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想到這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犯罪嫌疑人如果如此具有反偵查意識,那就不可能是僅僅從電視上,還有什麼報刊雜誌上學來的。
那麼犯罪嫌疑人留下的很多痕跡甚至都是他可以偽造以後留下的,就是要讓警方在人員繁雜的地方去尋找,就是要把兇手的範圍定在某個區域以內。
而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從大路上來,來到鄭雙蘭的家門口,先是沿着家門口往這條小路前去,然後再沿着這條小路上來,那麼行走痕跡非常清晰,還具備往來性。
接着作案以後,利用血足跡把門口的足跡打亂,最後順着碎青石路,往陳小勇家的上坡去的,接着就是往小路一岔,直接從林遠輝和鄭雙蘭野外行事之地穿到去往左後山的大路上去,經過山里坳口,直接回到團結集鎮。
而團結集鎮當時還是大的集鎮,外來人口多,犯罪嫌疑人甚至到了天亮就可以脫離團結集鎮離開鷗山這裏。
杜大用想到這裏,頓時心裏一陣發緊。
那麼現在唯一可能的突破口反而就是那張身份證了。
杜大用在深思着,傅誠這會兒也是眉頭緊鎖,就連一向來很活潑的湯帥帥,這會兒都是在沉思之中。
整個碰頭會,一下就陷入了安靜之中。
此刻的林遠輝也是有些茫然,拿着那根棍子站在里那裏,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杜大用看着這種情況,也知道不好,最起碼不能剛剛開始就讓隊伍裏面瀰漫着出師不利的狀態。
「林遠輝,你先下來。」
等到林遠輝走下來以後,杜大用再次上了講台。
「同志們,是不是覺得問題嚴重了?我覺得有一點兒,不過也沒有那麼嚴重。」
「第一,既然犯罪嫌疑人存在盯梢,那麼就不可能在芙蓉集鎮或者團結集鎮待了很短的時間。」
「第二,犯罪嫌疑人如果會偽裝現場,哪怕就是痕跡也會偽裝,但是有個根本所在,犯罪嫌疑人一定會採茶,這是一個基礎所在,否則要想刻意模仿,那根本不太可能。」
「第三,那張川省的身份證證件,如果犯罪嫌疑人是通過林遠輝說的道路離開,那麼那張身份證是犯罪嫌疑人遺失的可能性就會非常大,我們可以在這裏多做一些基礎工作。」
「第四,犯罪嫌疑人如果真的是偽裝痕跡的高手,那麼他的反偵查技術,就不是普通的反偵查技術,由此可見,這個犯罪嫌疑人應該是系統的學過這些,包括殺人手段。」
「如此來看,我們可以勾勒一下犯罪嫌疑人大概的特徵,我個人認為,犯罪嫌疑人年紀在30到40區間,長相普通,曾經在山區待過,或者是家就是山區的。」
「因為按照犯罪嫌疑人可以盯梢,可以長距離走夜路,還是在殺人以後,說明體力過關,心理素質過關,方向感和記憶力都不錯。」
「首先年紀小了,心理上能夠承受這麼大的壓力,是非常難做到的。體力上要在山區行走,尤其是晚上,那需要的不是一般體力,而是要有相當不錯的體力,還需要良好的視力,攀爬能力,以上這些都是在殘殺兩人以後要經歷的,所以年紀方面我先做個大膽的假設。」
「其次在假設這個年紀,也是要考慮到他所會的殺人手段,這是丑國在南越使用的,那麼最遠也就追溯到六十年代,如果要是傳到我們國內,最起碼也得是七十年代末期到八十年代初期,那麼這個犯罪嫌疑人能夠學會這些,最起碼也得十幾二十歲,由此我才設定了這個範圍。」
「至於長相普通,應該大家都能理解,犯罪嫌疑人肯定不會讓自己引人注目,特立獨行,所以哪怕長相上比較俊美,也會自己讓自己裝成比較邋遢的樣子,最起碼和身邊人區別不會太大。」
「第三個,為什麼說犯罪嫌疑人在山區待過,或者是從小居住在山裏的。這裏面有個信息很重要,案發後第二天就開始下大雨了,有的同志可能會問,天氣預報一看不就知道了。」
「其實不然!山區的天氣突變性很大,往往上一刻晴空萬里,下一刻就是暴雨傾盆。犯罪嫌疑人假如存在誤導警方的行為,那麼他對山區的天氣就會很敏感,首先要讓警方能夠知道他去了哪裏,他是什麼人,他最有可能躲在哪裏或者是和什麼樣的人待在一起。」
「當警方發現這些痕跡以後,才能在這裏大範圍下雨這就非常重要了,這對於犯罪嫌疑人來說,非常關鍵,那麼他這個11月7號就是他選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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