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媽說那塊竹林子面積還挺大的,有將近一百五六十平,加上西房當時的六十多平,家裏宅基地能弄到二百多平。可是那會兒我大伯又不同意了,說那片竹林子本來就是屬於老宅裏面的,只不過是給我家砍了,不能算我爸一家的。」
「我媽說,那會兒我大伯家裏就是因為孩子多了,他們家南房已經擴建了一百多平,他還不知足,加上我三叔和我大伯關係要好一些,所以就不停的在家裏鬧,畢竟都是住一起的,鬧着鬧着就動了手,結果我媽就把我大伯母用鋤頭給砸傷了。」
「我爸的頭也讓我三叔打爛了,我大伯是自己崴了腳,我媽說那會兒一個生產隊都來看了熱鬧,最後還是公社派出所來了人處理的,最後小竹林也算成我家的,這會兒三個兄弟之間也就徹底打沒了感情。」
「到了86年的時候,三家除了和我姑姑聯繫,都不來往,直到那會兒我爸生病,一開始就是肚子疼,我爸媽都沒在意,可是越往後疼的越厲害,我爸媽就要了治肚子疼的土方子,結果吃了幾服藥還是沒用,我爸後來發了高燒,我媽才急了,那會兒家裏也沒啥錢,我媽腆着臉我大伯和三叔那裏借錢,結果沒借到,就連我姑姑那裏都沒借到,最後還是我媽出去想的辦法。」
「可是送到醫院,我爸已經不太行了,因為肚子裏已經全部都是膿,整個腸子都已經堵了。在醫院熬了三天不到,我爸人就沒了!」
「可能人死為大,真的我爸死了,我大伯,三叔,姑姑都帶着禮金過來了,結果讓我媽一頓臭罵,全部給趕走了,不過這個罵,只是在家裏罵的,沒有在外面罵,因為我媽也要顧及我爸葬禮上的面子。反正當時老宅里就家裏幾個人,我媽那是真的發火,為了趕他們走,菜刀都拿了出來!」
「從此以後,我們陳家和那兩個陳家,再也沒有來往,因為我媽說了,無論是我們姐弟倆誰提一個走動走動,就永遠滾出這個陳家!」
「所以到了我姐弟這一代,我們都不敢和那邊聯繫,到了我媽被害下葬,他們也沒來。」
「過了一年多,他們家的後代突然就和我們姐弟聯繫上了,說是大家都是一家之後,現在我爸媽都不在了,有機會大家一起上我家坐坐,唉……我媽說的沒錯,那兩家人確實都不能沾上,想要恢復來往,來的時候都是空着手,五六個人來,就帶了六個蘋果,估計我洗了招待一下,他們一人一個剛剛好,坐下來話都沒說幾句,就開始打聽我家茶園,七嘴八舌的說是可以合作,我當時就說了,不合作,結果來的人裏面,還有人罵罵咧咧的,我那會兒把我買的東洋刀都拿了出來,直接給趕走了,並且說了,永生永世不來往。」
「你媽那邊親戚好像很少啊!」
杜大用看了看材料說道。
「我媽那邊就我媽一個姐姐,外公外婆是80年和84年分別過世的,我大姨嫁的又遠,聽我大姨說,那會兒她初中,到處可以串聯,結果她跑到了邊疆省,又遇到了我姨父,就留在了那邊。」
「我媽出事那會兒,我給打的電話,她和我姨父趕到這裏的時候我媽都已經入土了,所以當時設靈堂的時候,其實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這才導致外人還都以為我媽那邊沒來人。」
杜大用這才知道陳家,鄭家上一代的一些細節。
「那麼在你母親遇害之前,你大伯和你三叔,小姑家裏的人有沒有來找過你母親?」
「那我不知道,反正沒聽我媽說過,應該是沒有。」
「聽你姐姐說,當時你媽設靈堂的時候,只有那個肚子叔來了,其他人都沒來是不是?你當時和那些人聯繫過沒有?」
「沒有,我當時整個人的狀態也很差,哪兒能想起來給誰打電話,再說了,還有很多警察天天都來問這個那個的,就那些炒茶的,他們應該也知道,我想着他們覺得我媽都已經死了,那麼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的好。」
「杜警官,人走茶涼,這個很正常的!那會兒我也二十了,雖然不說什麼都知道,這些基本的東西,我還是知道的。就連我姐的公公婆婆也就送了花圈,隨了一份兩百的禮金,還能想着別人如何嗎?」
「只能說我媽和追鳳兩個人福薄了一些,日子剛有奔頭,還沒享受到,人就沒了。」
陳軍這會兒眼淚也是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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