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二姐沒說她的錢從什麼地方來的嗎?」
杜大用繼續往深處探討着童追鳳的經濟來源。
「那沒有,我二姐是我們姐妹四個當中主意最正的一個,當年她和我二姐夫陳軍在鞋廠好的時候,就知道回來說這個,我父母不一定會同意,可是我二姐回來的做法是,說她已經和陳軍睡一起了,讓我父母別讓她去相親,省的嫁到別人家,弄不好是要退彩禮的,我父母那種人我也說了,看錢看的很重,我二姐這樣說,就等於戳到了他們的軟肋,後來對方也給了彩禮,三金中的金鍊子,我媽也沒讓我二姐帶回去,陳軍家裏知道以後,也同意了。」
「反正我和我二姐一年通個幾次電話,我二姐孝順還算孝順的,每次打電話都會問一下爸媽的身體,哪怕是曾經大家鬧得非常不愉快,那會兒我二姐結婚之前,我爸媽還是為難了陳軍家挺多的。」
「其實生在這樣的家庭里,我們四姐妹過得都挺苦的,我大姐別看人咋咋呼呼的,可是現在把錢也看的緊,我大強姐夫現在是真的很少上門了,以前跑得還算勤快,可是這樣維護老五,誰也吃不消的。」
「童緒鳳,那你怎麼知道你父母去訛陳軍的?」
杜大用再次換了一個問題。
「我和我二姐夫關係挺好的,後來我家買農用車,是我二姐夫借了我家兩萬三,要不然我們那種家庭哪兒了能借到那麼多錢的,一個小縣城,咱們又都是農民,又沒啥有錢的親戚朋友,當時一輛農用車就是二手的都要四萬多,借了兩萬多,在娘家碰了壁以後,我才給我二姐夫打了電話,第二天就把兩萬三匯給了我。」
「我家老四和二姐夫關係也挺好的,大姐家也找二姐夫借了錢,修房子時候借了我二姐夫五千塊錢,我媽後來知道了,那會兒就攛掇着沒讓我大姐還,最後我大姐還聽了她的話,兩個人還都以為佔了便宜一樣,現在來看,我家情況越來越好,而大姐家現在卻差了很多,哪怕想干點啥,怎麼都張不開口了。」
杜大用聽到這裏,對這個陳軍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至少不管真假,陳軍在童家已經做到了有口皆碑。
「現在每年送的禮,我媽都要念叨一下,我就和我家魏平說,看大強送什麼,絕對只能比他少,還得會哭窮,不僅要這樣囑咐,我還嚇唬他,只要送多了,我爸媽這種人還會想着辦法來找我們搞錢,我家魏平也是給嚇到了,所以你們聽大強說三姑爺怎麼怎麼,那確實是沒辦法。」
杜大用聽着也只能笑笑,清官難斷家務事,也許在童追鳳的父母眼裏,兒子才是他們童家的根,而這些嫁出去的女兒,根本不是。真的和童追鳳父母說什麼道理,他們也會說,養她們幾個女兒怎麼怎麼不容易,讓別人聽着差不多就是賣血才養活的。
和童緒鳳詢問到現在,杜大用也基本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情況。
第一,童追鳳親口和童緒鳳說過鄭雙蘭私生活可能不檢點,那麼當年童追鳳一定是知道兩名以上的男子和鄭雙蘭有不正當的關係,否則一個守寡將近十年的有一個固定男子,也不會讓媳婦說成是不檢點。
第二,鄭家的經濟狀況是沒問題的,當年童追鳳嫁過去,可以說是存父母那裏的工資沒帶過去,彩禮也沒有回到童追鳳的手裏,只有懷孕時候,童追鳳父母因為之前的承諾,寄回去兩千塊。現在聽童緒鳳說的這一切,意思很明顯,童追鳳自從結婚以後,給予這個家庭成員的金錢數額肯定大於這兩千的。
那麼由此可以判斷,當年鄭家發生慘案的時候,應該是丟失了很不少的現金,還有一個聽說很值錢的玉鐲子。
杜大用決定暫停繼續對童緒鳳詢問,再次讓董則把童緒鳳的丈夫,魏平給叫了進來。
有的人天生面相就好,杜大用認為這說法就非常符合對魏平的描述。
濃眉大眼,國字臉,笑起來就是一副非常憨厚的樣子。
「剛剛和你妻子聊了半天,你妻子對你岳父岳母意見很大,你呢?」
杜大用笑着問了第一句。
「警官,我聽媳婦的話,旭鳳嫁給我,那是我的福分,家裏她照料的好,還給我生了孩子,咱們又一起想辦法買了車跑運輸,她還出了大力,所以我媳婦說咋樣我就說咋樣。」
魏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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