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全部記錄好以後,才朝着陳芳問道。
「當年這五個人是經常集中一起來還是其中的誰來的最多?其中有沒有誰,你當年感覺應該是對你母親有那麼一點意思的?」
「陳芳,我的問題可能會讓你覺得有些尖銳,但是我是為了偵破當年這起案件而問的,沒有刻意去毀壞你母親的名聲,因為在以後的調查中,我不確定你母親在被害之前,是不是也有可能涉及到犯罪行為,這些你都要有一些心理準備。」
杜大用還是非常客觀的說了一些有前瞻可能的話。
因為上一起案件中,被害的三個人,就是在死亡以後才查出了太多以前的不堪,而那些明知道有問題的家屬,為了各自的私隱,死者身後的榮譽,或者其他的原因等等,最後幾乎都對每一個死者的過去進行了隱瞞。
所以在這個案件剛開始,杜大用就要打好預防針,首先要讓直系家屬知道,被害人不等於就是無辜的,被害人也有可能是涉嫌犯罪以後被殺人滅口的。
陳芳聽完杜大用的話,明顯皺了皺眉頭。
「杜警官,您的意思就是,我母親和我弟媳婦被害,她們兩個當年也是有可能是犯了罪以後,被別人滅口殺害的,我承認的確有這種可能,只不過我想和杜警官您商量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果,能否只讓我們姐弟兩個知道,而不公之於眾,否則對現在的我和我弟來說,這個結果會給我們兩個家庭帶來很大的傷害性。」
杜大用聽完以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於案件保密,本身就是他們警察應該做的,而且就算是鄭雙蘭,童追鳳涉案涉罪,這兩個人已經死亡,如果真的公之於眾,那麼確實會給這對姐弟現在的生活帶去困擾和麻煩。
「杜警官,當年這五個人有時候是兩個人來的,有時候是三個人來的,至於五個人一起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其中那個叫阿順的來的次數最多,有時候也會一個人來,其次就是那個叫大肚子的,他雖然來的次數不多,可是他基本都是一個人來的,而且我感覺他對我母親也是最有心的一個,每次來,會帶一些肉,沒有肉就是一些水果,還會多少給我和我弟一人一些零花錢。」
杜大用一邊聽着,一邊記錄,雖然這個內容是重複的,但是當年每個警察詢問的內容和方向和現在他的詢問方向以及內容肯定是不同的。
而且在這樣的重複中,肯定也會埋藏着一些潛在的不一樣,當年詢問陳芳的時候,別看那會兒她的記憶是清晰的,可是那會兒她的狀態和現在她的狀態是根本上不一樣的,那會兒她的狀態又是緊張,無助,無力的。現在她的狀態就已經完全能夠轉到旁觀者的態度上去了,對於她自己的陳述也能夠明確把握,對於回憶上的細節會更加注重重點。
「陳芳,我看你第二個人提到的就是圓眼,這個人實名叫做佘進昆,在99年因為非法運輸,販賣毒品罪被抓捕,第二年被槍決。說說他為什麼會給你留下如此深刻的回憶!」
杜大用目前對陳芳提的問題一直都是非常犀利和有效的。
「圓眼那個人給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那個人,每次來我家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整個人讓人看上去特別的和善,而且和大肚子一樣,每次來都會給我們姐弟五毛一塊錢的,東西倒是沒拎什麼東西,還有,他喜歡剃光頭,他是來家裏炒茶人中唯一一個光頭的,特別亮的那種。」
杜大用的問題很明顯勾起了陳芳的回憶。
「那麼豆芽和二刀呢?」
「那兩個人我都不喜歡,身上不僅有大量的紋身,而且那個叫二刀的每次來,都讓我弟看他帶的刀,然後說一些混社會就應該如何如何的話,我和我弟都挺害怕他的。豆芽也是那樣的,說話時候,滿嘴髒話,動不動就是要去收拾人家,聽我媽說,他小時候個頭不高,總受人欺負,才有了那個外號,到他長大了,身體也長結實了,個頭也長高了,就喜歡到處立威,可是那個外號卻一直跟着他了。」
「五個人中,其實我覺得最好的是大肚子,胖胖的,說話輕聲輕語的,我媽說他,他就知道說,好的,好的,肯定辦好,一定辦好之類的話,如果說對我媽有意思的,我覺得只可能是他,剩下的就是阿順和圓眼。」
陳芳偏着頭,非常認真的朝着杜大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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