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在筆記本上也記錄了一些,然後開口朝着曾慧問道。
「曾慧,你覺得你丈夫王昭鯤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卻沒有告知你?」
「那不可能的!我老公其實比我要簡單很多,如果你說他排戲,演出這方面經驗很多,那我不否認,如果你說他對於女人這方面,我敢說,他不是一個對於情感和身體敏感的男人,說句難聽話,哪怕我現在有十個情人,他都不會知道的,他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們更多的方面是在戲劇上會有很多的共鳴,而不是在我的長相,我的身段,或者更加直白的說,就是我們倆那種事情,他相對於我來說,他還是被動一些的。」
「我老公其實生活里並不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一般男人就算和我結婚沒多久,就跟着我回娘家住着了,那肯定有些不高興,或者是說要詢問一下原因,而我只是告訴我老公,我需要回家創作才有靈感,他立馬就和我一起搬到我父母那裏去住了,有了孩子搬回來住,同樣還是這個理由,甚至提都沒提孩子的事情。」
「那你的父母有沒有發現你的不正常或者是私下詢問過你一些?」
「我父母聽說我搬回去住,心裏都樂開花了,還能問我那些嗎?兩位警官,你們難道沒有察覺到,我才是一個有主意的女人,一個能夠把控住我們家庭的女人?你們以為我和那個小惡魔談判容易嗎?三千塊錢在那會兒不少的!何況我還另外拿了兩千塊堵吳紅花的嘴。如果真的要宰了那個小惡魔,我不需要忍受那麼久,可能在沒有照片拿到手的時候就宰了他。」
「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在我的眼裏,我和我老公,以及我的家庭那是瓷器,我為什麼要和李明潔那個瓦礫去做磕碰?說一千道一萬,無非就是我被一個小孩子給牆堅了,最起碼不會鬧出一大堆人命問題吧?」
「你們是警察,你們可以懷疑我,這個沒錯,但是那個家庭是我的家庭,我得想到我那個家庭為了我這個事,是否值得魚死網破!如果名聲壞了,還有人要在這裏面失去性命,而他當時才多大?哪怕殺了我全家?我就想問你們,他會判死刑嗎?哪怕我家還剩幾個,你們能保證監獄一定把他改邪歸正了?那個孩子是壞到了骨子裏的,只有你們這些警察還相信他能夠改好?要不要讓你的老婆,讓你這個女警親自去經歷一下我和吳紅花的遭遇,你們簡直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曾慧的話把杜大用和盧萍一下就說沉默了。
「我曾慧惹不起躲得起的!那會兒我還在考事業編,我沒有那樣的時間和精力去周旋這樣的事情,我只是希望錢給了,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我的第一次我自己知道是給了我家老公的,這個就足夠了,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沒辦法去告訴他,他是一個經常扮演賈寶玉的演員,他的心理比我還要脆弱,我的家庭裏面,你們是真的了解了嗎?」
「所以我曾慧最後一次說一下,那個小畜生不是我殺的,更加和我們家人沒有關係,我已經讓他對我產生了很大的陰影,我不需要在他死後,還給我再帶來麻煩,一點兒都不想,如果你們查出來和我以及我的家庭有關係,到時候你們直接開槍打死我,我一句怨言沒有。」
「否則這種傳喚只有一次,只有這一次!你們不要三番五次的來找我們,我們還要體面的活下去的,你們隨意一傳喚,我們就得和別人解釋半天,哪怕解釋了,還有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你們知道嗎?麻煩你們也能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這個曾經的受害人想一想好不好?」
「那個小畜生,我最後給了錢,給了金子,就再也沒有找過我了,至於他是不是有同夥觀察我也好,還是等等其他的也好,對我來說不重要,我要的是我生活安寧,去年被詢問一次,今年又要被詢問一次,我知道我有義務要配合,但是麻煩你們以後不要去我們單位好不好?那是個存在着競爭的團體,而且我現在還是個副團長,我是要臉面的啊!」
「曾慧,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在這裏我向你表示誠懇的歉意,今天我們會把所有要問的爭取一次性問完,就算有下一次,我也會讓這位女警官和你先打個電話,再便裝和你碰面。」
杜大用此刻也知道曾慧是把壓在她心頭上的苦悶一股腦的全部責怪在了他們頭上,但是此刻他和盧萍必須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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