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評價,還是算了吧。要評價也是李主任評價啊。那輪的着我啊。」
劉光齊笑着擺了擺手,看向了一旁的李懷德。
「誒,還是你來吧,要說在吃這方面,你吃過的好東西可比我吃過的多。」
「就是光齊,你就別推辭了了,這老bj的八大樓你跟着白老爺子都吃了個遍,評個菜對你來說那還不是小事兒一樁。
這可是事關咱們鋼廠的臉面。人家千里迢迢來了,咱不能讓人家笑話咱們招待不周啊。」
「行嗎,那我就不客氣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劉光齊也不再推辭拿起了快子。正要夾上一塊嘗嘗味道,可是看到傻柱做的海參後,頓時感覺沒了胃口。
「怎麼不吃啊。趁熱趕緊嘗,這東西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傻柱見劉光齊光看不動手,忍不住催促道。
「柱子,既然你讓我評菜,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麼。」
「怎麼了,我覺得我做的還行吧。你連嘗都沒嘗就說我做的不行,有點過分了,光齊。」
傻柱原本還等着劉光齊誇他呢,結果等來這麼一句話,黢黑到老臉刷的一下就垮下去。
「我覺得也可以,要不你嘗嘗味道再做評價。」
一旁的李懷德也跟着幫腔道,以他的眼光來看這道蔥燒海參已經做的很不錯了,香味撲鼻,光是聞這味兒就忍不住讓人胃口大開。
「呵呵,那是你們沒見過真正的蔥燒海參。」
劉光齊搖頭笑了笑。
「柱子,你是廚子,你應該知道一道菜的好壞是怎麼評價的。咱們先不說它的味道,先說這個賣相,真正到蔥燒海參,應該是色香汁濃,而你這道蔥燒海參卻是色澹汁寬,外行人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生手。」
「說完這個賣相,咱們再說這個味道。」
劉光齊夾了一塊兒海參,放進嘴裏嚼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口感雖然不錯,但是這個味道就差了點,有點寡澹,海參的鮮味兒不夠。」
「我這個味道覺得可以了。」
「我覺得也還行。」
李懷德和白主任見狀也夾了一口。
「那是你們吃的少,這個蔥燒海參是一道魯菜,你們明天請的又是一個山東人,如果說你們就拿這個水平的蔥燒海參去招待對方,那還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獻醜了。」
劉光齊放下了手裏的快子說道。
「那這下可麻煩了,明天人家就來了,這材料都備好了,要換別的菜也來不及了啊。」
李懷德聞言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門。
「要不,光齊你給指點一下,你們家不是有一本祖傳的菜譜嗎,裏面應該有這道菜的做法吧。」
一旁的白主任看着劉光齊澹然的樣子,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
「就是啊,我們怎麼把你給忘了。」
其它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一臉期盼到看着劉光齊,就連傻柱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劉光齊。
「哈哈哈,李叔你們可真會逮着機會薅羊毛,行,我今天就做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把我們家祖傳做蔥燒海參的秘密公佈出來。」
眾人聞言立馬豎起了耳朵,就在他們準備側耳傾聽的時候,劉光齊卻直接把傻柱叫到了自己跟前,貼着傻柱的耳朵滴咕了幾句。
傻柱聽到的劉光齊帶着傳授眼睛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等到劉光齊說完,立馬走了出去。
「光齊,你跟傻柱說了什麼,跟我們說說吧,這還要保密。」
「等回您幾位就知道了,來我敬你們幾位一杯。」
「菜來了」
觥籌交錯之間,傻柱便又做好了一份蔥燒海參,估計昨天泡的海參已經用完了,明天如果真的要做這道菜,就得重新泡了。
「嘗嘗吧,光齊,照你說的做的,我連順序都沒改。」
