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壽走了兩步,迎面卻被從樹林外回來的伏完給擋住了,她滿臉淚水地抬起頭,遭遇到付完慈祥的目光,她已經敏銳覺察到他態度上的變化,從開始的敬畏、害怕重回了那一份父愛。
「是我之過,太過激進,這才上了曹丕兄弟的當,害得整個保皇一族遭遇大劫!」
伏完一臉的蒼老,除了那雙眸子還是露出了絲絲晶亮,搖了搖頭,否決了她的這個念頭:「壽兒,你太累了,我想問你一句。」
伏壽疑惑地道:「父親請講!」
「保皇一族保的那個皇還有他身後的江山還在麼?」
伏壽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愣住了,她悽然笑道:「所以有的事情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不僅僅是獻帝的囑託,也適合我的執念!」
伏完搖搖頭道:「這是一個群雄並起的世界,漢室已經衰微,孩子,你不是曹氏父子的對手,這一仗即使沒有那曹操的計中計,你逆轉曹丕的希望也很渺茫,那曹植就是關鍵的勝負手,你信了他,這張戰役就不可能贏!還有,我問你,你此去投奔那呂布,他和你的關係且莫論,他真的忠於漢室麼?」
伏壽麵色蒼白,她也知道父親的問話不無道理,這呂布是強,也有經天緯地之能,但是他從1800年前就身有反骨,其他罔論,和自己關係曖昧這一點就是漢室的大忌,她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父親你去睡吧,明天醒來後或許會是一個晴天。」
伏完走後,她緊緊咬着自己的嘴唇,抬頭望天,眼淚止不住地早已流了下來。
一道冷冷的目光在遠處注視着她。
王越坐在林間的一塊千鈞巨岩之上,一手駐着長劍,那明月高懸在夜空之上,群星在悄悄地議論着什麼開心的事情,都頑皮地眨巴着眼睛,四周寂靜無聲。
王越心血來潮,耍了一套劍舞,方才的激戰之中,他也曾匯入那鋼鐵洪流,殺翻了無數的虎豹騎,但是到了最後,他和童淵悲哀地發現,根本殺不完,對方的人是越來越多,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洪流,席捲而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帶着伏壽逃離了那主戰場...
王越拍了拍身邊的空處:「既然睡不着,不妨和某說些話!」
「帝師!」伏壽的聲音極是溫柔,她的確是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女,要說缺點也有,就是戾氣太重,缺少女性特有的溫柔。
「你勸過我,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王越哈哈一笑,倒是十分灑脫:「伏後,何必介懷!勝負乃是兵家常事,不過是一個選擇而已。既然選了,那就認了,此刻和此後的任何結果!」
伏壽嘆息道:「家底全部敗光了,想要東山再起很難!」
王越遲疑了一下,終於道:「有沒有想過放下!國丈其實說的不錯,漢室已歿,退一步,方可海闊天空!」
伏壽眯起丹鳳眼,似乎被明亮的月光刺痛了眼睛:「帝師也不看好漢室復興麼?」
王越嘆了一口氣道:「不看好!別說那些包藏禍心的梟雄,就是我們身邊那些保皇一族的文武也是各有心思,人在漢營心在他處,人心不齊,振臂難呼,漢室振興的可能性並不大!」
伏壽道:「我還想再試一試!」
王越一怔:「所以,你不是去投那呂布,而是要勸說那溫侯跟隨與你?」
「刷!」未等伏壽回應,王越的身體突然向上彈起,像是一支射出的箭,飛快且目標單一,那輪圓月當中出現了一個一個游弋的黑影,一條銀蛇翱翔在夜空之中,那身軀越來越大,幾乎遮住了那片新月。
王越的身影一顫,頓時變成了三個殘影,一起絞向那條銀蛇。
這銀蛇也非凡品,反應極快,一個閃身避開王越的攻擊,隨即一個反身,吐出了猩紅的舌頭,這舌頭長度極長,像是利刃一般,竟然是瞬間將王越的兩道殘影捲成碎片。
王越哪肯罷休,手腕一抖,又是七朵劍花浮現,帶着「砰砰」的聲響砸向那在空中騰挪的銀蛇。
銀蛇竟然發出了人聲:「人類,你太放肆了,再三挑釁,你不要激怒本尊,否則讓你屍骨無存!」
王越冷哼一聲:「鬼鬼祟祟,無論是人是蛇,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銀蛇暴怒,龐大的身軀猛然一動,一道雷霆之光反擊過來,生生硬剛了那王越的劍招,一人一蛇在空中交換位置,是越大越快,地下的伏壽看得煞是着急,卻束手無策!
