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一驚,心想這位老大今天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水體治理不就是你們負責的嗎?
現在有成效了咋還生氣了呢?
他狀似委屈道:「鄭總,不信你可以跟我去看看,那裏的水質是真的變好了,上面長滿了水生植物,一叢一叢的,可壯觀了。」
鄭澤心道:「難道老闆說他負責水體和土壤淨化,真的是靠特殊植物?」
他半信半疑道:「你剛才去看了?」
老孟道:「呃,不經意路過……」
「這次不罰你,下不為例!」
老孟立刻神氣活現起來:「鄭總,那水面的植物長得可好了,綠油油的,風一吹來,空氣特別清新。」
鄭澤走出指揮部,邊走邊說道:「那就去看看。」
老孟連忙跟上。
10分鐘後,水坑邊,鄭澤看着眼前的巨大浮萍,整片水域綠意盎然,頗有些「接天萍葉無窮碧」的感覺。
他摘下防毒面罩,小風吹來,果然沒有絲毫異味。
「真神了!老闆到底怎麼做到的?」
他很想撈一把水生植物上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
可是這個水坑離地有七八米深,邊緣也沒有進行加固,他可不敢。
水體到底怎麼樣,必須要做成分檢測。
對了,水生植物也要分段進行檢測,看看是否含有重金屬成分。
想到這裏,他拿出手機,給江林山打了個電話。
江林山此時正在鋤地,對於礦山水坑的情況,他才是真正的知情者。
食金樹此時已經長到三米高,地下深處的根系就像大腦皮層的組織一樣密密麻麻。
不同的食金子樹都結滿了無數外皮青綠色的果實,這些果實每天都在增大。
水體中的重金屬離子早就被吸收殆盡。
正在不停往土壤深處紮根。
而巨大浮萍通過吸附、合成、分解、釋放等方式,已經把酸性有毒水體清潔得差不多了。
連投放鹼性化學劑來中和酸性水體這一步都免了。
這時他也知道了神農之力的逆天之處。
不但空間能解鎖逆天物種,自己也可以通過一代代定向培育,得到各種不同的作物。
這大大開闊了他的眼界,腦子裏瞬間就有無窮的想法。
但最終只能輕嘆一聲,世間物種何其之多,光是這種巨大化的浮萍,就用掉了天量的神農之力。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連續修復和優化近60次,將它的性狀往極端方向進化,也不是沒有缺點。
最大的缺點就是它們會將水中一切營養物質吸收殆盡,包括陽光、氧氣,只要它們在的水體,微生物、其它水生植物、魚類都別想活。
所以目前只能在封閉水域進行投放,而且只能由他本人來培育。
假如有人帶離一棵到外面的水系中,將有可能使其在短時間內過度繁殖,對該水系的生態系統造成毀滅性打擊。
這種危害,不亞於一次污水大排放。
不過他已經隱隱能掌控這種植物的生長情況。
簡單來說,他可以「命令」植物按他的想法去生長。
比如「長得慢點,長得快點,暫時停止繁殖……」等等,但同樣需要消耗神農之力。
因為這是違反植物生長和繁殖本能的。
讓植物生長加快,需要消耗神農之力。
讓植物生長變慢或者不再生長,同樣需要消耗神農之力。
而且還有一個很大限制,必須是他培育的作物或者出自神農空間的作物。
大自然本身的植物,卻呈現一種有趣的現象,就像打工人一樣。
投放神農之力讓植物茁壯成長,那植物會欣然接受,來多少要多少。
但要是想讓植物不生長或者向某個方向變異,那植物會本能的出現牴觸。
當然牴觸也是有上限的,只要投入神農之力足夠多,那植物就會動力十足。
像極了打工人只想發工資,不想上班的心態。
「別給我講大道理,給我錢就好了,你說啥都對!」
要想讓植物心甘情願「幹活」,那就得多發「錢」。
考慮到可能的風險,礦區所有的巨型浮萍都被江林山「上了鎖」,即一完成水體改造,就不再繁殖增生。
所以過一段時間之後,這些浮萍將會自然枯死,當然,它的種子會被江林山收回空間備用。
這種植物的價值同樣不可估量,只要用得好,能爆殺水芙蓉和水葫蘆。
雖然一切都在掌握中,但接到鄭澤的電話,他還是親自來了。
江林山讓人提了一桶水,用試紙測試後,PH值為6.8,甚至達到了飲用水的標準。
當然,這種水很「寡」,什麼礦物質微量元素是沒有的,而且水中的固體懸浮物有些偏多。
藻類以及微生物幾乎沒有,魚也沒有,類似於一鍋煮過的涼白開。
當然這都是時間問題,只要環境符合基本的生存條件,就算什麼都不管,這裏也會慢慢形成完整的生態系統。
大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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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鳥類和小動物的糞便,會帶來各種魚類的卵和植物的種子。
當然,在人為的干預下,這個過程會大大加快。
鄭澤張大了嘴巴,他已經對老闆的能力給予了最大程度的信任,但眼前的水體變化成這樣,還是刷新了認知。
「難怪老闆敢用這麼低的價格拿下礦區,就算上面的補貼一分不要,整個礦區最少能開闢2萬畝農田,以及1萬多畝山林,加上長達50年的承包期。」
「嘖嘖!」
鄭澤不由得驚嘆起來。
「相當於老闆無成本拿下了這麼一塊土地,而且拿得是這麼令人服氣,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每個水坑都編好號,取樣本去化驗。」
「如果化驗結果理想,那麼在生活區施工,可以不用戴防毒面具。」
說完,他就上了飛行器,直接往省城飛去。
與此同時,京城,一對父子正在進行對話。
年逾70的趙成武,終於見到了闊別30年的親兒子。
兩父子並沒有那種盡釋前嫌然後抱頭痛哭的戲碼。
趙成武坐在椅子上,上身筆直,指着茶具讓兒子動手泡茶。
趙鴻軒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張狂乖戾。
變得無比沉穩,他的左半邊臉深深塌陷下去,那半口牙齒不是白掉的。
看着兒子極度不對稱的臉,趙成武不由得咧嘴笑了。
「很好笑吧?」趙鴻軒開口道。
「唉,抽得晚了,早幾十年抽多好。」
趙成武嘆道。
喜歡我家荒地竟被列為軍事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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