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同學們推杯換盞聊着各自這些年的近況,雖然很多人都許久未見,但很快就熟絡起來,畢竟學生時代的感情還是比較純粹的。
許京澤手機震動,是父親打來的電話,「餵?」
「明天要上班,別喝酒。」
「我沒喝酒。」
「那什麼」許爸爸咳嗽着,「你今晚回家嗎?」
許京澤一臉懵逼,自己為什麼不回家?
當他掛了電話,還被同學打趣,「京哥,該不會是女朋友打電話來查崗了吧?」
「你該不會是不想請客吃飯,所以談戀愛也故意瞞着?」
許京澤無奈,「真沒有,是我爸,放心吧,如果我有女朋友,肯定會請你們吃飯的,我不至於省這點錢。」
眾人一聽請客吃飯,就開始忙着幫他張羅找對象,問他喜歡什麼類型。
他搖頭說不知道。
「這麼說吧,你是喜歡像李瑤這種明艷型的大美女,還是喜歡宋知意這種氣質型的,或者孫茜茜這種乖巧可人的。」
許京澤看了眼三個女生,都是模樣極好的。
只是
坐在他身側的宋知意穿了件低領的奶茶色毛衣,長發挽起,露出一截修長又漂亮的天鵝頸,他依稀記得,她小學那會兒學鋼琴、也學芭蕾,所以體態與氣質極好。
在一眾女生中,格外出眾。
難道,他喜歡宋知意這種類型?
她忽然轉頭,似乎和其他人一樣,在等着他的答案。
視線交匯的瞬間,許京澤眼皮痙攣似的跳了下。
心跳暫停一秒,
然後加速。
他挪開視線,同學們似乎還沒察覺到異常,追着他問喜歡的類型。
許京澤心裏越是洶湧,嘴上越是詞窮。
他乾笑兩聲,順手摸了杯茶就往嘴裏送。
「算了,你們別問京哥了,他根本沒談過戀愛,至今還保持着童子之身,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類型。」
關係不錯的一個男同學為他解圍,可是童子身卻惹得眾人狂笑。
「你閉嘴!」許京澤警告他。
眾人嘻嘻哈哈,又把話題扯開。
許京澤喝着茶,茶水很熱,燙得嗓子眼都熱熱的,室內的暖氣熱得讓人渾身都升起一股燥意。
一杯茶喝完,他正打算添水時,才發現自己面前竟有兩個茶杯。
這才發現,
他剛才順手摸起的茶杯
居然是宋知意的!
茶杯邊緣還沾了點淡淡的口紅漬。
這算間接接吻?
那一瞬間,體內有股不知名的情緒開始沸騰、叫囂,不知所謂地想要衝破而出。
許京澤瘋了!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宋知意今晚被勸着喝了點酒,如今正端着酒杯,自然沒注意到自己的茶杯被許京澤用了。
而他就像個偷香竊玉的賊,心裏慌得一逼。
——
飯飽酒酣,幾個男同學開始吹牛逼,許京澤今晚沒喝酒,在旁聽着。
直至餘光瞥見宋知意起身離開。
「去哪兒?」他隨口問道。
「洗手間。」
「」
只是十多分鐘後,卻還沒見宋知意回來,她的包還在位置上,顯然不會先行離開,其他人聊得開心,也沒注意太多。
她該不會出事吧?
許京澤想着,起身去尋找,她並不在洗手間,而是倚靠在過道牆壁上接電話,她今晚喝得不多,卻已經有了醉態,眯眼看着不遠處的他,「唔?我的同學來了,那我掛電話了。」
隨後,
許京澤看到她沖自己招手。
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陸硯北,招呼他家來福那條狗時,也是這個動作。
她在招呼小狗呢?
許京澤輕哼着,卻還是走了過去,宋知意把電話遞給他,「我哥,你接一下,告訴他,我真的沒喝多。」
許京澤懵逼了。
他至今還記得上學時,讓哥殺到教室里,若非老師及時趕到,他肯定會被揍成豬頭!
臥槽!
她哥的電話?
他清了下嗓子,還是被迫接過電話,「餵?」
「您好,我是宋知意的哥哥,她今晚是不是喝了挺多酒?」
「也還好。」
「因為過年家裏的司機都放假了,我今晚有點事,沒辦法去接她,如果可以,麻煩你們找個人送她回家。」
「好。」
「改天我請你們這些同學吃飯。」
「」
許京澤把電話還給宋知意後,兄妹倆又說了幾句,方才掛了電話,宋知意這才仰着小臉看他:「許京澤?你怎麼來了?」
被酒水浸泡過的嗓子,聲音軟糯嬌憨,柔軟得一塌糊塗。
甚至還帶點撒嬌的味道,像是貓爪子在心底千抓百撓。
許京澤盯着她微紅的小臉,呼吸沉了幾分。
喉嚨滑動着。
癢的難受。
「剛好路過。」許京澤嗓音都變得有些低沉,「回去吧。」
「好。」宋知意十分聽話,只是剛直起腰,腳下有些趔趄,險些摔倒。
不待許京澤伸手,她已經抓住了他衣服,整個人趴在他懷裏
小姑娘身子又熱又軟,燙得他渾身發麻。
他身子僵直。
柔軟滾燙的手緊緊抓着他腰側衣服,呼吸落在他胸口,火燒火燎般讓人心顫,投懷送抱的事,許京澤經歷過,他只覺得厭惡,避之不及。
他此時,竟有些無所適從。
擱在身側的雙手,無措地不知該放在何處。
若是旁人,他怕是早就將人給推開了。
「唔」宋知意抬頭看他,「對不起啊,我頭有點暈,可能是喝多了。」
她抿了抿略顯乾澀的嘴角,聲音嚶嚀婉轉,嬌嗔得讓人心悸。
「嗯。」許京澤應了聲。
他伸手,試圖將她扶好站穩。
窗外,寒風呼嘯,似乎比往年都凌冽,樹枝被吹得搖晃震顫,他卻覺得心底有股不知名的燥熱,莫名的歡愉。
宋知意壓根不懂發生了什麼,站穩後,還盯着他看。
「許京澤。」
「嗯?」
「你個子好高,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個子差不多高。」她皺着眉。
喝多了顯然有點胡言亂語,說話都顛三倒四。
「你是怎麼長這麼高的?」她說着,還伸手比畫了兩下,只是夠不到許京澤的頭,「我甚至夠不到你。」
許京澤悶聲一笑,彎腰躬身,灼熱的呼吸從她臉上一寸寸滑過,心悸到讓人麻痹。
四目相對,鼻息糾纏,他才幽幽開口。
「這樣呢?夠得到嗎?」
這是許京澤第一次,
在一個女生面前,低頭。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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