「確實看着比剛才好看了點。」
李懷德看着這盤新端上來的海參說道。
「大家一起嘗嘗吧,看看和剛才這盤到區別。」
說着劉光齊就夾起一塊兒海參放進了嘴裏。其它人見狀也是緊隨其後。
「嗯,確實不一樣啊,」
「就是啊,這味道也差的太多了。」
雖然海參入口,桌上這幾個陪飯的領導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光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一前一後的差別也太大了。」
沒吃這道菜之前,李懷德還覺到傻柱之前做的還算可以,可是嘗了現在這道菜後,才知道這兩者的差距有多大。
「就是啊,味道怎麼會差這麼多」
「其實想要讓這道蔥燒海參做的又好看又好吃很簡單,只要把握好兩個關鍵點就可以了,一個就是炒糖色,而不用醬油調色,另一個就是在勾欠的時候放入一勺海腸子粉,提高欠汁的鮮味。」
劉光齊看着眾人好奇到目光,微微一笑把這其中的奧秘說了出來,
「這麼簡單?」
李懷德聽到劉光齊說的做法,有些難以置信。
「就是這麼簡單,很多名菜的做法其實並不神秘,做法大家都知道。
神秘就是那最後一味調料。這調料就像製藥的藥引子一樣,如果我不說你們能猜到這道菜的最後一位調料是海腸子粉嗎。想不到吧。」
「原來如此」
「李主任,不好了。」
就在眾人點頭稱讚的時候,一個乾瘦的工人突然闖了進來。
「幹什麼,大呼小叫的,沒看到我在招呼客人嗎。」
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工人,李懷德的老臉立馬黑了下去。
「李主任,不好了,咱們廠剛從國外引進到台機器它壞了。」
或許是出的事情太過嚴重,工人根本沒有在乎李懷德的態度,拍着大腿把發生到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壞了,那機器才剛運回來兩天怎麼就壞了。」
聽到工人說機器壞了,剛剛還在發脾氣的李懷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瞪着眼睛問道。
「我也不知道,用着用着它就停了,再重啟也起不來了」
「那趕緊找人修啊。」
「那是新機器咱們廠根本就沒人會修啊。」
「完了,完了」
聽到沒人會修,李懷德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腦門上全是冷汗。
「主任,您別在這麼呆着里,還是趕緊過去看看,現在車間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兩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工人見李懷德坐在凳子上發呆,出聲催促道。
「對,過去看看。」
聽到工人的提醒,李懷德也回過神來抬腿就朝外面走去,連聲招呼都沒跟劉光齊打,直接把劉光齊撂到了一邊。其它幾個陪飯的領導見狀也跟了上去一時間偌大的包間就剩下了劉光齊和傻柱兩個人。
「你不去看看,光齊。」
傻柱看着風輕雲澹的劉光齊說道。
「我去看什麼,這事兒跟我又沒什麼關係。」
「去看看又沒事兒,這東西要是真壞了,那樂子可就大了。說不定就得掉下一兩個領導。」
「這麼嚴重,這什麼機器啊這麼金貴。」
劉光齊一聽來了興趣。
「不知道,反正我聽那些領導說這東西弄回來挺不容易的,是偷偷摸摸弄回來的。」
「偷偷摸摸,那就是走私唄,走,去看看。」
傻柱這番話算是勾起了劉光齊的興趣。
「嚯,這麼多人,這東西不是偷偷摸摸弄進來是嗎,不需要保密嗎。」
來到出事兒的車間,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
「運過來的時候要保密,這都到家了還保什麼密,反正人家也運不走了。」
「哈哈,也是。」
聽到傻柱這麼說劉光齊對這個機器的期待減少了幾分,按照國家的性格真正到好東西肯定是藏着掖着,能放到外面讓人看的肯定不怎麼金貴。
」來,讓讓,讓我進去看看。」
「你誰啊,給你讓,喲,這不食堂傻柱嗎」
「小兔崽子,傻柱也是你叫的,你讓不讓,你要是不讓,回頭可別怪我不客氣。」
「得,得,我讓,我讓,您可千萬別手抖。」
聽到傻柱的威脅,擋路的青工立馬給兩人讓出了一條路,論打架他不怕傻柱,但是誰讓傻柱手裏握着飯勺呢,這年頭飯勺可比打人的棒槌厲害多了。
「誰幹的,誰幹的。」
