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見他興致不高也不再講話了,又泡了一會兒就把腳拿出來擱在盆沿上晾乾。
等腳都干透了還不見他辰哥說話就乾脆不等了:
「洗腳水你自己倒啊。」
說完就爬進了被窩,談情說愛什麼的最麻煩了。
瞧,這一天天的,把他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都給整成小老頭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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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鹿聞笙吃過飯後一如往日要去大隊部報到,沒成想在半路上碰見了李賴子。
「小姑奶奶昨晚我可一直都在家等你~」李賴子略帶幽怨的開口。
鹿聞笙一個眼刀子甩過去:「我讓你等我了?」
李賴子……
「那什麼,我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說嘛!」
鹿聞笙不以為意:「說!」她倒是要看看這人有什麼重要的事!
「就是昨晚咱爹……」
感受到鹿聞笙吃人的目光趕緊改口:「您爹!是您爹…老大我錯了。」
老天爺呀,差點狗命不保……
鹿聞笙這才收回目光:「以後管好自己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知道嗎?」
要不是聽見事關小叔叔,她早就兩巴掌扇過去了!
李賴子不敢再耍寶,擺正態度小聲道:「姑奶奶,這件事咱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鹿聞笙想了想就直接往無人的角落走,李賴子會意趕忙跟了上去。
沒成想這一幕卻被王婆子撞見了:「寶兒啊,你這是要去哪?」
李賴子理都沒理他娘,徑直跟着鹿聞笙走了。
王婆子見自己兒子跟一個女人走的,心中竟有些暗暗得意:
「我家寶兒就是厲害!女人一個接着一個~」
李愛寶:你要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就不會這樣說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鹿聞笙停下腳步看着李賴子
李賴子被她看的渾身一機靈,趕忙把前天晚上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小姑奶奶,是這樣的,前天晚上我們看玩熱鬧就回家睡覺去了。
然後剛睡着我就被人弄起來了,對方還拿了一條小青蛇……
然後他說讓我把蛇放進李春花屋裏,再……」
鹿聞笙接話:「再幹什麼?」
李賴子吞了吞口水繼續道:「再…再去把李愛國和李傳海給打一頓,還要把李愛國給廢了……」
鹿聞笙點頭,是他小叔叔能幹出來的事兒。只是,她現在只關心一點……
「你怎麼把人廢的?」
李賴子說到這個沒忍住嘿嘿傻笑:
「小姑奶奶,你有所不知,我有一個小兄弟,他家有祖傳手藝,聽說還包活的!然後我就讓他把李愛國給那啥了……」
那啥?哪啥?哦哦哦,那啥!
靠!早知道她就跟着一起了,說不定還能學一門手藝~
鹿聞笙恍然大悟,不禁有些懷疑:我小叔叔真的是這個意思?
陳程:不是!當然不是,我就是想斷他條腿!
李賴子的小兄弟一臉無辜:沒錯啊,我確實斷了他一條腿啊!
……
鹿聞笙此時想為李愛國默哀的心達到了頂峰,怪不得昨晚孫水芹一副死了兒子的樣子,確實,這樣的兒子跟死了也沒啥區別!
「你那個小兄弟呢?有時間帶他來見我。」這樣的人才可不能浪費了!
「沒問題呀,我現在就能把人帶過來。」
李賴子說着就要回家帶人,這兩天他們手裏有點小錢,基本都是晚上去公社鬼混,然後白天回來睡覺的。
「回來!」
鹿聞笙忙把人喊住:「我今天沒空,改天再說吧!」
想了想從口袋裏拿出兩塊錢塞給他:「這事兒如果說出去你知道後果,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李賴子歡天喜地的接過錢賭咒發誓:「姑奶奶您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爛在肚子裏。」
鹿聞笙也不管他了,又繼續往大隊部走。
她突然發現,李賴子這人在某些方面還挺好用,給點兒甜頭就能赴湯蹈火,以後這種見不得人的活兒都可以交給他。
李賴子則是揣着錢喜滋滋的往回走,其實他今天來找鹿聞笙單純就是為了邀功,沒想到竟還有意外之喜!
「這父女倆倒是大方,以後再有這種活兒得搶着干!」
殊不知這一刻,倆人竟奇異般的雙向奔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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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聞笙到大隊部時,不經意間看見拖拉機上探出來一個狗頭
狗頭!!!臥槽?她昨晚竟然忘了把這隻丑狗帶回去……
想到昨天跟沈卿塵告別時他給自己的那二十塊錢託管費……後知後覺的燙手啊!
鹿聞笙趕緊跑過去把花斑狗抱了下來:「不好意思啊狗,你出現的太突然了,我有些不太習慣!」
花斑狗一臉幽怨:你不想要我就直說唄,我又不會賴上你,要不是這破車太高了我不敢跳,昨晚我就連夜回家了!
鹿聞笙剛把狗抱下來就看見呂浩從外面過來了:「小呂子,快來幫把手,把這狗給餵了啊。」
呂浩看着他鹿姐懷裏那條熟狗,興奮的衝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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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大花你怎麼來了?你是特地來找我玩的嗎?」
花斑狗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遭瘟玩意,原來是你把我弄過來的!
鹿聞笙很好奇呂浩怎麼會認識這隻狗,疑惑道:「你認識它?」
呂浩點頭:「認識啊,這就是機械廠那條花斑狗,我跟你說過的啊~」
說過嗎?
「鹿姐,大花怎麼在這裏?」
呂浩正在跟大花親親抱抱舉高高,一點都沒看見鹿聞那笙一言難盡的臉色
「沈卿塵給的,說是 替他養幾天。」
呂浩擼狗的手猛地頓住,他好像突然記起來,自己那天在車上說的話……
原來…原來沈望之那廝這麼在意他們的友情啊,自己說一句喜歡就叭叭的送來了~
沈卿塵滿臉黑線: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說的是笙笙喜歡!
呂浩看着懷裏的狗異常興奮:「鹿姐,我養,我給你養吧!我愛養狗。」
鹿聞笙攤手:「隨便,反正我有元寶了,你想養就養吧,伙食費你自己出啊。」
呂浩點頭:「嗯,我出!」
鹿聞笙:得,含淚怒賺二十塊!
從此以後,呂浩去哪都牽着他的大花,上工的時候就把它拴在大隊部的門柱上,下工再牽着回家……
大花:真是遭了大罪了,我竟然還得跟着這遭瘟玩意來上工!
狗生無望啊……
在機械廠混吃等死的日子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了,遙遠的仿佛是上輩子的事兒一樣……
喜歡七零:穿成炮灰把家賣了去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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