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看在那滿滿的荷包的份上,的確相信了四爺的話,把他們給帶上了山。
林茗煙還以為會被關在什麼私獄內,要受些皮肉之苦。
沒想到倒是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小房間,吃喝都沒有少他們的。
除了不能自由的出入房間,其他的合理要求還能被滿足。
林茗煙都驚呆了:「爺,這是什麼道理?」
看電視裏,這種劫道的應該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怎麼可能對他們這麼客氣?
「他們的目的是要錢,要是我們有了損傷,那不就得罪人了嗎?」四爺淡定的喝了一杯茶,卻被這茶水的澀味兒給驚的皺起了眉頭。
林茗煙不解:「那劫了我們要錢,不就已經得罪我們了嗎?」
好傢夥,別人不知道,四爺肯定心裏拿小本本記下了。
這一支山賊別想活過今年的好不好?!
四爺道:「一般人家,不會為了這點銀子,跟山賊叫板的。」
「拿錢贖人,人沒事就好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說祖上是做生意的,叫他們去送手信,拿他們換錢。
要是知道劫了當今皇子,那對方說不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人滅口了。
林茗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四爺讓人把手信送去了貴賓樓,李衛機靈着呢。
她倒是不用擔心李衛不會派人拿錢來救他們。
只是有點沮喪,怎麼每次她要開始玩兒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
上次是遇上人販子,這次是山賊,下次不會是什麼白蓮教吧?!
四爺這一輩子吃的苦,都是跟她一起出來玩吃的了。
這才叫沒苦硬吃呢!
四爺好不容易把發澀的茶水咽了下去,轉頭看她一臉的無助。
抱她過來問道:「茶茶,還害怕?」
林茗煙搖搖頭,心說這些劫匪可比緬甸那些人要講道義,至少他們拿錢會放人吧。
「爺,都是我不好,出來玩又連累你了,」林茗煙暗暗決定下次再也不出來亂晃了。
四爺聽了摸摸她的頭道:「怎麼是你連累我?恐怕還是爺連累你了。」
「那群刺客是就衝着爺來的,我們不出來他們也會找機會的。」
林茗煙卻覺得雖然如此,可要不是他們輕裝出遊,又沒帶上足夠的護衛,對方也不會有可乘之機。
「茶茶別多想,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回找不到機會,下回也會找的,」四爺哄着她,心裏卻想到了那些刺客。
一開始他以為是前朝餘孽,找到了機會想要殺他這個四皇子,滅滅朝廷的威風。
畢竟是有備而來,手裏的武器也精良,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
跟現在遇上的山賊,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那些人好像並不想弄死他和茶茶,也沒有要生擒他們的想法。
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來嚇唬嚇唬他們,甚至是弄死幾個暗衛或是傷了茶茶,給他點教訓罷了。
能這樣做的人,只有他的好大哥或是二哥了。
四爺思索着,表情有些許陰鬱。
他更傾向於是大哥的做法,因為一看就沒什麼腦子。
雖然太子也不一定腦子多好用,但是太子身邊的人不會出這種餿主意。
或者說,大哥並不怕被他猜到,因為他只能選擇服或是不服。
林茗煙不知道他想什麼,也不去打擾,畢竟這裏面的事情她並不清楚。
一上午過去,有人給他們送來了午飯。
雖然不怎麼好,但也勉強能吃。
林茗煙看着兩盤子菜,一個水煮的蝦,另一個是煮蛤蜊。
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沒想到吃上新鮮的海鮮,是在這種地方。」
本來就是來天津港玩兒,想趕海吃海鮮的,現在一看還實現了。
有種雍和宮燒香的味道,反正不管你的死活,都給你實現了願望不是?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四爺,心說這回是真人給她實現的願望。
四爺聽她苦中作樂,給她夾了一筷子蝦道:「吃吧,總要吃飽才能找機會啊。」
手信已經交出去,李衛那邊應該會找人來救他們。
但這也不代表他們要在這裏坐以待斃,能想辦法逃出去是最好。
林茗煙吃了一口原汁原味的大蝦,感覺還行,不愧是勝在新鮮,白水煮的一點子腥味兒沒有。
她吃着吃着,腦子裏靈光一閃道:「爺,那這裏應該是海港邊啊,不然他們總不可能非要去買新鮮的海鮮給我們吃吧?」
既然不是專門給他們做的菜,肯定是平時他們就吃這些東西。
在這個山寨,獲得海鮮很方便,那就說明他們在海邊上。
四爺看她才想到這一茬心裏笑了一下,不過還是鼓勵道:「茶茶很聰明,這個寨子應該是建在海邊的岩石山上。」
「陸地這邊上來的路就我們被抓來的那一條,但是還有路通往海邊。」
「那我們要是找機會從那邊跑了,是不是能從海里逃掉?」林茗煙有些意動。
四爺笑笑:「茶茶沒見過海吧?」
「大海比陸地可怕多了,在海里有船都不一定能一帆風順的到達目的地。」
「何況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要是落入海里,那強力的海浪一拍就會暈過去,不知道被沖往哪裏了。」
就算有船也不行,沒有在大海上航行的經驗,有船要是翻了,更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們能從陸地上跑,就堅決不能選海里,實在沒辦法還是等李衛帶錢來救。
林茗煙臉頰飛紅,她當然是沒見過大海,想像中輕柔的海浪原來這麼可怕嗎?
她站起身,朝石頭房子上面的一個小窗子往外看,外頭來來回回有不少人。
大多數是在幹活,什麼劈柴、曬海貨之類的,就像正常的小漁村差不多。
這裏的人雖然穿着都不怎麼好,還無論男女都被曬得黝黑,但是看起來卻健康的很,顯然不愁吃喝。
林茗煙盯着看了好一會兒,脖子都抬的發慌了,突然視野中出現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那女人身形微胖,皮膚也比這裏的人要白上許多,在一眾黑子中顯得很是出眾。
「她怎麼在這裏?!」林茗煙瞳孔猛然放大。
喜歡不是,我就當個妾,咋成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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