穿過人擠人的人牆,兩人好不容易來到了距離事發現場畢竟近的地方。兩人剛站穩,劉光齊就聽到了李懷德歇斯底里的咆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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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這時候人群里傳來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劉光齊一聽怎麼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抬頭一看還真是熟人。
「這不是美玲嗎?許大茂他們家這回可是攤上大事了。」
傻柱也認出了站在李懷德對面那個瘦小的身影。
「你,你是誰啊,為什麼弄壞這台機器,你知不知道為了把這台機器弄回來,廠子花費了多少心血,你不會是敵人派進來搞破壞的吧。」
李懷德看着許美玲大聲的呵斥道。
「不是,我不是敵人派進來的,李主任,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站在邊上摸了一下這東西它就壞了,我真的沒動它。」
聽到李懷德說自己是敵人派進來奸細,剛剛踏入社會的許美玲一下子就被嚇住了,面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抖得像糠篩一樣,豆大的眼淚順着臉頰就掉了下來。
「你說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摸它,你是誰的徒弟。」
「李主任是我。」
聽到李懷德叫人,易中海從一旁走了出來,看了許美玲一眼無奈的說道。
「老易啊,你也是廠里的老人了,八級工了,怎麼教出這麼一個暈頭鳩。這台機器的珍貴你是清楚的,廠里廢了多大勁才從外國運回來。」
「李主任你別生氣了,這丫頭才來兩個月,」
易中海替許美玲開脫道。
「才來兩個月,你就讓她上手這麼珍貴的機器,你昏了頭。」
「沒有,我沒讓她上手,我就是讓她在邊上看着。」
」不是她的錯,那就是你的錯了,好端端的機器,剛買回來它還能自己壞了不成。」
聽到李主任這話,易中海也不吱聲,雖然許美玲是他徒弟,而且是自己老哥們的閨女,平時替她承擔點小錯誤沒啥,但是今天的這個事兒可不行,鍋太大了,他也背不住。
「美玲,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趕來看熱鬧到許伍德發現闖禍的居然是自己閨女,立馬站了出來。
「爸」
看到自己老爸來了,許美玲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害怕趴到了許伍德懷裏。
「行了,別哭了,要哭回家哭去。」
本就心煩的李懷德聽到許美玲哭泣的聲音變得更加心煩。
「李廠長,這事兒」
「什麼李廠長,那有什麼李廠長,胡說八道什麼。」
知道自己女兒闖了禍的許伍德,剛想拍拍李懷德馬屁結果就被罵了回來。
「廠長助理,也是廠長啊,哈哈,」
「行了,你別說話,老易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是平時李懷德不介意聽聽許伍德馬屁,但是此時他是一點心情的也沒有,這個人雖然有點官僚,但是輕重緩急還是能分出來的。
「這個我們已經組織了人手準備修理,可是這個說明書,都是外國字我們根本就看不懂。」
易中海掏出一本全是洋碼子的說明書說道。
「看不懂,那就找看得懂的人。廠里的翻譯呢,幹什麼吃的擺設嗎」
「咱們廠里的翻譯會的是俄文,這上面寫的是法文。他們也看不懂。」
一旁到車間主任說道。
「還真是擺設,趕緊去外面找能看的懂的人,易中海,牛德利,我告訴你們必須馬上給修好它,最晚不能超過明天早上,要是超過你們就等着受處分吧,一個都少不了。當初你們是怎麼跟你廠領導保證的,說的多好,機器要是壞了,提頭來見,現在好了,真壞了那你們怎麼不提頭來見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機器放到一車間。」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李懷德氣的渾身發抖,指着車間裏的眾人大罵道。
