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澤打開門,帶着凌漣進入房間。
這是一套2室1廳的小套間,整潔乾淨,沒有人住過的樣子。
牆上的鐘指向凌晨2點。
「先早點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顧淮澤牽着她,走進稍大的那間房,「別怕,沒有事了。」
凌漣低垂着頭,默不作聲。
顧淮澤摸了摸她的頭頂,「我在這裏,不用怕。」
凌漣最終點了點頭,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看了看床上的睡衣,而後看向顧淮澤,欲言又止。
「怎麼了?」顧淮澤走到她面前蹲下,仰頭看她。
「你為什麼騙他們?」凌漣眼神疑惑,「你不是今天才找到我」
「不這麼說,他們不會相信褚昱做的事情。我們就沒有辦法把他困在警察局,他可能還會來找你。」顧淮澤眉眼鬆弛,微微彎起,「你還想他抓住你嗎?」
凌漣遲疑一下,搖頭,「不想。」
「那就是了。別多想,好好睡一覺。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顧淮澤起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凌漣身體一僵,顧淮澤已經退開距離。
「晚安。」他溫柔地說。
房間的門關上,黑暗裏凌漣笑了一下。
褚昱看了看手上的腕錶,已經凌晨2點了。
「我想你已經有了答案。」中年警察沒有直說,他最多只能提示,泄露受害者的信息可不是該做的事情。
真的是她?
「那是什麼案件?」褚昱繼續追問。
「怎麼,想知道?那就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拘禁她?」中年警察終於找到了切入口。
「你是在和我交換嗎?」褚昱眯起了眼睛。
「我在幫你擺脫嫌疑。」中年警察不緊不慢地回道。
不對,如果案件發生的話,當年一定調查過他。但是他並沒有被警察傳喚,可見他已經擺脫了嫌疑。所以現在的話只是詐他。
可他想知道那案件
「當年警察一定調查過我,知道我是誰。作為警察不能恐嚇我。」褚昱直白道。
中年警察笑了笑,「當年確實調查過你,你有不在場證明。不過那又怎樣?有時候不在場證明是可以偽造的。」
「你為什麼一定認為是我?僅僅憑現在發生的事?」褚昱仔細打量眼前的警察。
他有一雙銳利的眼睛,額頭的皺紋猶如刀刻,眉頭擠成川字型,估計平日裏一直在煩惱案件。
「犯人沒有落網,這一樁懸案就是我的心結。」中年警察非常坦然。
「所以你不認為我是犯人?」褚昱只有這一個結論。
「在沒有更多的線索之前,我不會認為你是犯人,但也不會排除你的嫌疑。」中年警察敲了敲桌面,「說吧,為什麼要拘禁她。」
「那不是拘禁,我只是想讓她想起我。她失憶了,而我想要一個答案,三年前為什麼無緣無故和我分手。」褚昱斟酌着說辭,儘量避開拘禁的說法。
「無緣無故地分手?」中年警察似乎有了興致,雙手放到桌面上,整個人靠到桌邊,「具體說說?」
「」褚昱神情不太好,這種私隱怎麼能隨便和人說呢?更何況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我猜你一定是收到了一條短訊,那條短訊告訴你以後再也不見面了。」中年警察裂開嘴笑了。
褚昱瞪着他,一副見鬼的樣子。
「不用驚訝。」中年警察擺擺手,「當年幾乎所有與她有關的人,都收到了類似的短訊。幾乎這些信息都安撫了她的親友,以至於沒有人發現她失蹤。不過,你這條短訊不一樣。」
中年警察停頓了下來,手摸索着滿是青渣的下巴。
褚昱瞬間瞭然,中年警察的意思是任誰收到這條分手短訊都會火冒三丈地跳起來,那為什麼他要在三年後才有反應。
「你們警察調查的方式有問題,為什麼三年前沒有人來問過我?那不是你們失職嗎?」褚昱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年調查沒有問過他,他完全像是排除在案件之外。
這非常不合理。
中年警察聳聳肩,「我們辦案有我們自己的方式。」
當年這起案件屬於重大案件,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都是暗中調查。
中年警察還記得那時他調任浦城才兩年,這樣的案子實屬少見,幾乎每個分局都投入人手了,他是其中一個。
他從資料上看到過褚昱的信息,當時第一輪褚昱就被排除在外。
後來失蹤受害者許凌漣出現,警方原以為能很快抓到兇手,沒想到線索斷了。
警方曾經重新排查過所有人員,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葉城許家又向上面施壓,要求保密案子,最後這個案件就成了一樁懸案。
而他始終掛念着這樁案件,沒想到今晚這一起報警,就讓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這是怎樣的一種巧合呢?
他不相信巧合,他只會認為這是一個新的線索。
尤其是許凌漣說褚昱是三年前的犯人,這就很值得玩味。
「至少她現在指着你是三年前的犯人。光這一點你就需要接受我們的調查。」中年警察實話實說,懸案畢竟是未了結的案件,有了線索自然要調查。
「你難道不知道她失憶了嗎?失憶的人指認能準確嗎?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過,相反,她對我做了什麼?」褚昱一股子怨氣冒了出來。
「別激動,別激動。你為什麼三年前沒有找她?」這是最大的疑問,中年警察可不會放過這一點。
「你們當時沒有調查嗎?」褚昱有些惱火,「當時我的創業公司陷入困境,我忙着挽救自己的公司,沒有多餘的時間關心她的狀況。」
「等我有了時間,已經是兩周之後了。一看到這短訊,我當時就打個電話過去。
「但我發現電話被她拉黑了。我認為她一心一意要甩掉我,所以憋着一口氣,沒有去找她。」
「真的一次都沒有找?」中年警察眼角微抽,小年輕的賭氣嘛錯過了最佳時機
「後來畢業典禮的時候,我想找她,她沒有出現。」褚昱一副頹喪的樣子,靠着椅背,歪着頭,凌亂的頭髮貼着鬢角。
「我了解了。」中年警察點點頭,「你可以走了。」
褚昱一愕,不是說要調查他嗎?不是說他觸犯非法拘禁嗎?現在這又是怎樣?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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