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淮在外的花邊新聞並不少,但帶回家的卻沒幾個。
最近一年,他身邊除了南溪,沒有其他女人出現過。
她以為這個兒子終於「改邪歸正」,沒想到是心底有其他人了。
審視許笙笙的全身上下,張芬蘭秀眉輕蹙,臉上微微有些不悅。
這個女生,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家裏條件好的。
長相和氣質,還遠遠不如南溪。
許笙笙剛畢業,哪裏見過這種場面,一句話不敢說,只敢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旁邊的男人。
傅司淮長臂一伸,將許笙笙拽在身後,聲音散漫:「別嚇着她。」
大廳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張芬蘭滿臉怒容,轉頭問南溪:「溪溪,她是你朋友?」
南溪抬眼,直勾勾的撞進傅司淮的眼底。
傅司淮那雙桃花眼天生帶笑,棕色瞳仁,深邃似汪洋大海。
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既風流又讓人捉摸不透。
南溪嘴角輕扯,淡聲道:「不認識。」
「既然不是你朋友,就讓她少接觸司淮。」
以前傅司淮身邊也有不少花花草草,南溪都能想辦法解決。
雖然她不喜歡南溪,但也不允許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近自己的兒子。
傅家繼承人找妻子,就算不是南溪,也不能是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
被張芬蘭明里暗裏的諷刺,許笙笙哪裏招架得住,眼圈頓時就紅了。
傅司淮自然是憐香惜玉的。
他拿起許笙笙的禮物,直接拆開,遞到張芬蘭面前。
這是一串澳白的珍珠項鍊,顆顆大顆圓潤,光彩奪目,一看就是上品。
「這是笙笙為你挑的。」傅司淮沒解釋錢是自己花的。
他這是擺明了要給許笙笙造勢,拉好感。
見到這一幕,南溪更覺得當初的自己可笑。
第一次來傅家,為了獲得張芬蘭的認可,她做了一桌子的飯。
而許笙笙來傅家,什麼都不用做,傅司淮就為她鋪好了所有的路。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傅司淮和她中間的這座山,永遠也平不了。
「那溪溪呢,你把她往哪放?」張芬蘭神色複雜。
南溪這幾年的付出她看在眼裏,雖然不喜歡南溪,但自己兒子這麼果斷的換人,她也覺得不妥。
傅司淮睨了南溪一眼,嘴唇微微一勾:「以前放在哪現在就在哪。」
沒有否認以前的關係,也不打算確定未來的關係。
南溪無奈的笑了笑。
她到底在期盼什麼
張芬蘭嘆口氣:「你們的事,自己處理好,現在的記者正愁沒素材,這幾年你已經成了網絡紅人,以後一言一行都要注意,這幾天你投資選秀節目的事還沒確定就傳遍了整個投資圈,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傅家,投資上的事千萬不要代入個人感情。」
張芬蘭說完,把項鍊拿出來,邁步走到南溪面前:「這條項鍊的品質不錯,但我不喜歡這個珠徑大小,這個款更襯你們年輕人,來,阿姨給你帶上。」
話音剛落,便不由分說的把項鍊戴在了南溪脖子上。
南溪的皮膚白皙,脖頸修長,珍珠項鍊戴上的那一刻,珍珠熠熠,襯得她整個人更加透亮。
張芬蘭滿意的點點頭:「你是我見過的年輕一輩里,長得最好看的。」
看着自己選的項鍊戴到了南溪身上,許笙笙嘴唇動了動,有些尷尬的看了傅司淮一眼,見他沒什麼動靜,只能低頭看腳下。
「溪溪,現在娛樂圈不好混,如果你只是想要補償,還不如讓司淮把節目的投資撤了,這三千萬你自己拿着,未來的日子也算有個保障。」
張芬蘭說完,全場的氣氛都陷入了尷尬。
尤其是許笙笙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
這個投資是傅司淮為了她而投的,但她沒想到竟然有三千萬這麼多。
她更沒想到,張芬蘭會誤認為是傅司淮給南溪投的。
南溪眼睛微彎,笑意不達眼底:「我也覺得阿姨的提議不錯不過,這個三千萬,不是為我投的。」
南溪笑而不語,眼底帶着一絲冷意。
張芬蘭以為傅司淮投資的三千萬是對她的補償,卻不知這是傅司淮是為了討好許笙笙才投的。
她不屑於解釋,但不代表她想背鍋。
許笙笙緊張得收心冒汗。
這錢是給她投的。
如果傅司淮撤資,她以後將很難在這個圈子裏立足。
她可以不在乎別的,但傅司淮給她的資源,她不能不在意。
她哀求的目光看向傅司淮。
像是為了安慰她,傅司淮柔和的拍了拍她的背,繼而看向南溪,語調冷漠:
「溪溪,我知道你參加了這個節目才投的錢,後面的比賽,要好好表現,不要辜負我的投資。」
南溪瞪大眼,心臟像被狠狠掐住。
為了保護許笙笙,傅司淮竟然讓她做擋箭牌。
為她而投,這是她今年聽到最大的笑話。
「為我而投的嗎?」南溪雙手握拳,指尖嵌入掌心,「不好意思,我退賽,請你撤回你的投資,這份恩情,我南溪欠不起。」
他不是說為她投的嗎?
她退賽。
這個投資,他愛給誰給誰。
聽到她說退賽,傅司淮收起臉上的笑容:「好,記得你的話,退賽。」
南溪笑了。
笑着笑着就有些心酸。
只要她退賽,他就能全心全意捧許笙笙了。
原來在這等着她啊
只要她退出,許笙笙出道就沒有任何的阻礙,或者說,他和許笙笙在一起就沒有了阻礙。
她不得不承認,傅司淮對許笙笙的確很好。
好到讓她都羨慕。
「投資的錢我會打給你。」傅司淮見她臉色不好,低聲補了一句。
南溪抬眼,看向傅司淮的眼神極其冰冷。
「不需要。」
「你不是說你缺錢嗎?」傅司淮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壓低,「有了錢,就不會想些偏門左道。」
偏門左道
許笙笙喜歡的他全力支持,而她喜歡的東西,就是偏門左道。
南溪強忍住眼底的酸澀,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她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不去看傅司淮。
她趔趄的走着,走到門口的時候,陡然眼睛一黑。
「溪溪!」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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