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你現在去看看凡哥兒今兒去學堂了嗎?」
趙家後院一個骨瘦嶙峋,忍不住一直咳嗽的女人正是趙家主母薛錦畫。
「夫人都什麼時候了,您現在首要任務是保重自己的身體,這時候擔心少爺做什麼。」 櫻花擔憂的說道。
「你又不是不清楚,咱們侯爺最器重凡哥兒了,一直囑咐我要照顧好凡哥兒,但他現在這個年紀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夫子,可怎麼辦?」薛錦畫這是擺了擺手說道。
「罷了罷了,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薛錦畫一邊說一邊就要起身往外走。
「夫人您已經病了這麼久了,咱們凡哥兒都不曾來院裏看您一眼,沒有了夫人的管教少爺不一定在哪裏玩耍呢。」
櫻花趕快去扶着薛錦畫,「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見了少爺從後門跑出去了。」櫻花嚶嚶的小聲說道。
薛錦畫知道凡哥兒生性頑劣,只當他是順着後門跑到侯府去了。
出了大門,薛錦畫就看見大門口半躺着一個乞丐,衣裳雖破舊,一層疊一層的布丁,但還算乾淨。
薛錦畫走過去給了幾個銅板
乞丐看着手裏的銅板忍不住的搖搖頭說道:「 夫人本是一個極其富貴人的命格,可惜呀,可惜,你的富貴命格被人換嘍。」
薛錦畫忍不住打了一顫,有點不可置信的看着乞丐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夫人您的富貴命格本就是娘胎裏帶的,實不相瞞,夫人您是頂級的富貴命格的人。」
「夫人您本應該富貴一生的生活着,而且福澤深厚。可惜呀可惜,您的命格被人換掉了,所以夫人您現在是厄運纏身,如今又受人蒙蔽,看夫人現在的面相,您只怕……」乞丐沒有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被櫻花打斷。
「夫人您別放在心上,這就是個要飯的乞丐,您千萬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櫻花說道。
「哼,我師傅是天機真人,對於面相那是精通至極,不過我現在是在下山渡劫,是你們有幸遇見了我,我看這位夫人心底善良,所以這才會告知一二,免得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乞丐中氣十足,被人說成騙子,氣不到一處來,說:「夫人若是不相信我的話,現在可以去后街一個小巷子裏面看看,什麼都就明白了。」
薛錦畫這時抬頭往後方看了看,這不就是之前的鄰居?
「夫人您別信這個臭要飯的,咱們還是去看少爺吧。」 櫻花打斷錦畫的思緒說道。
這時候的薛錦畫哪裏還聽的進去,因為她本就是太師府流落在外的嫡出大小姐。
從她出生就被人抱走,養在了一個商戶之家,導致自己嫁到侯府這些年間,一直被婆母一家瞧不起。
此時她非常想知道真相,到底是為什麼。
一種說不清的思緒一直在薛錦畫的腦海里盤旋着,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這時候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娘」
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凡哥兒的,可是她這個娘此時在外面,他在叫誰?還有誰是他娘?
薛錦畫身體不停的顫抖着,想要爬上去看看裏面的情況,但此時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時櫻花扶着她走到門縫邊上,看見裏面的場景,驚的她說不出話來。
裏面的的佈置跟太師府情景的一模一樣,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跟薛晴兒的院子一模一樣。
院落里的櫻花錯落有致,一看就是精心打造過的,中間的小橋流水,把整個院落襯的極其精美。
「娘,孩兒好想你呀,也不知道家裏的那個病秧子什麼時候才能死,這樣孩兒就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了,也能光明正大的喊娘親了。」
聽到凡哥兒說出來惡毒又厭惡的話,此時就像無數個針扎在她了她的心底。
「凡哥兒乖乖,到底是她養了你這麼大,就算你再厭惡她,也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知道嗎?」
熟悉的聲音,讓薛錦畫的身體再次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這……是薛晴兒?
