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城的十月氣溫驟降,秋色漸濃。
傅知渝比較怕冷,她早已穿上了毛衣。
今天是她參加市級芭蕾比賽的日子,容芸親自帶她去比賽現場。
上台順序是早已經抽好的,傅知渝在第三個,比較靠前,時間很趕,她到那邊並沒有時間換舞服,所以她就將舞蹈服穿在裏面,外面再套了一件毛衣。
這次她準備跳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另一個芭蕾舞劇《胡桃夾子》。
音樂響起,她踩着芭蕾舞步慢慢走到舞台中央,然後一個上撩腿,隨着音樂的節奏跳了起來。
靈動輕快,小巧輕盈。
舞劇的音樂充滿了單純而神秘的神話色彩,具有強烈的兒童音樂特色。
而她則用一個個歡快的舞蹈動作將女主角瑪麗被夢中的王子帶到果醬山,受到糖果仙子的歡迎,享受了一次玩具、舞蹈和盛宴的快樂發揮到了極致。
她的舞姿很美,每一步都帶着獨屬於自己的感覺,讓每個人都為之驚艷。
一舞結束,傅知渝朝着評委們鞠了躬後從舞台上走下來,退到了幕後。
容芸看着從舞台上下來的小天鵝,眼底滿是欣慰。
她真的很有天賦,只希望,她不要浪費這份天賦,不要像她一樣。
「跳的不錯。」容芸真心讚美,但是也不忘敲打,「不過有幾個小細節做得不夠完美,回去多練練。」
傅知渝點點頭:「好。」
「傅知渝,你很有天賦。」
「所以,老師希望你可以一直堅持到總決賽,最後在芭萊蒂劇院拿下天鵝夢金獎。」
芭萊蒂劇院,是全國最大的一個芭蕾舞劇院,而天鵝夢金獎,更是無數芭蕾舞者窮其一生也要追逐的榮耀。
芭萊蒂劇院每七年才舉辦一次比賽,傅知渝參加的,只是市裏面自行組織的比賽,最後會選出八名優秀的芭蕾舞者參加天鵝夢預賽。
天鵝夢金獎,也是傅知渝的目標,因為那不只是榮耀,那更是一種肯定。
所以不用容芸說,傅知渝也會努力堅持到總決賽的。
比賽結果要等到所有芭蕾舞者表演完畢後才會出來,所以已經表演完的人也不能走,傅知渝就坐在後排觀看着別人的舞蹈。
不知過了多久,當舞台上走上來一個男芭蕾舞者時,全場的人都有點驚訝。
眾所周知,像芭蕾舞這樣的舞蹈,都是女孩子才會學的,基本上沒有男孩子願意跳這樣的舞蹈。
所以男芭蕾舞者,無論在哪裏,都很稀奇,甚至很不被人理解,遭受了許多非議。
傅知渝也覺得眼前亮了亮,沒想到竟然會有男孩子來參加芭蕾舞比賽。
她穿書前聽說過隔壁市有一個芭蕾舞者,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跳芭蕾舞的男孩子。
舞台上的人長的很高,身材靈修高挑,兩條腿又細又長,看起來竟生得比女孩子還好看。
他在舞台上跟隨着音樂的跳動,每一個動作都很有力感,這是他身為男芭蕾舞者的優勢。
不同於女孩子們的柔軟輕盈,他的舞姿厚重而極具力感,同樣的舞蹈動作,他卻能跳出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就連傅知渝,都覺得驚艷。
等到所有的表演者表演結束,已經臨近中午。
評委宣佈了成績排名,傅知渝是第二名,第一名,是那個男芭蕾舞者。
當評委念出他的名字的時候,傅知渝的瞳孔猛地撐大。
賀清!
那個芭蕾舞天才,原書中被認為最有可能拿下天鵝夢金獎的男芭蕾舞者!
竟然是他!
