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看了看遲菁薇,聲音放低了說道。
「我們無論從你知道的朱爺爺那裏,還是你的母親印燕紅那裏,都得知了你很多事情,你媽媽怕我們很快接觸到你,和你談話,可能會引起你的不適,加上我們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的查找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這才來遲了一些,我這名隊員也就比你大幾歲,你叫聲姐姐不為過,她剛剛所說的話,並不是刻意針對你,而是來自於工作之中對我的擔心。」
遲菁薇用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自顧自的說道。
「杜叔叔,我聽朱爺爺說了,你很厲害,我自己的仇恨,我已經能夠放得下了,可是我爸的仇恨我放不下,我不時的鬧一些情緒,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爸爸!」
遲菁薇說話並不是很清晰,但是還是能夠讓人聽得懂的,這說明她為了這個說話,應該是下了很大力氣。
「杜叔叔,其實我一直想見見警察的,因為我覺得朱爺爺他們不一定能夠抓到那個壞蛋,那個壞蛋幾乎就是沒有人性的壞蛋,朱爺爺他們再想着他那種的壞,應該都不會想到的。」
「遲菁薇,能說說當年的事情嗎?」
杜大用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遲菁薇的對面,伸手抓着遲菁薇的一雙手看了看,又撫摸了一下。
「你很堅強,如果我是你,可能我做不到你這樣的!」
遲菁薇這會兒眼睛裏流出了淚水,肩膀也開始聳動起來,不過沒有任何哭聲,無聲的哭泣壓抑着杜大用和毛慧慧的心靈。
「遲菁薇,對不起!剛剛是我的態度有問題,我還是在工作中有些毛躁,易怒,在這裏向你賠禮道歉。」
毛慧慧這會兒看着遲菁薇那張臉,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抽着疼。
遲菁薇一邊哭着,一邊搖着頭。
杜大用拍了拍遲菁薇的手,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再讓遲菁薇的手放在了警徽之上。
「遲菁薇,摸一摸,這就是警徽,叔叔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在八年前,我們的法治建設確實沒有現在好,這才讓犯罪分子對你造成了莫大的傷害,別人會說時間會抹平一切傷口,可是沒人說這個時間是多久?一個人一輩子可能就幾十年光陰,所以在我認為,說這句話的人,是個混蛋!假如一個人的傷口需要這個人用一輩子去抹平,那這個時間又有什麼意思?」
「而你能用八年多的時間,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已經是非常的難能可貴,這一點絕對值得我非常欽佩。你仇恨楊傑是正確的,誰要是說這個是錯的,那他幾乎就是和楊傑是一樣的人。」
「這枚警徽已經陪伴我六年有餘,今天讓你摸一摸,就是讓你知道,杜叔叔,我,正在不遺餘力的去抓那個傷害你的人,殺害你父親的人,你可以和我說所有的曾經,不管有對也好,有錯也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作為一個警察,一定要給你一個交代。」
遲菁薇一邊聽着點頭,一邊抹去眼淚,一邊用手不停摩挲着杜大用警官證上的那枚警徽。
毛慧慧這會兒眼淚也是不爭氣般的落了下來。
「好了,咱們堅強起來,那個壞蛋看着你落淚他才會更加高興,咱們不必要讓他高興什麼,因為我很快就會讓他嘗嘗痛到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時候。」
杜大用此刻說話,滿滿全是極其狠厲的。
「杜叔叔,謝謝你!我不希望我的媽媽再因為找那個壞蛋付出代價,我怕失去她,我現在是支撐她活下去的人,同樣她也是支撐我活下去的人,我不一定能夠找到愛人,可是我也在廣播上聽到了人工懷孕的技術,我還想給媽媽生個外孫,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最起碼還有個她的親人能夠陪着她。」
杜大用聽着心如刀絞,眼淚奪眶而出,杜大用迅速低着頭,咬着牙再次拍了拍遲菁薇的手,然後迅速抹去了自己眼角將要滴下的淚水。
杜大用能感受到遲菁薇那雙手在顫抖着,再次輕輕用力握了握。
遲菁薇可能知道杜大用已經流淚了,趕緊擦了擦自己的淚水,用一雙毫無光彩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正前方說道。
「杜叔叔說的沒錯,我應該聽你的,毛姐姐說的也沒錯,就是我太長時間沒見媽媽了,心裏面有些不舒服,有些情緒,給杜叔叔,毛姐姐笑話了。」
杜大用聽着遲菁薇小大人一般的話語,毫無顧忌的伸手摸了摸遲菁薇的頭髮,然後又在遲菁薇的肩膀上捏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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