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江林山上山看了那5畝玉米地,即將進入抽穗期。
但它們還在長高,玉米稈在增大增粗,葉片也越長越大。
趙金河昨天測得一天增高了近15厘米,現在植株已經超過3米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生長速度,對土壤的肥力以及水分的需求又是何等驚人?
他多次向江林山提議,要追肥,要澆水,要注意病蟲害。
江林山總是給他一個「你莫慌」的眼神。
然後丟出一句「你種過還是我種過」這種氣死人的言論。
但江林山知道,現在烏梢嶺確實有些乾旱,他打算晚上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水。
晚飯後,江林山回到房間,心神沉入神農空間。
小黑虎看到江林山,屁顛屁顛跑過來,想要「擼」江林山。
只可惜江林山現在只是個虛影。
在家裏又不好把它放出來,光是那一聲「嗷」,就得驚動家人和四鄰。
不由得更想念自己的湖邊別院了。
空間現在有兩團氣體,一團是巨大無比山川水澤之力。
另一團是原來消耗殆盡的地氣精華,不知道為什麼,隨着他兩天來深入橫絕山脈,這團地氣精華也跟着急速膨脹。
現在的氣團大小,是最初的3倍還多。
想到這裏,江林山覺得是不是再給那5畝玉米地用上一兩回。
但是難辦了,趙金河天天在那裏盯着,這種不科學的生長規律,絕對會引起他的懷疑。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用,至少還可以用一次,縮短10天的生長時間。
趙金河就算吃驚,想來也只會納悶,因為這種船新的品種,他以前從未接觸過。
時間就是生命,江林山決定晚點再用一次。
現在主要是試一下山川水澤之力的效果。
他看了一下當地的天氣預報,今天是晴轉多雲。
使用的方法相當簡單,江林山把全景圖拉近,再用意識調動七彩氣團往全景圖上一罩。
只要在心裏默念下雨,然後壯觀的一幕就出現了。
外面的烏梢嶺像是活了過來,空氣中的濕度開始增加,在烏梢嶺的上空很快就出現了一片積雨雲。
假如從太空上看下去,這個雲團的形狀和大小剛好和烏梢嶺是重合的。
不一會,淅淅瀝瀝的小雨開始在山上下了起來。
這一場不大不小的雨下了一小時,滿山的植物都受到了雨水的滋潤。
5畝玉米地甚至肉眼可見地在拔高。
江林山一不做二不休,把地氣精華往玉米地一撒。
這全景圖實在是太好用了,可以在神農空間裏直接影響現實。
「呼!」玉米株猛地往上竄了一米多。
頂部,開始抽雄開花,莖杆上開始抽出雌穗。
在看不到的地下,玉米的根系已經連成了一片,正在貪婪地汲取着水分。
還有前兩天灑下的牧草種子,嫩芽已經衝出地面,肥嫩的葉芽青翠欲滴。
勃勃的生機籠罩了烏梢嶺。
不一會,雲消雨散。
一輪彎月掛在天空,大大小小的星星點綴其中。
此時的烏梢嶺,美如人間勝景。
可惜的是,除了江林山,旁人根本看不到這一幕。
小黑虎正在虛影前打滾,毛茸茸的前爪拼命扒拉江林山的膝蓋位置。
它不明白為什麼碰不到江林山。
江林山去冰箱割了點野豬肉,出去餵飽了小黑虎,正和小東西嬉鬧。
江爸來電話了,說有人找他。
江林山回來時,客廳正坐着一個青年,壯壯實實的,正是本村的林三海。
他一看到江林山,就顯得更拘束了,期期艾艾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江林山見狀,就把他單獨領到樓上,沖好茶水。
林三海和江林山同年,都是22歲,江林山記得自己比他大幾個月。
但林三海家裏條件不好,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今年才回來長住。
是村里為數不多的守村青年。
「三海啊,我權叔傷好得怎麼樣了,能走動了嗎?」江林山問。
林三海臉上一黯,說道:「現在勉強能走兩步,經常疼痛難忍。」
村里就這麼大,誰家裏有點事都會人盡皆知。
林三海家裏的情況江林山是知道的,村里人茶餘飯後總會一個個的聊起別家的事。
權叔就是林三海父親林有權,早年老婆改嫁,獨自把林三海拉扯大。
林三海出去打工掙錢,林有權在家務農,閒時打散工。
生活也開始漸漸有了起色。
剛蓋起兩層小洋樓,林有權卻出事了。
為了省錢自己搞裝修,從梯子上摔下來,腰椎受傷,下半身已經不能動了。
林三海匆匆回來,帶他去了幾次醫院,卻總也治不好。
現在只能勉強撐着走一小會,想獨立生活是不可能了,林三海只好辭了工作,回家照顧老父親。
眼看着父親還需要錢繼續治病,自己又沒法離家出去打工掙錢。
人生就這樣陷入兩難境遇。
現在看到江林山回家搞事業,聽人說搞得風生水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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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臨絕境的林三海抱着唯一希望來問一問,看能不能找個事做。
這樣一來能在家照顧父親林有權,二來也能有些收入,掙錢給父親繼續做手術。
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突然給你一拳,將你逼到這樣的窘境。
看着一生要強的父親顫顫巍巍的樣子,眼裏滿是拖累了兒子的愧疚。
林三海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在半夜裏落了淚。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所以昨晚躲着父親流淚的林三海,今晚終於鼓起了勇氣,來到了江林山家。
江林山對木訥老實的兩父子其實挺有好感,只是這兩人一個不愛言語,一個長年在外打工,平日裏接觸得少。
他想了一下道:「我這裏確實缺人。」
「真的!」林三海眼裏突然冒出了光。
江林山繼續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幫着農莊那邊的王叔打下手,每個月我給你開5千,具體的工作他會安排。」
林三海大喜,又有些不敢相信道:「山哥,5千會不會有點高了,我怎麼有點不踏實呢。」
村里幫着餵牛的工錢雖然也不低,但那是臨時的,做一天算一天,和固定工資是兩碼事。
江林山道:「別急着高興,他那邊的事情很繁瑣很累的,5千不算高,另外,事先聲明,你要是請假去幫你爸看病,我可是要扣工資的哦。」
林三海怔住了,碩大的一條漢子,突然就紅了眼眶。
他出社會這麼多年,當然明白江林山的意思,現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過是想讓自己好接受一點。
「江哥,你是我林三海的貴人!」他心裏想道。
人的一生,能遇到拉你一把的人,何其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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