不過,原書中他最後並沒有參加總決賽。
至於原因,官方說法是他出了意外,但實情卻似乎不是這樣,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原書中並沒有寫到,這是一個作者沒填完的坑。
傅知渝沒想到,這個芭蕾舞天才,打破芭蕾舞界對男芭蕾舞者的偏見的賀清,竟然就在自己面前,在他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的時候。
傅知渝走出比賽現場,卻在入口的時候,看到了賀清。
他面前還站在一個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指着賀清破口大罵,似乎極為生氣。
傅知渝稍微走近了些,才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要跳什麼芭蕾舞,你一個男孩子跳這個能有什麼出息?!難道你想讓爸媽養你一輩子!」
「爸爸媽媽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不指望你來孝敬我們,可是你竟然還想吸我們一輩子血!你個沒良心的混球!」
賀清低着頭緊握着雙拳,試圖解釋:「男芭蕾舞者也會有出路的」
中年婦女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她看着賀清,大聲問道:「你說,你還跳不跳芭蕾舞?」
賀清的聲音堅定:「跳。」
中年婦女更生氣了,她用力地打了賀清一下,怒道:「你要是再跳,我就去死!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還跳不跳!」
賀清死死握着拳頭,指甲都要陷進肉里,他嗓音顫抖:「跳。」
「好啊你個沒良心的!」女人大哭了起來,「我們把你養到這麼大不容易,你爸爸生病了天天躺在床上,不僅沒一分錢掙還要花不少錢,你弟弟上學又還要一大筆學費,而你呢,你學芭蕾舞參加比賽報名哪樣不要錢?全家就我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出去掙那點工資,怎麼夠用啊!你怎麼就不知道體貼體貼你媽媽!」
賀清滿臉痛苦:「對不起。」
一邊是親人,可另一邊,是他的夢想。
女人看賀清這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放棄,她氣得直接衝上前去用力撕扯賀清身上老舊但卻乾淨的芭蕾舞服,也不顧這是在大街上。
「我讓你跳!讓你跳!」
「媽,求求你,不要。」賀清的眼眶紅了,眼底竟然含着淚,「這是我最後一件芭蕾舞服了」
傅知渝只覺得震撼,原來這個少年,如此熱愛芭蕾舞。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一件芭蕾舞服,就能讓他落淚。
其實跳芭蕾舞的男生也是有的,也有很多男芭蕾舞者享譽世界,在芭蕾史上留名。
所以傅知渝對男芭蕾舞者並沒有什麼偏見,反而很佩服他們。
賀清最後跟着中年婦女回家了,似乎是最後一件芭蕾舞服的破碎,讓他看清了現實。
傅知渝只覺得無限惋惜,但是倒也沒有太擔心他,因為原書中,賀清是參加了預賽的。
他還有機會跳芭蕾。
·
下午的時候,傅知渝就回到學校上課了。
她一回來,就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大袋糖果。
「這是誰給的?」傅知渝疑惑地問余枝。
余枝其實也剛來,早上的時候還沒人送糖,她並沒有看到這是誰送的。
余枝說:「要不你問問江陽,看看是不是他送的。」
傅知渝轉過去,把每天趴在桌子上睡覺似乎永遠也睡不飽的江陽叫了起來,她把那袋糖果放在他面前,問道:「這是你送的嗎?」
江陽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敷衍地看了看,說道:「我有病嗎一次性送你這麼多糖,我可不想天天和一個滿嘴蛀牙的人講話。」
傅知渝有點想錘爆這傢伙的狗頭,她就不該問!
天天修仙也不怕猝死!
一個下午過去,傅知渝也沒能知道是誰送的糖。
傍晚的時候,她想到大佬喜歡吃甜,這麼多糖她一個人吃不完,不如分一些給陸清盛。
於是,她先和小陳打了招呼,然後才朝着高中部走過去。
高中部的都是要上晚自習的,所以即便是這個點了,學校也依然很多人。
大佬是在一班,在六樓。
傅知渝氣喘吁吁地爬樓。
初中部的一班是在一樓,所以唐心冉也沒有再特意給傅知渝安裝一個升降電梯。
可高中部的一班竟然在最頂樓,爬樓都要好久,還累。
幾分鐘後,傅知渝終於到了高三一班門口。
教室里還有一些還沒去吃完飯還在繼續學習的人,所以教室里還開着燈,很亮。
這是剛好有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生從教室里走出來,她看見走廊上長得精緻漂亮的傅知渝,不由得心生好感,她主動走上前去:「小妹妹,你是來找誰啊?姐姐幫你去叫好不好?」
女生看起來很友善,傅知渝朝着她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找陸清盛。」
「你找陸學神啊,他去食堂了,應該沒這麼快回來。」媽呀甜哭了,一個女孩子笑起來怎麼可以這麼甜。
傅知渝從書包里拿出半袋糖:「哦哦,那姐姐你能幫我把這些糖放到他桌子上嗎?」
「這是糖果嗎?」女生有些疑惑,不明白傅知渝為什麼會送一袋糖果來給陸學神,全班人都知道,陸學神不太喜歡吃甜。
「嗯。」傅知渝點了點頭。
女生有些不忍告訴傅知渝這個事實,怕傷了這麼甜美的小姑娘的心:「可是陸學神不喜歡吃糖啊!」
她這是把傅知渝當做那些喜歡陸學神來送東西討好的女生了。
傅知渝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不會吧,他不是挺喜歡吃甜的嗎?」之前不僅和她搶着放了糖的鮮蝦粥喝,她送的兩顆糖他也全部收了。
「那個,小妹妹,你還是先了解一下陸學神的喜好再來送東西吧,這樣成功的幾率會更大一點。」畢竟她長的比之前那些女生漂亮多了。
「好吧。」
傅知渝收回了糖果,帶着疑惑回了家。
晚上的時候,她特意晚點睡等到陸清盛晚自習回家,然後拿着半袋糖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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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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