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輪的車廂緩緩降下,最終平穩地停靠在地面。莉莉薇再也無法壓抑心中洶湧的怒火,猛地拽住莉莉可的衣領,將她從座位上猛然提起。
"為什麼?!為何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改變結局?!"
莉莉薇的話語因憤怒而顫慄,眼眶濕潤,淚光閃爍:
"我曾試圖阻止他,嘗試帶你逃離,甚至想方設法改變他的心性,但是......但是......"
話到最後,莉莉薇的聲音已成嗚咽,晶瑩的淚水沿着她清秀的臉龐滑落。
她不甘,反覆嘗試,卻只能目睹悲劇一幕幕重演,那份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幾乎將她徹底擊垮。
因為經歷了無數次夢境重置後,死檔的來臨已是無可避免。
莉莉薇不願再面對那殘忍的家暴場景,無奈之下,選擇退出夢境,決定去找始作俑者討個說法。
"你是在為我感到憤怒嗎?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了!"
莉莉可任憑莉莉薇緊抓不放,臉上依然掛着那抹挑釁的笑容,仿佛眼前的紛擾與她無關。
"唉,別動氣嘛,失敗可是會伴隨着懲罰的哦~"
莉莉可伸出手中的纖細食指,在莉莉薇眼前輕輕搖晃,語調輕浮:
"若不全力以赴,南玲的古老樹根將會引爆地核,屆時,整個世界都將『嘭』的一聲,化為宇宙間的一縷塵埃~"
"你說什麼?!"
莉莉薇愕然,難以置信地凝視着莉莉可:"是那顆樹嗎?這和南玲的古樹有啥關聯?"
莉莉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從口袋中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泡泡,輕輕拋向空中,泡泡隨即懸浮半空,散發出柔和的熒光。
「這是......憶泡?」
黃泉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東西,眉頭微微皺起,「你從哪裏弄來的?」
不會是牢鵝被爆金幣了吧?
黑天鵝曾說去過南玲,然後被不友好地趕出去了,以這位歡愉令使的性格,讓牢鵝留下點什麼也是完全可能的。
「哎呀,別在意這些細節嘛~鵝過拔毛,獸走留皮,這只是某位「憶者」友情提供的技術哦。」
莉莉可擺了擺手,語氣輕鬆:
「總之,你們只有三天時間,剛剛的夢境進度已經全部保存在這個「憶泡」里了,如果不能成功攻克,那麼.....」
莉莉可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且慢,什麼時候變成我們必須要攻克你的夢境了?」
莉莉薇能被忽悠住,但黃泉是一直保持清醒的,明明從一開始是她要通過夢境的形式,來展現出有關莉莉薇的過去,然而卻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
「對耶,你到底想幹什麼?!」
莉莉薇咬牙切齒地問道,雖然她確實不太聰明,但經過提醒,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然而,莉莉可並未正面回應,只是笑容滿面地注視着二人,眼中閃爍着狡詐的光芒。
「別擔心,這東西可是我從一個叫黑天鵝的女人身上扒下來的,絕對安全可靠~」
莉莉可嘻笑着解釋,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者說,她正在巧妙地轉移話題。
「還真是牢鵝啊。」
黃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裏默默為黑天鵝哀悼了片刻。
不對,沒時間為被拔毛的牢鵝哀悼了,這傢伙答非所問,避重就輕啊。
"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但請暫時閉嘴,否則我真的會引爆地核哦!"
莉莉可像是得了便宜就溜之大吉,從摩天輪車廂跳下,徑直奔跑而去,不給任何人反悔的機會。
「可惡!別跑!」
莉莉薇氣鼓鼓地跺了跺腳,作勢就要追上去,卻被黃泉一把拉住。
「冷靜點,莉莉薇。」
黃泉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妮子還真是容易衝動:
「她既然敢這麼說,就肯定留了後手,我們追上去也只會白費力氣。」
「可是……」
莉莉薇咬着嘴唇,滿臉的不甘心,「難道就這樣讓她跑了?真的好想揍她一頓啊!」
黃泉擺了擺手,示意莉莉薇稍安勿躁:「引爆地核,她應該不會那樣做。」
先不提那傢伙滿嘴跑火車,十句話里估計只有一句是真的,身為歡愉樂子人,這麼快就要掀棋盤也不符合她的設定。
畢竟「樂子」還沒找完,只不過最終誰會成為「樂子」,還有待商定。
莉莉薇見黃泉發話,無可奈何,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垂下了肩膀。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莉莉薇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着黃泉,仿佛迷途的羔羊在尋求牧羊人的指引。
「先去南玲的古樹那裏看看吧。」
黃泉沉吟片刻,決定先去確認一下情況,如果真動了些手腳,還能提前做準備:
「如果莉莉可說的是真的,那古樹那裏肯定會有所反應。」
「嗯!」
莉莉薇用力點了點頭,緊緊地跟在黃泉身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丟下。
帶上「憶泡」,兩人一路疾馳,很快便來到了南玲的古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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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樹依舊是那副蒼勁挺拔的模樣,枝繁葉茂,遮天蔽日,仿佛一位歷經滄桑的智者,靜靜地守護着這片土地。
樹下,嚴婆婆依舊坐在那裏,手裏拿着針線,慢條斯理地縫補着一件衣服。
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她依然精神矍鑠,目光炯炯有神,只是眼角的皺紋,無聲地訴說着時間的流逝。
「哦?是中午那個小姑娘,聽嚴婆婆的總沒錯吧?去神社就給你治好了。」
嚴婆婆抬起頭,看見是黃泉和莉莉薇,臉上頓時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望向莉莉薇道:
「來,你過來,讓嚴婆婆好好看看。」
「額……我?」
莉莉薇剛想開口拒絕,表示自己不認識你,卻被嚴婆婆一把拉了過去。
「這底子可真好,讓人怪羨慕的,就跟神社那個小姑娘一樣......」
嚴婆婆嫻熟的在莉莉薇身上摸骨,隨後像是懷念一般,開始嘮叨起來。
「給你驅邪的神社巫女,那個孩子叫莉莉可,母親死的早,父親又是個酗酒賭鬼.......」
嘮叨嘮叨,一下就過去了半個小時,其中也透露出了不少和莉莉可有關的信息,雖然並沒啥用。
但是,足以證明嚴婆婆在莉莉可心中舉足輕重的地位了,最好證據就是她能夠說出「莉莉可」這個名字,要知道就算是現在除去黃泉,包括莉莉薇,誰聽都是消音的。
這個名字禁止被人拼出來,寫出來,以任何形式表達出來,但嚴婆婆卻能不受影響自然而然。
「難道說,這是你給的提示?」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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