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呵。
好大的口氣,疑犯開槍殺人之後在同夥的協助下逃走,你一個電話就想把人叫回來自投羅網,想屁吃呢。
九龍城警署的警員們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何尚生面帶不屑,嘴角差點撇到耳根子上。
在他眼裏,最近風頭正盛的總部刑偵督察彭文山根本就是一個跳樑小丑,也忒不自量力了。
「彭sir。」
楊智龍疑惑地問道:「你們認識宋子豪?」
他的視線在刑偵隊四人的身上來回掃視,想看出點端倪。
彭文山朝阿傑努努嘴,「這是宋子傑警長,宋子豪是他親大佬。」
宋子傑面無表情。
「呃。」
楊智龍挺了挺胸膛,正色道:「按照警例規定,親屬涉及的罪案,警務人員應該避嫌。」
「當然,我不是不相信宋警長,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彭文山暫時沒回話,扭頭看向門外,刑偵A隊的阿庭帶着警員們趕到了。
「阿庭,你帶幾個人去隔壁包廂搜一下。」
「yes,sir。」
阿庭連口氣都沒喘勻,聽到命令就去了。
還是自己人好用。
彭文山滿意一笑,這才對楊智龍說道:「涉及罪案當然要迴避,不涉及不就沒事了嘛。」
「彭sir。」
「你是說人不是龍四殺的?」
楊智龍總算明白了彭文山的意思。
如果這樣的話,一個電話把疑犯叫回來也就說的通了。
宋子傑眼睛一亮,看向彭文山,目光中帶着期盼,憑他對長官的了解,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是有理由的。
剛才他就有了猜測,這會心裏終於安定下來。
現在他跟宋子豪的關係已經和好如初,他可不希望大佬再次捲入江湖仇殺裏面去。
「楊sir,你看牆上。」
彭文山也不賣關子,直接解釋道:「三個彈孔,一個在上方,高出了普通人的身高,一個在左側,偏的有些離譜。」
楊智龍走了幾步站在沙發旁邊。
他一眼就看到了彭文山說的兩個彈孔,而且第三個也找到了。
彈孔處於死者黃正國的正後方,高度大約到普通人的腰部往上一點。
如果黃正國沒死的話,剛好跟他的腦袋在一條水平線上。
秘書說謊了。
剛才他可是演示過的,死者坐在沙發上,龍四和高英培在死者面前爭奪手槍,槍的位置肯定高於死者的頭。
假設是龍四開槍,那麼彈道應該是傾斜向下的,反應到牆上的彈孔高度,就得低於水平線才行。
「那兩個彈孔肯定是在龍四和高英培奪槍的時候誤射的,而殺了死者的是第三顆子彈,它的位置偏高,這不符合常理。」
彭文山篤定地說道。
楊智龍沉默點頭,冷冷地注視着秘書。
警員們看着牆壁,聯想秘書說過的話,又在腦子裏模擬了一遍現場,發現彭文山說的一點都沒錯。
「媽的,你敢耍我們?」
沙膽抓住秘書的衣領,惡狠狠地吼道。
「沒,沒有,我不敢。」
秘書極力否認,「也許是我聽錯了,可能龍四開了三槍,當時槍聲一響我嚇壞了,對,就是聽錯了。」
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開口說道:「阿sir,高先生和龍四在搶槍的過程中可是活動的,手放低了是極有可能的事。」
有道理。
警員們不自覺的點頭。
「不對。」
何尚生站在牆邊,盯着腳下說道:「現場只有兩枚彈殼,少了一枚,而且彈頭的型號看起來也不一樣。」
彭文山點頭,「是啊,有兩個彈頭是同一型號,另外一個不是。」
「草,還敢狡辯!」
沙膽一拳砸在秘書的肚子上,把人干趴在地,「銬起來。」
馬軍二話不說,上去就把秘書押到一邊去了。
「沙膽,通知法證部了嗎?」
「通知了,文哥,這會應該快到了。」
「嗯。」
彭文山點點頭,「是不是同一型號的彈頭,驗一下就清楚了。」
他解開衣扣,露出腰間的配槍,環顧在場的目擊證人,笑着問道:「誰能告訴我,明明是三槍,為什麼你們只聽到了兩聲槍響?」
「還有一枚彈殼去了哪裏?」
高英培汗如雨下。
他收買黃正國的手下,利用對方跟龍四的衝突,設計殺死黃正國陷害龍四,沒想到連現場都沒離開就被發現了。
草,港島的差佬不都是廢物嗎,你憑什麼這麼威!
在場警員們一看高英培的表情就懂了。
留下在現場配合調查的四個目擊證人全都在撒謊,在誤導警方的視線陷害龍四。
好傢夥。
槍殺罪案裏面一共六個人,一個被殺,另一個逃走。
剩下的四個人竟然是一夥的,那還不是他們想說誰是兇手誰就是兇手咯。
真把我們當白痴呀!
呼啦。
警員們一擁而上,把高英培和兩個保鏢也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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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太他媽的氣人了。」
沙膽臉色漲的通紅,憤怒地說道:「我差點就被他們騙了,我想出口惡氣。」
楊智龍開口想要阻止,不過看看身邊的手下全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摸了摸鼻子沒出聲。
「別打臉。」彭文山叮囑道。
「我來。」馬軍急吼吼地沖了上去。
砰砰啪啪。
這傢伙使勁往疑犯身上肉厚的地方招呼。
九龍城警署的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蠢蠢欲動。
沙膽大聲招呼道:「阿龍,去找經理借本書過來,還有榔頭。」
「馬上去。」
阿龍竄了出去,差點撞到進門的阿庭。
「文哥,搜到一把手槍,還帶着消音器呢。」
阿庭拿着證物走了進來。
他瞥了一眼正在埋頭苦幹馬軍,就當沒看見,連耳朵都自動屏蔽了慘叫聲。
「收起來,等會交給法證部,阿傑,你去給宋子豪打電話,讓他帶着龍四去總部見我。」
「知道了,文哥。」
宋子傑看了一眼長官手裏的大哥大,沒敢出聲借用,顛顛的跑去前台了。
「沙膽哥。」
阿龍一手榔頭一手書跑了回來,先遞給沙膽。
「楊sir,要不要試試?」
沙膽接過來掂了掂,跟請客吃飯一樣,邀請九龍城的人動手。
楊智龍猶豫了。
總部刑偵隊的人已經打上了,他作為目擊證人是參與呢,還是不參與呢。
參與吧違反警例,不參與吧就要得罪人了。
好在他也是有小弟的。
一個剛入職的警員接了過去,「怎麼用?」
「哈哈。」
滿堂鬨笑。
沙膽把馬軍拽到一邊,打算給新人上上課。
「我們自己會教。」
何尚生搶過榔頭,嫌棄地看了萌新警員一眼,「看好了,我就教你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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