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煙看過無數的小說,其中大多都是穿越小說,因為代入感更強,看着舒服。
她在日子不好過的時候,也無數次想着要是能穿越就好了,去一個落後的地方。
她可以用超時代的思維和知識,過的風生水起。
但是那僅限於在日子不好過的時候,現在她畢業了找到了工作,每月有固定的月薪,能過上好日子了。
啪嘰~
一巴掌給她干古代來了!
要是有個好身份還罷了,這破屋子啥啥沒有,還一股子魚腥味兒。
這特麼是古代最低等的漁民啊,沒有土地朝不保夕的那種!
林茗煙有點絕望,她閉上眼睛,想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結果睜開後,情景沒有任何改變!
沒辦法不得不接受現實,她環顧四周,哀嘆一聲倒霉催的。
這屋子裏要說唯一有一件好東西,那就是面前這個美男了。
雖然這個髮型怪的跟殺馬特似的,但顏值和身段的確沒得說。
結合剛剛的對話,這個男人很可能是這具身體的......丈夫?
現在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打擊,目光很是受傷的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
「額......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撞到頭失憶了......」林茗煙見不得美男落淚,硬着頭皮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她總不能說不好意思你老婆死了,我是穿越過來的孤魂野鬼吧?
只能用這個身份先騙着再說了。
至於什麼道德不道德的,連命都沒有了還管這個?
四爺愣了一下,認真觀察了她說話的表情動作,跟茶茶原來差不多。
他遲疑了一下道:「那你趕緊把湯喝了,等下我再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
不管怎麼樣,茶茶的身子還是要養好的。
他把那碗尚有餘溫的海帶湯遞過去,林茗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不客氣的接過來喝了個精光。
不同於四爺看到傷口的擔心,林茗煙看不到,也不覺得很痛,所以毫無負擔。
她甚至想下地,被四爺給直接鎮壓。
「還不能下地,等大夫來看過了再說。」
林茗煙心想也行吧,反正躺着也不影響她打探消息。
便躺着問:「我們是什麼關係啊?這是我們家嗎?」
有點窮嗷~
「我們是夫妻,出城的時候遇上山賊了,」四爺現編了一套說辭:「......掉進海里,被一戶漁民救了。」
林茗煙聽着他編的這個故事,天靈蓋都感到了一絲涼氣。
她不可置信道:「你是說,我們先是破產了,然後從京城帶着僅剩的一點錢回老家去。」
「結果在半路還遇上了山賊,所以家當都沒了,還掉下了海?!」
好傢夥!
天崩開局啊!
身無分文不說,丈夫還是個漂亮花瓶,落難大少爺,身無分文的那種!
完了完了完了,不僅要自食其力,還要養老公......
自閉了好麼?
四爺故意這麼編,為的就是安全。
要是這人不是茶茶,萬一知道是皇子側福晉,死活不願意離開呢?
等下在跟玉娘母女交代一下,千萬不能露餡兒。
四爺很機智的點點頭:「是的。」
林茗煙扶額,發出一聲抽氣道:「那你會幹什麼?」
總會幹點活兒吧?
四爺抬頭望着缺了一塊稻草的屋頂,絲毫不要臉的說:「啥也不會。」
這也不算是假話吧,在這小漁村生活的話,他的確是啥也不會。
他會的那些,在這裏也都沒了用處。
第一次,四爺產生了一種懷疑。
要是拋卻他的出身、身份,讓他當一個漁民,他可能都活不下去......
「嘶......」林茗煙的抽氣聲更加響亮了。
沒辦法,這個家終究還是要靠她一個弱女子撐起來嗎?
這樣一想,頭都有點隱隱發痛了,她頹然的倒下,想最後再睡一會兒。
有什麼困難,等她睡醒了再說吧!
四爺看着她這可愛的反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這應該是失去了記憶的茶茶,天底下怎麼會有人名字一樣,性格也一樣呢?
要是別人乍然到了陌生的環境,說不定嚇的都要四處亂竄了。
只有茶茶,會不動聲色的打聽,讓自己融入進去,活的更好。
他想起了當初第一次在臨風居的見面,她明明也有着擔心,但卻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不管是吃飯、衣裳還是玩樂,都是在讓她過的更好。
四爺放下了一半的心,看林茗煙已經睡着,便出了門。
院子裏玉娘和風嬸在瞎忙,意思就是看起來忙忙碌碌,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要是茶茶的話,她寧願坐在院子門口吹風曬太陽,至少休息好了。
玉娘先看見他出來了,趕緊放下手裏的掃把過來問:「四爺,側福晉醒了嗎?」
四爺點點頭:「醒了,但是她還有點糊塗,你們別去打擾她。」
「還有,我們是被人追殺掉進海里的,為了掩飾身份,你就不要再叫爺和側福晉了。」
「那......那要怎麼稱呼?」玉娘心裏一緊問。
四爺道:「我叫應四,她是煙娘。」
「是,」玉娘趕忙改口:「四......四哥?」
這稱呼一出來,她就抖了抖,有種大不敬要被砍頭的感覺。
四爺皺了皺眉,點點頭:「行。」
四哥就四哥吧,救了他們倆的命,當做妹妹找個好人家還是可以的。
玉娘鬆了一口氣,風嬸可就直接喜上眉梢了。
等四爺離開,她才喘着大氣過來跟玉娘說:「是娘想差了,當小妾哪有當妹妹好。」
「貴人認了你當妹妹,不說給你找個好人家,已經出嫁出一筆添妝總是有的。」
「還是女兒你有遠見啊......」
玉娘看她這世故的樣子,甩了臉子:「娘你再說這些,我就出家做姑子去!」
明明就是好意救人的,被她這麼一說,好像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
這話要是被貴人聽了,把她們倆人想的不堪倒罷了,再不高興了可如何是好?
風嬸被她一教育,也不敢再多說,只是難免在背後嘀嘀咕咕的罵她。
喜歡不是,我就當個妾,咋成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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