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清聽完杜大用的話也是微笑了一下,然後非常默契的點點頭說道。
「你真的聰明,連我想拉你墊背的機會都不給我,我相信我要是再多說一句,你肯定馬上就會離開這裏了,你是真的了不起,一個沒有多餘好奇心的警察,一個知道進退的警察,一個在破案時候腦袋特別清明的警察,一個在偵查時候能夠特別冷靜的警察,我這不是在誇獎你,而是我心裏面要說的實話,最後說一句,你是我目前見過最厲害的一個警察。」
杜大用給哥清再次點了支煙,然後說道。
「哥清,慢點兒抽,我就是個小警察,看起來混得還不錯,其實也就是個小警察,我現在想的就是,能夠多破一些案子,多抓一些壞人和惡人,為那些無辜失去生命的冤魂討一個公道,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裏,你別誇獎我,香煙可以慢慢抽,哪怕你現在抽順了口,我保你到死不愁沒煙抽。」
杜大用一邊說着,一邊慢慢把香煙塞到了哥清的嘴上。
直到哥清抽完這支煙,杜大用從包里拿出兩包煙丟給了看守,接着直接就離開了審訊室。
杜大用雖然是笑着走出去的,可是沒有人知道杜大用此刻心情的沉重。
杜大用來到外面,獨自一個人找了一個地方,點了一支煙,慢慢抽了起來。
吐出去的煙是有些悠長的,如果是傅誠在身邊,傅誠肯定知道,杜大用此刻心情並不是十分的好。
杜大用剛剛那一番話,即是說給哥清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案子偵破在即,這對於很多警察來說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可是杜大用想到了這裏面消失的很多人。
就像莊翠麗一樣,命運的大手,就是無情的把她的人生給摧毀了。
只是因為一場戀愛,她的整個人生就全部被洗牌成了一段極其悲愴的人生。
杜大用能夠想到莊翠麗當時躺在山崖底下的心情。
那種無助,那種悲憤,那種害怕。
那個當年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可能就是因為莊青玉的嫉妒和不忿,最後導致到了這種地步。
要知道當時她和莊青玉就是一個村裏的,而且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是經常收留莊青玉在家裏吃喝住的,是在莊青玉遭到父母虐待時候,能夠積極陪伴的。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這個曾經的好友,讓她戀人背叛,還有對她的殺戮,哪怕沒死,但是眼睛瞎了,面容毀了,有家不能回,這種恨如果是杜大用自己,杜大用認為他可能也會和莊翠麗一樣。
至於她除掉的那些不聽話的人,在杜大用來看,那些人幾乎也不是什麼好人,從頭至尾來看,聽完哥清的話,杜大用發現,莊翠麗的罪過就是因為她淡漠了法律,她用自己的命運去做了她認為正確的事情。
這才是杜大用最為沉重的地方。
而今天晚上就要抓捕這個飽受災難的女人,這讓杜大用此刻心裏並不好受。
杜大用自認為他是一個正義的警察,一個遵紀守法的警察,可是莊翠麗的遭遇,實在讓杜大用沒辦法對她有一點恨的念頭,哪怕她已經殺了不止那一對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杜大用睡了一下,起來感覺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
「師父,你已經睡了很久了,還是別人通知我的,你就在訓練場地的台階上睡着了。」
「給我沖杯感冒沖劑吧!感覺像是要感冒一樣。」
董則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杜大用,然後趕緊從口袋裏拿出感冒沖劑給杜大用沖了起來。
「你小子都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臉色很難看嗎?」
董則點了點頭。
「師父,當時我都以為你昏迷了!」
杜大用知道董則說的有些委婉,他當時應該就是昏迷了,要不然怎麼到床上躺着他都不知道的。
「別說的那麼委婉了,我就是昏迷了!心累加上身體累,抽了幾支煙,就想那會兒眯一下,結果就昏睡過去了。」
杜大用一邊喝着感冒沖劑,一邊笑着和董則說着。
「師父,我給你弄了一點瘦肉粥,還有那個涪陵榨菜,沒有辣味的那種,我看您還是吃點清淡的比較好。」
董則這會兒就是變着法兒的換一些說法和杜大用說着話。
「行,今天聽徒弟安排,徒弟說啥就是啥!趕緊端來,晚上還要行動,莊翠麗晚上會去哥清那裏。」
董則聽着,趕緊點着頭就跑了,不過這小子一轉身,就開始抹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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