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拉帝奧教授,認識多久了?」
邊走邊聊,秦逸風愈發覺得立啾的學識豐富,至少比自己懂很多東西,雖然這些東西不知道有什麼用就是了,反正不明覺厲。
「有幾年了吧,我是他第一位學生哦,有時候教授的課我也聽不懂,但只要認真聽最後都會理解的。」
微風吹拂長發,輕輕飄揚,立啾嘴角上翹,有些小驕傲,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更加挺直了。
互相了解一番後,立啾知道秦逸風竟然是秦家的少爺,同時也是「神宵競速」的選手。
據說很久以前那時候都比較混亂,宗門家族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勢力都是手底見真章,打起來招招見血,內耗嚴重,所以「神宵競速」出現了,以體育賽事替代武鬥,總比自己人打自己人強。
而秦逸風從降生起,他的人生目標就只有一個——在「神宵競速」飛出一個好名次,為秦家掙臉面。
訓練,無休止的訓練,他沒有自由,也沒有娛樂時間,相對應的他出生起就是大少爺,只要有幫助秦家就可以其傾斜資源。
這次來「庸人堂」也被安排進來的,因為訓練效果已經微乎其微,想要有提升得在其他方面找法子了。
至少秦逸風覺得確實有用,拉帝奧教授所說的風阻的確存在,他飛的速度到達一定臨界值時,就能明顯感受到無形的阻力。
「停下,別走了。」
忽然間,秦逸風按住立啾的肩膀,忽如其來的受力使得立啾動彈不得。
「誒?」
立啾正疑惑地回頭看向秦逸風,卻從他的身後看見夢魘般的身影,瞳孔緊縮。
是李侯兵,如果他在的話,那麼公子凱也肯定離的不遠。
「嘖嘖,你們兩個......是好上了?」
果不其然,公子凱從陰影中走出,這條路因為靠近後山,所以路人稀少,即便被人看見了估計也不會多管閒事,更不會上報地衡司。
他們隱藏的很好,但流露出的惡意依舊瞞不住敏銳的秦逸風。
「你和她,有血仇?」
秦逸風將立啾拉到自己身後,面無神色地說道。
除了血仇外,實在想不出公子凱為何與一位平民這麼過不去,當然此事極為複雜,也不好解釋。
「沒有,但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猜猜是你的速度快,還是「十流指法」挑斷你的腿筋快。」
公子凱滿臉不悅,而後方的李侯兵已經手作爪狀,蓄勢待發。
「被小看了呢,愈宗的大天才,說句難聽的,倘若我想,哪怕把場地只限制在三個身位內,你也摸不到我。」
氣氛壓抑,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三人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互相鎖定,彼此之間的敵意幾乎可以觸摸得到,尤其是在秦逸風這般囂張的發言過後,變得更加濃烈了。
立啾躲在秦逸風身後,低頭身體顫抖,因為長發遮掩只露出一小部分蒼白的臉頰,明明剛剛還在說說笑笑,但現在完全沉浸在恐懼當中了。
「秦逸風,我記得秦家不止你一個參賽選手,多你一個少你一個,好像沒影響吧?」
忽然間,李侯兵開口了,直擊要害,讓秦逸風短暫的失神。
「立啾,傻站那幹什麼?還不快和本公子走?」
這時公子凱立刻補上一刀,立啾聽後竟然真邁開那發抖的腿,慢慢向前。
「喂,你怎麼回事?」
秦逸風回過神來一把抓住立啾的手,這要是讓立啾和公子凱走,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早就聽聞公子凱存在名為「殘暴症」的心理疾病,說白了就是個變態,自己也是給足了面子不想被惦記上。
但昨天走是因為不想多管閒事,現在攔是順從本心,秦逸風夢想成為一名劍客,劍客要擁有俠義之心。
「抱歉,我不會有事的,而且.......也不能連累你呀.......」
立啾機械地回頭,露出苦澀又矛盾的笑容,可那淚水卻在眼眶裏打轉。
「這,你確定要跟他走?」
秦逸風也有些遲疑了,明明一看就有問題,但奈何不住立啾是自願的,就如同聽話的小狗,別人一招呼就順從地爬過來。