她看往一旁毫無動靜的槍神童淵,這童淵卻是一臉的凝重,目光死死看往一旁的密林深處,在伏壽看不到的地方,
有幾十隻綠幽幽的光芒在飄動,形如鬼火。
這些鬼火在無限接近,伏壽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眨了眨雙眼,低聲道:「童師,這是什麼?」
「伏後,此處離池塘警務站已經不遠,我攔住這些怪物,你速速去向溫侯求助!」童淵手握長槍,月光下一張老臉變得異常慘白,他壓低聲音,那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快跑,不要回頭...」
先是在長江口吃了大虧,後被關羽打上門來的劉備甚是氣憤,居然被人偷了家,更是因為該死的關羽和糜環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一口氣喝光了徐庶的整壺普洱,徐庶搖搖頭,知道這是劉大耳發飆的前兆,於是上前勸止道:「主公稍安勿躁,那可是二爺。」
劉大耳眉毛已經皺到了鼻樑附近,咬牙切齒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世,他是覺醒態,卻始終沒有找過某,還記得我這個大哥否?此刻找上門來,打着為三弟報仇的名號,實際上是在找一個脫離老子的藉口,不是麼?」
這一向沉着冷靜,連長江口大敗都沒有破防的劉皇叔,此刻居然已經失態到了破口大罵,這讓徐庶十分驚愕。
徐庶只能看着遠方的獅子鐘樓發呆,越是兄弟之間的事情越難勸,因為他們很可能上一刻還在生死相搏,下一秒就摟着喝酒去了,特別是這種有着過命交情的兄弟,徐庶苦笑一聲,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這件事只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湖跺的蘆單鎮,是一個人口重鎮。
關羽在這裏隱居,卻也不是無所事事的那種,他經營着這裏的一個農業科技公司,是幕後的投資人。
這幾年,華夏在農業上投入不菲,水漲船高,關二爺自然也是入賬不少,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此刻,公司大樓的會客廳里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圍住了他。
為首的是一臉尷尬的劉封,身後是兩個木着臉,身子瘦削的老者。
看到關羽來了,這一刻,老者木然站了起來,陰厲的走向關羽。
這老者也算是實力驚人,每走一步,這大廳都在晃蕩一下。可他還沒走兩步,坐在正中央位置的關羽驀然睜開丹鳳眼,抬起了頭。
一抬頭的這一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外放,這整個屋子子的窗戶、門,就像地震了一般都被震碎了。
這一手可比自己高明多了,黑衣老者大駭,幾乎跌到在地。可這個力量分明還在延續,還在疊加,並且向自己周邊的空間蔓延。
「嘭」的一聲巨響,這劉封等人包括在前的老者都被彈飛開去。
「噗通」數聲是倒了一地。
眨眼之間,這整個會客廳里一片狼藉!
而關羽從頭到尾一直蔚然而坐,甚至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彈一下。
滿地狼藉過後,威壓頓減。劉封身子僵硬在原地,那豆大的汗珠,這會正從這個額頭之上不斷的滾落下來。他滿臉驚駭,頹廢地道:「二爺,其...實...我也是不願來的,但是父命難違。沒想到您...已經到了如此境界,封兒開眼了!孩兒失禮,您怎麼懲罰我等皆不為過。」
「境界?」
劉封諂媚道:「您身手卓然,簡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無須出手,臉色微動,就可以以氣勁震碎玻璃,內勁外放,此等境界,應該是大宗師的級別,在此世,某就看過一人能與你相媲美,甚至...」
關羽一直很享受地摸着下巴上的鬍鬚,直到這句有人在自己之上,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一擺手又將劉封弄了個後滾翻。
劉封嘴角有血絲流出,卻還是不敢造次,他帶着笑容,垂手立在對面。
「劉封,別話說一半,你說能對我造成威脅的那人是誰?我倒要和他計較一二。」
劉封心中暗喜,這才高氣傲的關羽果然上當,來之前他是做了兩手準備,打得過就教訓他一頓,打不過就禍水東引,陰一把呂布,這是劉備一直重用他的原因,臉皮厚知進退夠陰絕夠狠辣,有梟雄之姿。背在身後的手,不住的發抖,掌心全是汗,一副猶豫的樣子,他終於說道:「此人乃池塘警務站的一名水警。」
「開什麼玩笑!」關羽轉身,看了這劉封一眼:「區區一水警?能有幾把刷子?」
劉封面色一僵:「二爺,雖然是水警,他卻是大名鼎鼎。」
「哦,你倒說說他姓氏名誰?」
劉封嘴角露出一抹輕笑:「溫侯呂小布。」
關羽皺眉:「是...他!倒是個難纏的人物,不過...何以叫做呂小布?」
劉封看着關羽,陰狠說道「應該是未覺醒態,機會難得,二爺可以藉機一雪前世之恥。」
聽聞這等消息,關羽心中一喜,如飲醇酒,極為享受的眯着眼睛,點了點頭...