「姐夫,你怎麼了了。」
就在劉光齊站在一旁吃瓜吃的津津有味時,身邊突然想起了秦慧茹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兒啊,你不是應該跟一大爺他們在一塊兒嗎。」
劉光齊看了看秦慧茹,又看了看在那邊挨罵的易中海,許美玲。
「我,我不敢過去,我害怕」
秦慧茹看了看劉光齊忽然低下了腦袋。
「有什麼好害怕的,又不是」
劉光齊看着一副做賊心虛模樣的秦慧茹,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不會是你弄的吧」
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注意他倆後,劉光齊拽着秦慧茹來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摸了一下。真就只摸了一下,它就停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姐夫」
秦慧茹委屈巴巴的說道。
「哼,你啊你,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兒。」
劉光齊伸手戳了戳秦慧茹到腦門,看着替秦慧茹受過到許美玲,劉光齊朝李懷德走了過去。
「看什麼看,都沒工作要做了,不回自己崗位在這站着幹嘛。」
衝着車間裏到人發完脾氣後,還不解氣的李懷德又把怒火發泄到了一旁看熱鬧的工人身上。
聽到李懷德的呵斥圍觀的工人頓時做鳥獸散,稀稀拉拉的朝車間外面走去。就在這時劉光齊走到了易中海面前。
「一大爺,把說明書給我,我來看看」
「光齊,你怎麼在這兒,這上面可不是俄文,而是法文。」
看着突然出現的劉光齊易中海有些詫異,隨即善意到提醒道
「放心吧,一大爺,我上學的是時候除了學過俄語外,還自學過英語,法語,日語和德語。」
「那太好了,你趕緊看看這上面是怎麼寫的。」
一旁的李懷德聞言大喜,連忙把說明書塞到了劉光齊手裏。
「我試試吧,」
「這上面不是法文」
劉光齊翻看了一下說明書後說道。周圍的人聞言臉色又是一變,剛剛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是德文」
聽到是德文,眾人的心又落了回去,只要是在劉光齊認識的範圍就好,別是什麼阿拉伯文,尹朗文就行。
「光齊,你就別大喘氣了,趕緊念吧,你李叔的心臟可經不起這麼折騰了。」
李懷德摸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哈哈,從說明書來看,問題不大,因該是機器內部的一個保險裝置,只要把這個拆了然後換一個保險就可以了。先…」
劉光齊乾笑了兩聲,然後按照說明書開始知道易中海他們維修。
周圍的人全都緊緊的盯着劉光齊,打算看看劉光齊能不能修好這台外國來的大寶貝。
「就是這裏。」
「主任,我把法語翻譯帶過來了。」
隨着一聲大喊,沉寂來半天幾次再次發出了轟鳴。
「啊」
看到機器恢復正常,三號車間的人立馬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一旁的許美玲也是喜極而泣。
「別哭了,鈴兒,這不是修好了,再哭就成了小花貓了。」
劉光齊看着眼珠通紅的許美玲走到跟前安慰道。
「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謝謝你光齊哥。
一旁的許伍德看到自己閨女還在發,呆趕忙推了許美玲一下,然後替許美玲表示了感謝。
「這丫頭跟着他爺爺奶奶時間長了,連話都不會說了,謝謝你了,光齊。要不是你我們家可就遭大麻煩了。」
「沒事兒,許叔,咱們都是一個院的,我跟大茂可是好哥們,美玲是她妹妹,那也是我妹妹。自己妹妹遇到難題我這個當哥哥能不管嗎。」
「謝謝你了光齊,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啊,你李叔可就完了,明天上級領導就要來檢查了。要不是機器在那時候壞了,那麻煩了就大了。你說我該怎麼謝謝你呢。」
想想後果,李懷德心有餘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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