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陷入回憶中,把關於他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
「我出生在天津的一個武術世家,從清朝時候開始,我們家就有人在朝廷里當武官。
「到了我父親那一代,雖然沒落了,但也還算不錯吧,方圓百里,我們陳家也是很有名氣的。」
「你爸......也就是我師爺,他老人家是幹什麼的?」大力問道。
「開武館的,那時候是亂世,學武的人比較多,只要有本事,開武館還是很吃香的。
「我父親生了我們三兄弟,兩個姐姐,當然了,五個孩子如今只有我一個人在世了。」陳康挺傷感的說道。
大力一邊喝茶一邊盯着師父,等着他繼續說。
陳康沉默了一下,「三兄弟中,我是最小的一個,那時候世道太亂,我二哥因為跟人打鬥,還沒結婚就死了。
「後來我兩個姐姐也嫁人了,我大哥也結婚了。」
說到這裏,陳康停了下來。
大力以為他要喝口茶才繼續講,沒想到並沒有。
似乎有些難為情的沉吟了一下之後,他才繼續說道:
「我跟我大哥相差十歲,因為二哥死了,我們兄弟兩個的感情就更好了。」
「也就是世雲師兄的爸爸,對吧?」大力問道。
「對。後來......他結婚了,我們兄弟兩個的感情就受到了影響。」陳康略帶遺憾的說道。
大力點頭,「很多兄弟都這樣的,成家之後感情就疏遠了,畢竟有了女人,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陳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是這麼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跟我嫂子,弄出點事來,說起來,是我對不起我哥。」
大力笑了笑,更加來了精神,心想故事要精彩了,這很符合師父的性格啊。
要不是大冬天的,真想先去買點西瓜來,邊吃邊聽師父講。
「那,師父......你把你嫂子給睡了?」
陳康感覺有點尷尬,立即正色道:「其實吧,我跟明月,早就有那種意思了,我們先認識的!」
「明月?這名字好聽!」大力豎起大拇指,「姓什麼來着?」
「姓李,李明月。」
說起這個名字,陳康的眼裏滿是柔情,也包含着幾許憂傷。
「李明月......嗯,好聽!她老人家長啥樣?漂亮吧?」
「廢話!不漂亮我會喜歡?在我們當地,沒有哪個姑娘比她漂亮!」陳康得意起來。
大力納悶了,「師父,她跟你先認識,你怎麼不搞定她?要讓她嫁給你哥。」
「那時候,我還小嘛,都說了我哥大我十歲!」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李明月,哦不,李阿姨比你大,你不好意思追她?」
「對。」
「李阿姨多少歲?」
「她比我哥小三歲,二十二。」
大力蠻有興趣的點了一下頭,「嗯,你恨自己生晚了點,對吧?」
「對。既然她嫁給我哥,我也只能把她當嫂子,可是時間長了,我們還是......」陳康囁嚅道。
大力的嘴巴張成了O型,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其實李阿姨還是很喜歡你的,你當初要是勇敢的先追她,她就不會嫁給你哥了,可惜了師父!」
「是啊,那時候我們都有顧忌啊,再說那個年代跟現在也不一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
「理解,理解!」大力點頭說道。
陳康端起茶杯,慢慢送到嘴邊,一口香茶從嘴裏流入食道,吧唧了一下嘴後感嘆道:
「往事如煙啊!」
大力還是那副津津有味的模樣,看着師父那張雖老卻挺帥的臉。
「師父,別只顧感嘆啊,先說說細節,你跟李阿姨是怎麼搞在一起的?又是怎麼被你哥發現的?」
「什麼?」師父不高興起來,「搞在一起?你小子就不能用點文明詞語嗎?」
大力眨巴了一下眼睛,「師父,咱們都是習武之人,說話糙點沒關係。」
陳康又陷入回憶之中,「那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
大力豎起大拇指,「月朗星稀,嗯,還是師父有文化!」
陳康接着說道:「明月一個人在院子的一角坐着,看上去挺憂傷的,我就走過去問,嫂子你怎麼了?好像不開心哦。
「她悽然一笑,開始跟我倒苦水,說我哥不懂得關心她,整天像個木頭似的,只會練武。」
大力心想,握草,這是紅杏要出牆的節奏啊!
「我說嫂子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然已經選擇了我哥......我還沒說完,明月就幽怨的打斷我,什麼呀,我沒選擇你哥,是你爸媽跟我爸媽包辦的!」
「然後你就把她摟在懷裏了?」大力壞笑着問。
師父瞪了他一眼,「亂說!你師父是那樣的人嗎?」
大力笑了,心想這個還真不好說。
「我說嫂子啊,包辦婚姻其實也有很多很幸福的,我哥那個人是有點木訥,但人還是不錯的。」陳康正色說道。
大力翻了一下白眼,有點想搬凳子走人的感覺。
不過還是問了一句:「後來呢?」
「明月長嘆一聲,說這都不是關鍵的。」
「關鍵是什麼?」大力又好奇起來。
「她說小康啊,你看我來你們家都兩年了,也沒跟你們家生個一男半女的,爸媽對我有意見呢!」
「哦,我知道了。」大力說道,「怪不得她不是世雲師兄的母親,原來她生不了孩子。」
說到這個,陳康更加難受起來,「她要是會生,命運就不會那麼悲慘了,就因為這樣,後來我大哥才娶了別的女人。」
「師父,那你跟李阿姨是怎麼回事呢?在那個月朗星稀的夜晚,你們什麼都沒發生?」大力問道。
「發生了。」陳康沉吟了一下,「她說她不會生,我就心疼起來,在那個年代,女人不會生孩子,會遭人嫌棄的。
「我想了一下,就鼓起勇氣對她說,嫂子,那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不要孩子,養孩子很辛苦的,好不容易把孩子帶大了,還要操心孩子成家立業,他們成家立業了,我們也老了,搞不好還要帶孫子!」
「師父,我覺得你挺通透的,現在很多年輕人也是這麼想的。」
隨即,大力問道:「然後呢?然後你們倆一拍即合,就進屋麼麼噠了?」
喜歡王大力捉姦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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