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絕對是阮梅吧。」
時間回到卡蘭德邁出實驗室門檻,正對上緩緩走來的黃泉的那一刻,惋·梅注意到卡蘭德停在門口,神色警惕,便緊跟其後,一同來到了門外。
就在這一瞬,黃泉的視線與惋·梅交匯,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
「她認識我。」
那雙眼睛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所有的掩飾,使得惋·梅不禁心頭一震。
儘管與黃泉素未謀面,但對方的眼神似乎非常了解自己。
「你好,是來自教會的增援嗎?」
面對未知意圖的陌生人,惋·梅不動聲色地以禮相待,同時打量着黃泉全身,試圖找到些蛛絲馬跡。
初步判斷,此人並非科學院的學生,且能突破結界限制,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教會派遣的援助。
「我並非教會的人,也不知道教會。」
黃泉簡短地否認,對惋·梅的試探渾然不覺,心裏還正感慨着走哪都能遇到同位體的體質。
「受人之託,來解決一些麻煩。」
黃泉語調平和,說完便接着將目光轉向了警覺的卡蘭德,或者說是被胸前的特工徽章吸引了注意。
記得修展示過類似的徽章,而且更為高級,由此推斷,眼前這人應當就是修提及過的特工了。
「我沒有惡意,是安定處的一位高級特工委託我來此,他名叫修。」
黃泉進一步解釋,觀察到對方緊張的神色有所緩解,便知道自己的說明起到了作用。
實際上,卡蘭德與修並不相識,畢竟還只是個新人,但他從前輩的談論中聽說過修的名字,了解到修是安定處特工中唯一完全掌握「重力術式」的奇葩。
之所以稱其為奇葩,是因為修那跳躍性的思維常使得原本輕鬆簡單的任務變得曲折複雜起來,儘管最終他總能完美完成。
「外面有很多蟲子,你是怎麼過來的?而且還毫髮無損。」
惋·梅再次試探性地問道,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黃泉,試圖從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找到答案。
「走過來的。」黃泉言簡意賅,隨後補充了一句,「外面的蟲子,差不多清理乾淨了。」
「什麼?!」
這時,旁邊一直裝透明的亨利驚呼出聲,滿臉的難以置信與驚喜。
卡蘭德也愣住了,能被其他特工專門委託前來,他自然是相信黃泉實力的,但「清理乾淨」這個詞還是讓人感到震驚。
難道惋·梅和自己誇張事實了?其實外面的蟲子沒描述的那麼多。
實際上,惋·梅心中也掀起驚濤駭浪,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第一個反應便是不信。
這怎麼可能?
但看黃泉的神色,卻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們在此地避難多久了,有沒有遇到過蟲子?」
黃泉見惋·梅和卡蘭德沉默不語,便主動詢問起來,幼蟄蟲估計也都聽不懂,所以便直接說蟲子了。
這裏是真的乾淨,除了在一個房間內發現一隻幼蟄蟲和一些血跡,被黃泉順手解決之後,再無其他蟲子的蹤跡。
「卡蘭德,你先帶亨利同學前往安全地帶。」
惋·梅忽然發話,語氣中帶有些許不容置疑:
「正如這位女士所說,外部的威脅已經被清除,作為一名西國特工,保護平民的安全應當是你的責任,對吧?」
「額,也是。」
卡蘭德完全沒發覺自己潛意識間,已經被惋·梅調教成想要的模樣,心中僅有些微瀾,便帶着激動的亨利離開了。
實驗室的門輕輕合上,裏面僅剩下惋·梅與黃泉相對而立。
「你到底是誰?」
惋·梅直截了當地拋出疑問,其語氣中隱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
儘管惋·梅並非西國人,但來西國求學之前,還是做過不少功課,並且她在西國最高科學院內度過了相當長的時間,有着一定的了解。
西國特工若真有需求,理應直接向總部求助,而非特地尋求一個外來者的幫助,即便黃泉能清除外面的蟲子,這也不能完全證明她的來歷單純。
畢竟那些蟲子只要不再分裂,殺死一隻便少一隻,因為惋·梅可是已經冒死把洛茲那巨大的地下研究所的門給關上了,裏面的蟲子才是真正的海量。
黃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很怕我?」
「只是對你感到好奇。」惋·梅否認道,但語氣上卻有些底氣不足。
「好奇嗎?」
黃泉低垂眼帘,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
「我名黃泉,如果你剛才支開那位特工是為了單獨和我說些什麼,不妨直接說出來。」
惋·梅迎上黃泉的目光,那是一雙不帶絲毫情感、冷冽如深淵的眼睛,突然露出了微笑:
「我叫惋·梅,是洛茲老師的學生。」
黃泉:「......」
場面陷入了片刻的安靜。
「跟我來。」惋·梅開口道,轉身離去且步伐急促。
黃泉保持着沉默,緊跟其後,穿行於迷宮般的走廊網絡中,同時目光不斷在四周掃視。
兩側牆壁上開始出現隨處可見,密佈的劃痕,仿佛在無言地訴說着最初蟲群洶湧而出的恐怖景象。
「就是這兒了。」
惋·梅在一道堅實的金屬門前停下,手指輕觸門上那觸目驚心的爪痕:
「這是通往地下研究所的入口,那些蟲子正是從這裏傾巢而出的。」
「我無法預估這扇門還能堅守多久。」
惋·梅的語調略顯沉重,難掩內心的憂慮,但又像是專門給黃泉看的:
「這個地下研究所內,應用了諸多超出我理解範疇的技術,而這扇門正是其中之一,它具有非凡的防護力,卻也並非絕對不可突破。」
「明白了。」黃泉持刀上前,沒有過多盤問。
遊戲中的阮梅嚴格來說是混沌中立的存在,超越了簡單的善惡界限,其同位體很可能也秉承了相同的特質。
雖然知道她想利用自己達成某些目的,但黃泉表示無所謂,這樣的人至少是懂得權衡與計算,明白能做什麼和不能做什麼。
(,我受夠了繁文縟節,此乃鎮店之寶,珍藏中的珍藏,超級可沖。)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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