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之警察故事 第595章 心狠
天養生深深吸氣，努力壓下煩躁的情緒。
「壞消息是我只要兩個人就夠了，另一個得留下來陪着孩子，當然，還有一枚定時炸彈，如果有人不聽話，留下的那個就死定了。」
他的語速很快，一股腦的把話全都說了出來。
「混蛋，那些孩子是無辜的。」陳晉罵道。
「果然沒人性。」
方奕威站了出來，「你把孩子放了，炸彈放我身上。」
「不不不。」
天養生咧嘴笑了笑，「本來我是想讓你們三個自己選的，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你！」
他指着彭文山說道：「你留下。」
彭文山彈了彈煙灰，扭頭往校車的方向看了一眼沒吭聲。
方奕威和陳晉卻不同意，還想上前爭論，被人家兩腳踹倒。
「哈哈。」
「他們很關心你呀，這樣更好，看來我的錢有保障了。」
天養生戲謔地看着彭文山，想從對方臉上看到害怕的表情，可惜沒能如願。
這讓他心裏有點不舒服。
「阿志，搜身。」
天養志輪番在三人身上摸了個遍，手機、錢包、鑰匙、戒指、腕錶、手銬、備用彈巢等等小物件統統扔到地上。
「大哥。」
他驚叫一聲，拿着彭文山的警員委任證喊道：「他是總警司。」
「什麼？」
天養生嚇了一跳，一把奪過委任證仔細查看，彭文山、總警司、編號的字樣映入眼帘。
哈~！
哪怕他不是港島本地人，也知道在香江警隊裏，能做到總警司的人絕對是警隊高層了。
「大哥，要不要換個人留下？這人有大用。」
天養志目光灼灼地盯着彭文山，似乎在看稀世珍寶。
天養生稍作沉吟。
能抓個總警司絕對是意外之喜，有這種人捏在手裏當人質，是不是就可以在港島橫着走了？
「你叫彭文山？」
「嗯。」
彭文山彈飛煙頭，表情認真地勸道：「你也看到了，我的確有能力查到出賣你的人，而且還能幫你報仇。」
「剛才我說的合作協議仍然有效。」
「你放下槍投降，我抓賊幫你報仇，這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機會，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向法院求情。」
嘁。
神經病。
天養生輕輕搖頭，「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我不信港島的警察和其他地方的能有什麼區別。」
「老人都說慈不掌兵、義不從警，你們才是最心黑的人，從你們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不能信。」
「你老實地待在這裏吧。」
「你是他們的長官，他們拼死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這次我的錢一定能拿到手，然後我就可以帶着兄弟們遠走高飛了。」
「彭文山。」
「有本事你就去國外抓我，不過那裏山高林密，我怕你有去無回。」
天養生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有所顧忌，總警司的職級反而更堅定了他的殺心。
讓一個警隊高層給惦記上，那不是自找倒霉嗎，還是趁早除掉好了。
「阿志。」
「把這個姓彭銬在車上，讓他陪着孩子和炸彈等我們的消息。」
「喂，你們兩個。」
他冷冷地說道：「炸彈定時一小時，你們與其反抗，不如乖乖跟我合作，只要把錢交給我，你們還有時間回來救他。」
方奕威和陳晉兩眼通紅。
他們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對方，見人家不在乎，又看向長官悲憤出聲。
「文哥！」
「我沒事。」
彭文山安撫道：「按照他說的做，注意，跟你們交易的人應該就是械劫案的主謀，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去再說。」
天養生重新戴上墨鏡，用看死人的目光注視着彭文山。
這人確實是個合格的警察，快死了還想着破案，不過腦子有點問題，竟然還幻想着能活着離開。
他看在對方交代手下配合自己的份上沒有出言打斷，等雙方說完後才拿槍逼着彭文山走上校車。
在港島，校車也叫私家小巴。
最早是一些用來接送孩童的小型有蓬車，那時候稱呼為保姆車，裏面只有四個或五個成人的座位。
其他座位全都被挪走，代替的是圍起來的一圈窄長的沙發，能容納十名左右的學生。
由於管理不夠嚴格，後來還發生過交通事故導致車輛受損、孩童傷亡。
港府開始嚴格規範校車的管理和配套機制。
運輸署有明確規定，校車必須安裝安全帶，乘坐校車的學生也必須繫上安全帶，否則會遭到嚴厲的處罰。
彭文山站在車頭環視車內的情況。
左邊是雙排座椅，右邊是單排的，座椅之間的距離比較窄，這是為了降低車輛碰撞時孩童受傷的程度。
座椅是高背的，由硬塑料和防撞軟墊組成。
上面端端正正地坐着十多名孩子，手腳上纏着膠帶。
他們真的很小。
一小隻一小隻的縮在椅子上，臉上全是天使般的純真和無邪，正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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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彭文山和善地笑了笑。
「哥哥好。」奶聲奶氣的稱呼此起彼伏。
呦。
叫人都叫的這麼年輕，真是一群小精靈鬼，有前途。
彭文山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阿義。」
天養生把手銬扔了過去，自己則謹慎地盯着彭文山，防止對方暴起發難。
天養義接到手裏，示意對方自覺點。
「哪裏？」彭文山問道。
天養義沒吭聲，目光往防爆車窗的鐵欄杆上瞄了一眼。
咔。
彭文山的雙手被鎖在欄杆上了。
「阿義，設置炸彈。」
「多長時間？」天養義問道。
「10分鐘吧。」
天養生想了想說道：「足夠了，那會我們離得遠，車上的兩個警察應該聽不到爆炸聲了。」
他收好槍，目光憐憫地說道：「彭文山，不要怨我，誰讓你是總警司呢，不殺了你我心難安。」
彭文山使勁拉動手銬，發出叮噹的碰撞聲，可欄杆紋絲不動。
「你不講信用，我不會讓手下幫你的。」
他轉過頭，卻發現方奕威和陳晉被帶進車裏，連車子都往遠處開走了。
「哈哈哈。」
天養生得意地笑了起來，「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惜就算你大喊大叫他們也聽不見。」
天養義沒理會兩人說話。
他從背包里拿出炸彈，擺弄幾下後放在了彭文山的旁邊，上面鮮紅似血的數字已經開始跳動。
9分52秒，51秒......
「阿sir，永別了。」
天養生戲謔地敬禮，帶着天養義匆匆離開。
彭文山盯着兩人的背影遠離，目光再次放回炸彈身上，數字還在跳動，等清零的時候整車人都要陪葬。
他倒是有點佩服天養生了，拋開立場不談，心狠才能成大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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