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寧回京這段日子,過得很平靜。
有更多的人照顧陸呦呦,孩子不用她擔心,陸硯北給她請了盲文老師,她現在已經可以試着閱讀些盲文醫學書。
那晚她看書累了,準備自己倒水喝。
她拄着盲杖,試探着穿過客廳,準備去廚房。
腰忽然被人握住。
她身子一僵,本能想掙扎,卻又聞到了陸硯北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味,身心瞬間一松。
下一秒,
她已經被陸硯北抱到了腿上。
眼前是黑暗,她感覺到陸硯北的唇吻住了她,溫柔又強勢。
她很怕自己從他身上摔下去,只能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阿寧,我們之間,算是重新開始了吧。」陸硯北聲音微啞。
徐挽寧沒說話。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
怎麼不算呢。
她沒有再追問自己眼睛是否像誰這件事。
從江家回京前,江鶴庭和她單獨聊過。
「你離開這幾個月,我看得出來陸硯北是真着急,甚至不惜隱藏身份留在你身邊,或許他注意到你,是因為你的眼睛,但現在對你的感情應該也是真的。」
「他愛你,你也在意他,至於其他事,有那麼重要嗎?」
「每個人都要認真活着,卻也不用太較真。」
江鶴庭的話,對徐挽寧觸動很大。
見她默認,陸硯北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今晚,我想留在你的房間。」
在江家,兩人就是分房睡,回到陸家後,陸硯北重新接手晟世,忙於工作,經常熬夜加班怕打擾她休息,所以兩人一直都沒睡在一起。
當徐挽寧被陸硯北從客廳抱回房間床上時,她有些害怕。
從她懷孕後,兩人就沒親熱過,加之過去的這幾個月,總覺得有些生分。
「你別怕,我們可以慢慢來。」
陸硯北的呼吸緊貼在徐挽寧耳畔。
這晚,陸硯北沒要她。
為了讓她再度適應自己,討好着她。
徐挽寧看不到,身體的反應就更加強烈,眼睛被廝磨得濕漉漉的,帶着水汽兒,就像只可憐的小貓兒。
陸硯北在她身上肆意惹火。
她害怕,身體卻又情不自禁地隨着他戰慄。
她覺得自己遲早會被他搞瘋掉
「陸硯北,你別這樣。」
徐挽寧出聲求饒,他卻無動於衷。
廝磨溫存。
真真能要了她的命。
結束後,徐挽寧出了一身汗,陸硯北就幫她擦身子,輕啄着她的唇角,問她,「舒服嗎?」
徐挽寧咬唇,臉一下子刷紅。
她覺得陸硯北真的從未變過。
從認識到現在,一如既往的
悶騷!
擦完身子,陸硯北幫她換了身衣服。
徐挽寧被他搞得渾身無力,很乖地抬手、伸手。
她的皮膚很白,身材也很正,此時頂着一張天真無害的臉,很容易讓人升騰起一絲破壞欲,當陸硯北目光落在她胸口時,喉尖微微滑動,嗓子也變得干啞。
只是目光往下,落在她腹部剖腹產留下的傷口時,眸子又深了幾分。
陸硯北掐了掐眉心,抱着她睡覺。
兩人說了半宿的話,其實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便什麼都不做,只是聊聊天,說說話,也會覺得無比滿足。
久違的感覺,讓陸硯北難得的一夜好夢到天亮。
——
翌日,陸硯北起得早,抱着陸呦呦在院子裏溜達,神采奕奕。
惹的陸湛南忍不住調侃,「和弟妹和好了?」
他說着,伸手掐了下陸呦呦的小臉。
手感不錯。
小傢伙撅着嘴,摟着父親的脖子,似乎很不高興。
「我們關係一直很好。」陸硯北直言。
「你這模樣,就像是打了雞血。」
「哥,你也該給我找個嫂子了。」陸硯北看了眼大哥,「期待你老樹逢春、鐵樹開花的一天。」
什麼玩意兒?
老樹逢春!
難得,陸湛南這種毒舌怪,居然會被氣到,陸雲深看到大伯黑沉着臉,還忍不住問了句,「大伯,您心情不好嗎?」
陸湛南沒說話。
陸雲深像個小大人一樣,拍着他的肩膀,「沒關係的,您不是常說,一帆風順就不叫人生了,如果您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我。」
「告訴你?」陸湛南輕笑,「你能幫我?」
「幫不了你,但是看到你不開心,我就很開心啊。」
「」
陸雲深仗着有徐挽寧撐腰,近來越發放肆。
**
陸硯北出席酒會,隔着一段距離就看到被一群男人簇擁的梁晗。
舉着酒杯,一身紅色開叉長裙,大秀身材和美腿。
許多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再也挪不開。
她一臉笑意,非常享受被男人吹捧。
陸硯北卻並沒理她,直覺告訴他,徐挽寧知道眼睛這件事,和梁晗脫不了干係。
「董先生。」陸硯北徑直朝着另一邊走去。
梁晗餘光注視着他,氣得咬牙,卻還要保持微笑。
「陸二爺。」對於他主動打招呼,董先生受寵若驚。
「能單獨聊聊嗎?」
「可以啊。」
兩人到了外面一處僻靜的走廊上,陸硯北笑道:「聽說您的兒子前些年在國外做過眼角膜移植手術?」
「您是想幫您妻子打聽吧。」董先生笑道。
即便俞老那邊在商量對策,並不能保證手術的成功率。
所以他也不想放過任何一點希望。
京城藏龍臥虎,可能就有人認識些隱士的醫學大牛。
「看得出來,您很愛您的妻子。」
陸硯北笑了笑。
「我把聯繫方式給您,您自己聯繫吧。」董先生立刻翻找手機,將聯繫方式給他,「這會兒國外差不多是早上,您現在就可以聯繫他,這位醫生技術還是很好的。」
「謝謝。」
拿到聯繫方式,董先生回到酒會現場,陸硯北則立刻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約好晚些把徐挽寧的病歷發給他。
陸硯北轉身,準備回酒會時,卻看到梁晗滿臉通紅,踉蹌着身子朝他走來。
從她的狀態就能看出,不太正常。
「二哥」
梁晗伸手扶着牆,眼神迷離。
紅裙勾勒出一條水蛇細腰,嫵媚又勾人。
「二哥,我好像被人下藥了,好難受。」
她說着,就朝着陸硯北直直撲過去
送到嘴邊的肉,就不信他真的把持得住!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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