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3章
傅昭寧走到安年身邊,安年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要不然,讓傅叔來給我看看?」
他哪裏看不出來雋王的那心眼?
可這裏確實只有傅昭寧這麼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夫。
「別動。」
傅昭寧沒有看他,只是抓起他的手,捏着他的手腕骨頭,一邊詢問。
「怎麼扭的?姿勢說一下,還有腿上的傷也說一下。」
安年十分無奈,他又只能再說了一遍。
正好蕭瀾淵也在一旁聽着。
「所以,他們還是亂起來了。」傅昭寧說了一句,然後抓住了安年的手,一錯一推一扭,只聽到嚓地一聲。
安年差點兒痛得叫出聲來。
但是下一瞬,他又覺得自己手腕之前的那種不適和痛楚大.大地緩解了。
他下意識地就想轉一轉手腕驗證一下。
「別動。」
傅昭寧立即阻止,「你骨頭有點錯位,推正之後還是要固定養幾天的,現在亂動很容易再次錯位,以後要是長不好,你這手腕就會時不時痛起來的。」
要是一般的大夫隨意包紮固定,也是會長不好,有點變形,以後也很可能會變成慢性痛。
「我不動了。」安年立即說。
傅昭寧給他包紮起來,固定住手腕。
「你不能寫字了。」
蕭瀾淵在旁邊說,「那寧寧可小看安御史了,我們御史大人雙手都能寫手,左手楷書,右手行書。」
傅昭寧訝然,「真的?那安大人可真是厲害啊。」
「嗯,厲害得很,就是雙手都受傷不能寫手,他說不定還能用腳趾夾毛筆寫狂草。」蕭瀾淵又說。
安年看了看他。
這確定不是在嘲諷他?
傅昭寧也看了看蕭瀾淵。
這一句用腳寫狂草,她都差點兒相信了。
「白虎,過來幫幫忙。」她處理好安年的手傷,叫了白虎過來。
白虎過來把安年的傷腿抬了起來。
安大人穿着布靴呢,那布靴都被劃破了。
脫了布靴,把布襪脫了,膝蓋側邊到小腿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現在倒是暫時不流血了,但傷口挺傷,看得出來,要是動作大,扯開傷口,肯定還是會流血的。
「用這個清洗傷口。」傅昭寧拿出了一瓶藥水。「前廳那邊應該沒有了,我手裏還有一點。」
能夠拿出來的,沒有了。她這都是自己悄悄從製藥室里取出來的。
但要是能源源不斷地拿出來就說不過去。
那藥水倒在傷口上,灼痛。
安年好的那隻手緊握着扶手,面上還算平靜。
等到清洗完傷口,傅昭寧看了看,「安大人,你這傷口太深了,至少得縫十針,不然很難癒合的。」
「縫針?」安年一愣。
蕭瀾淵很是好心地給他解釋,「就是跟縫衣服一樣,拿針線,把傷口一針一針地縫合起來。」
他好歹也是有見識的人,比安大人好多了。
安年聽着都有些頭皮發麻。
但是他以前見過有些人傷口勉強癒合的,基本上就是很大的很可怕的一道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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