得知宿敵九頭蛇的消息,又被迫與周瑜一起營業,這幾天,李紅袖的心情變得有些鬱悶。她飛起一腳踢起路邊的一個石子,這石子一直保持着飛翔之姿,直至撕裂了遠處的天際。
什麼鬼?
並沒有使出洪荒之力的李紅袖霍然抬頭,在那遙遠的石子消失的方向,一道金色身影自裂縫之中急掠而出,這影子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是來到了李紅袖的面前。
不是旁人,正是呂小布收留的那一隻丑麒麟。此刻,它已是奄奄一息的狀態,渾身是血,是被人生生地打回了原形,通體發紅的它尾巴也斷了一截,身上滿是撕咬的痕跡,丑麒麟的頭圓圓的,眼睛瞪得老大,這眼睛也呈火紅之色,看上去,一副極為焦急的樣子。
它大口連張,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然後就憤憤地盯着李紅袖看。
「小麒麟,你在看什麼?沒見過美女麼?」
「我看你妹!枉我把你當做主母,你卻要害我主人!」
「你失心瘋了吧!」李紅袖有些摸不着頭腦,心中煩悶的她差點就爆了粗口,準備一腳把這丑東西掃上天際。半晌,她才反應過來,這丑麒麟應該是被人下了禁制。她一瞅四下無人,慌忙變身,一道彩狐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向丑麒麟的喉部,它長吁了好幾口氣,恢復了大狗的狀態,焦急地用人聲說:「快救某家主人,他被九頭蛇圍攻,再遲延怕是救不成了。」
「九頭蛇?」
聞言,李紅袖神色凝重,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九頭蛇當年就是自己的苦主,還有一直以陰險狡詐著稱的劉備劉玄德在旁輔佐,這場戰爭並不好打。還有自己方才答應了那周瑜,保持中立,若是這圍攻溫侯的計劃里有周瑜的影子,那自己出手,算不算是違背了諾言?
可人們常說,在真愛面前,所有人都是白痴。這一世的九尾狐偌大的腦袋裏融入了李紅袖的極品戀愛腦汁,也變得有些不知所謂。
她一咬牙:「嘯天,你在前面引路!」
於是,這一人一狗在雪地里狂野地奔跑,路人在不斷地點讚:「這個晨跑的速度堪稱職業!女基普喬格與狗。」
對這話癆,無語的嘯天麒麟回頭狠狠地狂吠了一聲,嚇跑了那一堆的無聊人士。
此刻,整個池塘警務站燈火搖曳,暗含詭異!
只聽得一聲震天動地一般的巨響,響徹整個黃土溝鎮,
下面的河水都是被震得掀起了滔天之浪,周圍眾人都是被震得耳膜生疼。九頭蛇幻化出的人身有幾分前世袁術的模樣,雖然高大,但是猥瑣,此刻嘴角泛起一抹譏諷:「人類最強者?我去!一隻大螻蟻罷了!」
說完之後,他拂袖一揮。
「轟」的一聲,呂小布瞬間再次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砸在了不遠處的警務站畫廊之上。畫廊不堪重負轟然崩塌。一片玻璃碎渣之中,他口中鮮血狂噴。
九頭蛇的這句話,就如同一柄大錘一般,砸在他的心上,讓他情緒幾近崩潰。
這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了自己是多麼的弱!
簡直弱雞一隻!
