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陰森森地笑了,向警察示意可以開始了。
只見拉着警犬的警察從一個背包里拿出一個膠袋,裏面取出了一件衣服,似乎是一件練功服。然後取掉警犬的嘴套,在警犬鼻子下嗅了一會兒,說道:去!
警犬就吐着舌頭,開始在天井裏轉圈地嗅來嗅去。
我看它吐着舌頭,忽然想起來王曉紅養的那條金毛,心裏忽然有點不舒服。當時金毛也是這樣吐着舌頭,轉眼跑到了我褲襠下,一口咬過來。
警犬嗅了一陣,最終停留在那塊石板附近,然後臥了下來,不再行動。
魏建奇怪地看了看警察,問道:就這裏嗎?
那個警察似乎也比較尷尬,使勁拉了拉警犬,把衣服又放在警犬鼻子邊,喊道:追風!再聞聞!再聞聞!
警犬匍匐着沒有動,吐着舌頭,扭着頭不再去嗅。
警察有點不肯定地說道:可能就是這兒吧。
魏建走上前,腳踏着石板,用腳後跟輕輕地叩擊了幾下。然後又在旁邊的石板上叩擊了幾下。似乎聽出來發出的聲音有所不同,他趴在地上仔細地看着石板四周,突然激動地站在那塊石板上,雙腳用力壓了壓。興奮地大喊:快,給我拿根撬棍過來!
魏建一邊喊,一邊得意忘形的看着我,挑釁的眼神讓我有點糊塗,似乎我才是那個他應該抓的人。
我不再看他,我盯着那塊石板,心已經涼了。
我閉上了眼睛,心道:一切都要結束了。
魏建接過一個警察遞過來的撬棍,順着石板的邊緣使勁一撬。「嘎」的一聲,石板應聲而起。兩個警察連忙跑過來,搭手把撬起來的石板抬到了一邊,地上露出了一個圓形的洞口,散發出一股石灰味。
在場所有警察瞬間都興奮了起來,一個警察喊道:魏隊,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魏建把撬棍往旁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我洋洋自得地說道:孫猴子終究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我有點噁心這種一語雙關,突然接口道:我姓李。
魏建愣了一下,說了一句:嘴硬!
打着電筒朝洞裏看了看,說道:裏面空間不小,下去兩個人!
兩個警察把口罩和手套戴好,帶上工具,拴着繩子就下了廢井。
看到警察下了井,我反倒有點輕鬆的感覺,轉身進廚房端了兩個凳子出來,和李穎一人一個坐了下來。
李穎有點緊張,悄悄問我:肆哥,王哥真的殺人了嗎?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別害怕,又不是你我殺了人。
李穎就把凳子往我身邊拖了拖,靠的更緊了點。
魏建站在廢井口,雙手叉着腰,非常期待地等待張望着。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廢井口的繩子動了動,井下一個警察喊道:給我們放兩把鐵鍬下來!
外面幾個警察趕忙到處找鐵鍬,在師父廚房裏找到了一把,急急忙忙從井口用繩子吊了下去。
又忙活了一陣,一個警察喊道:拉我上去!
井口的幾個警察使勁往外拉着繩子,一個警察從井下上來了。
魏建激動地問道:怎麼樣?什麼情況?
只見警察一身都沾的是白石灰,看着魏建,取下口罩,搖了搖頭。說道:下面就是些石灰,其他什麼都沒有。
魏建有點不可置信地反問道:沒有?!
那個警察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沒有。我們用鐵鍬把下面翻了一遍,沒有填埋的痕跡,只有一些碎磚塊,應該是原來修井的時候遺留下的。
一會兒,另一個警察被又被拉了上來,一上來就扯掉口罩,使勁咳嗽,半天上不來氣。
好不容易呼吸順暢了,就扭頭對魏建說道:魏隊,我已經挖到硬底了,應該是塊大石頭。井下面就是石灰,沒有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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