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則聽完,只是在98和99的年份上各自打了問號。
「那楊傑來到這裏以後,會經常收聽收音機嗎?」
「警官,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了!一般孩子進了房間睡覺或者寫作業,我都不進去的,就是叫着吃飯,洗澡,我都會在門外喊一聲的。」
「高少芬,我看了你上次的詢問筆錄,你說楊傑偷過你一條金項鍊,我想問一下,金項鍊大概多重?」
「二十多克吧?好像是的!我後來把那條項鍊化了以後重新打了一條鏈子,就是我現在戴的這條。」
高少芬說完,把脖子上的項鍊掏出來給董則看了看繼續說道。
「化了以後添了一些,現在有三十多克,不過以前那條項鍊自從我贖回來以後,我家楊傑就和我不太親了!」
「還記得在哪兒贖回來的嗎?」
「那當然了!當年還找了好幾家的,生生讓我詐出來的,叫馮記金鋪,就在文山小河街那裏,不過警官問這個幹嘛,我家楊傑拿的,我也沒有報警,難不成你們警察還想追究我家小傑這個事情?」
董則聽完趕緊搖了搖手說道。
「高少芬,可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想着楊傑為什麼這麼了解黃金的情況,那會兒他年紀也不算大,我們也會考慮是不是有人教唆或者是有人逼迫楊傑這樣做的。」
「警官,你這就說對了,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就是沒什麼憑據,而且我家楊傑平常話也很少,我那會兒都不敢問他這件事,我怕他萬一不高興了,那就真的認王信琴那個後媽了!」
董則聽着只是笑了笑,立馬換了問題問道。
「你們這棟樓我剛剛看了一下,六層高,每層兩戶人家,我想問一下,這裏有沒有和楊傑年紀相仿的女孩?或者是獨居的女孩?我說的那種獨居女孩就是那種十七八,十八九的女孩,而且已經不在上學,就是打工的,或者是在一些風月場所工作的女孩。」
「警官,我家楊傑可是一個膽子很小的男孩子的,肯定不會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這樣問問題,我聽着心裏不舒服的。」
董則依然笑了笑說道。
「高少芬,高姐,我問的這麼細緻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儘快找到楊傑嗎?你想想,就算你沒錢,楊傑的父親是不是經濟條件不錯?萬一這棟樓裏面有那樣的女孩知道了這個情況呢?我們作為警察,必須要把一切因素都要考慮進去的,可不能完全按照你的思想來偵破案件的,你說對不對?」
關峰在旁邊聽着,覺得這才是詢問的技巧,這才是長本事的機會,從沒有結果的結果中,去發現一切有可能的信息,這和他以前辦案是有很大區別的。
高少芬聽完以後,剛剛不高興的神色一下就變成了不好意思。
「警官,你說的有道理,我就是個中年婦女,有時候考慮問題沒有你們周到,不過你說的那些,你得讓我想想!」
「高少芬,你不能僅僅想着楊傑失蹤前不久的,而是要從楊傑經常到你這裏來的時候開始想想,你想想,如果有人企圖對楊傑做什麼,肯定也是要經過計劃的,那麼從計劃到實施行為,肯定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我得讓你多往前想一想。」
董則不露聲色的順着高少芬的話,慢慢開始誘導高少芬回憶起來。
接着自己露出一些笑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
高少芬這會兒正在掰着指頭自己算着時間,好一會兒才對着董則說道。
「一樓沒有,二樓沒有,我家這層沒有,四樓401戶穆傲華家有個姑娘和我家楊傑差不多大,402也沒有。五樓502的房子是出租的,不過租房子的是小兩口,夫妻兩個是開燒餅店的,他們也沒有什麼。601是沒有的,他家兩個兒子,比我家楊傑還小,602的房子也是出租的,好像住的是兩個女孩子,差不多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年紀,不過那也挺早了,現在也不住在這裏了。警官,好像在我家楊傑過來住以後,這棟樓就是這樣的情況。」
「現在我住在這裏也不算多,大部分時間在醫院宿舍那邊住的,所以對這裏現在住着誰,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了。」
董則只是把如實記錄了下來,然後調出去年越州市局的調查走訪記錄,和剛剛高少芬說的那些做了對比。
401戶是沒有任何變化的,但是602的住戶已經出售了,而且到現在依然無人居住,處於空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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