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法醫頓了頓以後接着說道。
「被害人死亡以後,才被穿上的壽衣,從脖頸位置,腰椎位置,大腿位置,兩隻腳的位置各墊了綑紮起來起來的方木,根據受力不同,綑紮方木大小各不一樣,這個應該是在機械廠學來的,屬於比較老式陳列機器的方法。總計是大小不同的五塊方木,其中腳部都各自放了一塊,還和死者腳部扎在了一起。」
「其餘部位是用膠帶纏繞的,只有脖頸位置是沒有做任何束縛的。除了墊置方木以外,底下還有和浴缸差不多等長的竹條綑紮鋪設,應該是確保屍體下沉以後,不會出現折斷的情況。」
杜大用聽着都覺得這幾個孩子有些嚇人,這老太太都被勒死了,這幾個小孩還要大費周折的這麼做,圖的是什麼?
「整塊蠟油和浴缸形態相符,倒入蠟油的時候,使用繩子放在了底部,頭頸部位置一根繩索勒痕,小腿膝蓋部位置一根繩索勒痕,考慮上方應該用了架子,否則這三個人無法抬動這麼沉的東西。」
「用的蠟油應該是買的紅色蠟燭熬出來的,被害人死亡時間在兩年以上,目前還無法精確到準確時間,因為生化檢查處理結果還沒有出來,要到今天中午以後才能出結果。」
「包裹屍體的蠟油之中,還用了不少香料,我們鑑定中心懷疑這應該是在寺廟附近集中購買的,處理這具屍體,幾名犯罪嫌疑人應當是費了很大的心思,所有的香料基本都是粉末狀的。」
杜大用聽着以後,默默記錄了下來,這幾個孩子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杜大用目前根本無法知道,因為死者就是張道清的親奶奶,這個張道清應該還親自參與了殺害,這就讓杜大用真的不明白其中最根本的原因。
因為目前來看,張絮雪的退休金除了交房租以外,並不會剩下多少,一個月還能剩個八百多塊錢,張道清應當不會就是為了這麼一點錢去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剩下的動機,也讓杜大用有些迷惑,因為在03年到05年期間,整個越州,文山都沒有發生什麼惡性的案件,就算是有故意殺人案,基本都已經破獲,沒有破獲的,要不時間對不上,要不就是現場痕跡對不上。
最重要的是,這是在04年春節發生的事情,而在04年暑假的時候,這三個人在游泳館和薛俊他們產生過糾紛,那時候這三個人應該已經殺過人了,為什麼沒有繼續作惡,這也是有些不符合常理的。
隨後韋法醫說的一些都是很專業的東西,杜大用只是記錄下來,最後掛斷了電話。
早晨六點的時候,杜大用一個人看着卷宗和筆記本,手裏夾着一支煙,一邊看着,一邊繼續做着筆記。
早晨七點半,吃了早飯以後,杜大用帶着盧萍,王學駿,董則,毛慧慧一起出發去了現場。
「毛慧慧負責記錄,董則打下手,王學駿和盧萍負責復勘,我去現場附近再走動一下,時間緊任務重,九點半之前,必須要把這裏的復勘結束,回頭準備三勘,再過一遍。」
到了現場,杜大用趕緊把任務佈置下去,然後一個人來到了房子外面,開始沿着這條出去的路走了起來。
杜大用計算了一下,從房子裏到最近的垃圾堆,大概要走二百米左右,那麼當時幾個人背東西也就是背到這裏就進行了拋棄。
杜大用接着再按照正常步態走了回來,整個過程花了將近六分鐘多點兒,如果按照三個少年的背負量,加上步伐幅度小,基本一趟來回就是十分鐘左右,也有可能一開始幾個人是速度很快的,按照埋屍需要挖出來的土量,大概最少在1.5噸到2噸之間,還有那些砸碎的浴缸碎片,這不是一個晚上加夜裏可以完成的量,那麼三個人處理這具屍體,最起碼耗時在兩天或者三天左右。
那麼這三個人那幾天應該都在這個房子裏,杜大用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像就三個人完成的這個事情,總感覺哪兒就像少了一環一樣。
因為這裏面三個少年不可能突然就這麼膽大,杜大用覺得這裏面應該還有什麼蹊蹺在裏面,可是目前也沒有實證支持他這個想法。
杜大用回到房子裏朝着幾個人說道。
「所有的蠟油都要收集起來,尤其是塊狀的蠟油,昨天晚上法醫只是初檢,這裏還遺落了很多的蠟油塊,這些都是要重新檢查的。」
盧萍聽完就舉了舉物證袋,杜大用看完伸了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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