事要說,在鴻運賭場開個包廂。
接着,我又給八達通和聶森打去電話。
晚上下班,我直接讓劉桐開車到鴻運賭場。
「一會就能見到你的小女友了,到時候你就不用跟進去。」
在我身邊的人,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很少有人談戀愛。
劉桐還年輕,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人,我想多給他一點相處的時間。
「多謝飛爺。」
劉桐一臉驚喜。
把我送到賭廳,劉桐歡歡喜喜去找他的小女友,葉睛跟我上樓。
「他不適合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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