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對那裏的地理情況一點兒也不了解,所以黃家俊說了半天,杜大用腦海里還沒有形成具體的一個概念。
「那個防空洞現在已經填了嗎?」
「早就填了,填了大概快十年時間了。」
「黃家俊,你的意思就是你們飯店是在95或者96年結束的?」
「警官,是這樣的,96年年初全部歇業,紅社政府要弄什麼防山體滑坡的工程,所以只能全部停掉。」
「那你們後來招聘女孩哪裏去招聘呢?」
「警官,你覺得後來還用招聘嗎?就那些掙着錢帶回家建房子的,開着小車的,就是自動的廣告,警官,人的羞恥心和金錢之間只隔了兩個詞,虛榮和懶惰。有的女孩做幾年身體吃不住了,她又想在這個道路上去掙錢,她自然就會自己想辦法,最終還是要和蔡琪瑤或者我和左大龍打交道,因為我們能提供場所和安全,她們自己要是想掙這個錢,那就只能開個小的洗頭房,按摩房之類的。」
「就算片區派出所能搞定,治安大隊呢?巡防大隊呢?掃黃管理辦公室呢?能開小店的基本都是夫妻檔或者男女朋友檔,而且也是開在城郊結合的地方,對整個熱鬧地區的影響並不大,讓他們吃點殘羹剩飯,他們也不會自己被抓了以後胡亂舉報,到時候找人收拾他們的成本會更大。」
「如果蔡琪瑤接了電話就能自殺,你覺得什麼人可以做到這樣,只是你以為的,我們暫且不討論你是否知道蔡琪瑤那裏的。」
杜大用這會兒才給黃家俊繼續點了一支煙。
「警官,至少我認為沒有,就算和二瘋子一起來的人我覺得他都做不到,蔡琪瑤這個女的,性格還是非常強勢的,如果想讓她接到一個電話就去自殺,至少在我認為我身邊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那我們再談談蔡五琨,你對蔡五琨什麼印象?」
「我對蔡五琨什麼印象?警官,沒啥印象,蔡五琨和我們打交道很少很少,他鑽營的路子和我們不一樣的,當年水泥煤炭都是緊俏物資,他做的就是那些生意,我也沒在蔡琪瑤那裏聽到蔡五琨參與了我們這種生意,後來我還告訴蔡琪瑤,想讓她幫着說說話,我想做點水泥的生意,可是被蔡琪瑤一口就給拒絕了,說我們不要和他哥的生意方面沾邊。」
「不過蔡五琨是個挺講究江湖義氣的人,有一次是左大龍的一個親戚出了事情,還是在其他縣裏面,就是找的蔡五琨,蔡五琨一分錢沒收,就把事情搞定了。」
「蔡琪瑤在臨隨市裏面有哪些娛樂場所是有股份的?」
「兩家桑拿,一家ktv,一家理療服務中心,兩個度假村。」
「桑拿的名字是…………,反正我知道的就這六家,如果還有其他地方,那我就不知道了。都堰市還有個桑拿,叫天心洗浴,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為這一家我能知道的原因,是蔡琪瑤當時去了香江,而當時從東北過來的一個小頭目帶了有十來個女孩過來,蔡琪瑤給我打電話,讓我安排在那裏的,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蔡琪瑤有沒有涉毒?」
杜大用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那沒有,肯定沒有!我們幾個知道那東西的厲害,也不敢碰那個東西,不是我和左大龍,那一次有那個事情,就是法律再怎麼判,也判不了我們死刑的,至於我現在死不死已經沒關係了,只要兒女能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的家中有沒有藏着什麼東西?」
「藏什麼東西?警官,我怎麼可能家裏藏着東西,我一沒有販賣人口,也沒有販毒販槍的,家裏能藏什麼?賬本倒是有,不過也就是今年兩個月的,家裏還有一些錢,至於其他的錢早就送出去了,你們就是想追也追不回來的,那是我留給兒女的錢,做我們這一行,都留着一些後路的,房子可以沒收,家裏錢也可以沒收,我老婆的黃金首飾什麼都可以沒收,但是我留下來的,那是外國律師到時候會找我兒女的,就算我說出來你們也是追不到的。」
「看來你還留了不少錢財下來了?」
「警官,這個你就不用問了,就是把我打死了,這個錢我自己都拿不回來,只能等到我孩子三十歲以後,才能拿到。這些我都和警官說的實話,反正我覺得蔡琪瑤也好,左大龍也好,都應該和我的操作是一樣的。」
黃家俊這會兒說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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