「不,救救我.......救救我!」
「是的,是我自願的。」
秦逸風抿抿嘴,他好像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呼救,但從立啾嘴裏說出的卻是無比準確的答案——她自願和公子凱走。
如此一來,他沒有任何理由繼續阻攔了。
哪怕俠義之心,也不是隨心所欲的,也要遵守一些規矩。
「我的小立啾,天底下估計只有本公子最懂你了,不是嗎?」
公子凱輕輕撫摸立啾的腦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配合帥氣的臉龐,是那麼地迷人,但在立啾視角里,卻是一片屍山血海。
「秦家的大少爺,少和凱哥作對,也少多管閒事!」
後方的李侯兵故意擦肩撞了一下秦逸風,並且惡狠狠地警告過後,便直直追趕公子凱去了。
秦逸風呆呆站在那裏,風吹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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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郊外,某處樹林。
立啾被暴力拽着頭髮,扔到了地上,但她似乎認命般地閉上了雙眼,等待接下來的酷刑。
「這下,終於沒人能打擾我們了,你似乎挺關心那個傢伙的,竟然還不想連累他,是因為你爹的原因嗎?」
公子凱雙手抱胸,表情玩味。
幾年前的立啾跳樓事件過後,公子凱再度被起訴,為了取得家屬諒解以求最大寬容限度,他選擇了派無業的流氓打斷掉立祥的腿。
尋常醫館沒人能治,會落下終身殘疾,但對公子凱來說這不是個事,斷腿而已,哪怕把腦袋分離了他都能救活。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幹的,但沒有一個人發聲,立啾為了救自己的爸爸,只好找到公子凱,同意諒解,而公子凱為了給立祥一個教訓,故意沒有完全治好,使他成了一個跛子。
「立啾,是你連累了你爹,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而你,日後肯定還會連累更多的人。」
「再見了立啾,或者說......我們等着瞧,立啾。」
泥土被翻起,露出新鮮的斷面,鐵鏟深深地插入土壤中,再次提起時帶着一大塊泥土,潑到深坑中立啾的臉上。
「這次也很聽話呢立啾,放心,等你窒息後,我會再次救活你的,就和以前一樣。」
這些字眼似乎刺激到了立啾,她微微張開嘴,卻吃了滿滿一口土。
「別亂動,不然待會我還要給你摳乾淨。」
公子凱完全不需要和普通人一樣拿鏟子慢慢鏟土,但他十分享受立啾絕望的神色,以及自己施虐的過程。
這就是「殘暴症」,大多數得了這種病的人要麼靠自虐減緩症狀,要麼把魔爪伸向他人,最後被關進幽囚獄中。
但當一個權貴得了這種病時,生命就成了他的遊戲場,規則也和玩具般被玩弄。
「即使是這樣,也不會反抗嗎?」
暗處中的黃泉嘆口氣,立啾從「庸人堂」出來後,她便一直在觀察,除去那個丹樞是個意外人物,其他的都在預料之內。
看來,立啾還是被公子凱禍害地太深了,也不知是叫PUA,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但是,希望往往是從絕境中誕生的。
一塊反抗的石頭從深坑裏被立啾丟出,精準砸中公子凱的腦袋,就只是毫髮無傷。
這也讓準備現身的黃泉眼睛一亮,決定繼續觀察,而且......
不止一個人和自己一樣躲着,觀看立啾是否能夠蛻變,拉帝奧教授他也在。
(我向時空管理局訂閱的「回到國慶前」準備生效了,但因為訂閱人數過多,需要排隊358天才能輪到我,總感覺是不是被騙了。)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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