薛晴兒從小被抱到薛家,代替自己成了太師府的嫡出大小姐,只是她不是嫁到將軍府成了寡婦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娘,你別替那個惡毒的女人說話,成天端着個架子,只知道逼我念書,不知道她還會做什麼?一心只知道讓我成材,讓我出人頭地,不過是為了將來好穩固她的地位罷了,好能滿足她那虛榮心,根本就不是關心我。」
「小調皮,你呀…
「行了,不要說咱們凡哥兒了,那個病秧子確實不配當咱們凡哥兒的娘。」
溫文爾雅的一個男聲響起,雖然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但能看出來他依舊俊逸非凡,尤其是看薛晴兒的眼神,毫不藏匿的寵溺。
他那迷戀的樣子,讓薛錦畫心口痛的不能自已。
若不是親眼看見,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她那高冷的丈夫,會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可從來都不是對她。
嘔,差點反胃的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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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薛錦畫捂住胸口,壓制住心裏的噁心。
「妹夫說的對,她是不配。」
此時一身藍色袍子的人走出來,這正是她那三哥薛長明,露出那滿眼疼惜的眼神又緩緩說道:「你原本就是咱們太師府的嫡出大小姐,本就應該集萬千寵愛的。都怪她半路回來,奪走本該屬於你的位置,也搶了屬於你的一切,害的你現在只能活在見不得光的日子裏。不過,好在妹夫對你深情,還親手打造了這個院落。現如今她那病怏怏的樣子,也撐不了多久了,等她死了,你就可以跟我們一家人重新生活在一起了。」
「好了,好了,難得我們現在是一家團圓的好日子,提她做什麼?晦氣。」 這時走來一個身穿華服的美貌女婦人,手裏正端着藥膳走過來。
「晴兒乖,咱們把這個湯喝了,等你的身體好了,就能和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生活在一起了,你再忍忍,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薛錦畫心痛的無法呼吸,心仿佛被刀子在千刀萬剮一樣,因為這裏面,不但有她的相公,還有兄長跟她的娘親。
她出生就遺落在外了,要不是有爹爹娘親收養我,可能早死了。
就在她及笄那年,太師府的人把她接了回去,並給她定了侯府的婚事。
趙宇軒與她拜堂後就找藉口馬上要上任了,留了一個落魄的侯府給她。
她雖然無助,但還是強撐着振作起來,用養父母給的嫁妝,一點點養住了這個落魄的侯府。
幾年後,趙宇軒帶着一個4歲的孩子回來,說是同僚的遺孤,入了侯府族譜,讓她今後好生照料。
她那會兒很相信趙宇軒,因為那時候滿身心都在他身上,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這個孩子的身世。
即便是婚後從來都跟她同房,也沒有怨言,全心全意的守護着他,守護着家。
後來太師府的家人也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從來不過問的親人也開始慢慢有走動了,跟她拉近了關係,她認為是這個孩子的福氣帶給她好運,也對孩子也越來越用心。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娘親,爹爹和我才是一家人。」
這時熟悉的聲音響起,清脆無比又刺耳無比,這就是她疼了這麼久的凡哥兒
看着眼前的情景,這都是她嚮往的,可惜現在都不是對她的,這裏面有她的雙親,手足,還有最愛的,最在乎的人。
此時的薛錦畫已經雙眼猩紅,她咬住顫抖的嘴唇,手緊緊的捂住胸口,不管她付出什麼,她薛錦畫始終都是個外人。
她小心翼翼討好的至親,竟然從來沒有人把她當做親人!
她最最在乎的親人,且從來沒有過真心,原來都是利用。
還有她精心教導出來的孩子,也將她視作仇人!
此時的薛錦畫的心臟抽一抽的疼,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恍惚之間,她看見了趙宇軒和凡哥兒眼裏的厭惡,自己那爹娘的眼中的冷漠,兄長的不屑,以及薛晴兒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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