非常非常地弱!
是太過驕傲了,於是放棄了提升!自己在紀靈孫策周瑜的面前,算是頂尖高手,甚至還能力壓遠古的怪獸丑麒麟,但是,在面對九頭蛇這樣的超級強者的時候,卻是一副被碾壓的狀態。
呂小布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心道:「好在高順被自己派出去找八健將,大小喬恰好又不在,不然就太糟糕了。」
九頭蛇見狀呵呵一笑道:「那隻孽畜是老子故意放出去的,聽說九尾狐是你的老相好,這一世還幻化成了馮芳女的模樣,哈哈,如此,那老子就幻作袁公路,艹她丫的。人類,你懂不,這叫做血脈壓制,老子這一世走的是宮闈風。」
「風你老母!」
呂布罵了一句之後不置可否地瞪了他一眼,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將力量運行一個大周天,終於渾身感覺舒暢了一些。
這大耳賊也算是一個極品,那邊讓劉封去忽悠關羽出山,自己這邊卻鬼鬼祟祟地配合九頭蛇向呂布發起攻擊。
他很不協調地舉着丈八蛇矛,配合着九頭蛇不時偷襲呂小布,本來戰力就被九頭蛇碾壓的他,也是吃虧不少,被這身後的長矛捅了好幾處傷口,雖然不深,但是侮辱性極強。當年戰場之上的劉大耳,可是出了名的弱雞和逃跑專業戶。
被這種人一旁偷襲成功,簡直是憋屈極了。呂小布一邊繼續調息恢復元氣,一邊心想:「這九尾狐到底是誰?它不是我前世的最強敵人麼,若不是她,我早就打敗了那曹孟德,一統南方了。這該死的鳥人從哪裏得到的假信息,是那劉大耳在誤導麼?這九頭蛇咬牙切齒之態偏偏不是裝的,莫不真和那九尾狐是前世有仇?」
皓月之上,雲霧初升,在地廣人稀的黃土溝,警務站的面積足夠廣闊,呂小布自盤膝而坐。他面色慘白,眼睛緊閉,神態也是一副肅然,整個人身體周圍都是泛着一股玄奧莫名的氣息。
九頭蛇沉神不語,死死地盯着呂小布,然後咧開嘴一笑:「人類,我給你恢復元氣的時間,當年一戰,你也給我留下了深刻...極其深刻的印象,嗯,某也順便等等那賤人,等她來了,送你們一起上西天,做個地獄鴛鴦可好!」
劉大耳聽聞此言,頓時臉上露出尷尬神色道:「九尊,不能停啊!當心夜長夢多...要不,這呂布就交給某吧...」
「你一個絡腮鬍子的老6讓老子不要停,太他麼的嘔心了,劉備,你從現在開始少說話!」
「九尊,這呂布奸滑,着實是不能留的!」
呂布:「...」
九頭蛇:「滾!我就沒看過比你還奸滑的人!」
劉大耳:「...」
1800年前,那場死生契闊的戰鬥,呂布與小女孩的戰鬥是焦灼之態,呂布是稍佔上風,此刻他的方天畫戟再次往前一頂,但是,長戟在離小女孩眉間還有半寸時突然停了下來。九尾狐也是欲擒故縱,她的眉間突然射出了一道金色的閃電。
「蓬!」
這是她的絕招麼?
好強!好霸道!
呂布被迫回戟,這一股神秘力量擋住了他的進攻招式,並像是一張電網,將他死死困住。
說是電網,是說這身前的空間像是被人埋伏,不時襲擊自己,可呂布知道,這九尾狐是驕傲之人,萬無助手的可能,這是她的攻擊法術!
連續不斷,綿綿不絕!
呂布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下一刻,這一抹凝重化作了一絲不敢置信。接下來這一刻,自己全身都突然沒有了力量,他大駭,連忙催動身下的赤兔向後。
可小女孩的這一招更像是一個禁制,他動不了,赤兔竭盡全力,也是催蹄難行。
就在這時,一直處於被動的小女孩一振頹勢,猛地站起身來,身體變得和這一人一馬差不多高,突然一拳轟出。
呂布一咬牙往下一躍,一股氣勢從他丹田之中直升而起,竟然是用身體擋住了赤兔。只聽「轟」的一聲,瞬間他被震至百丈之外,暈死過去。
小女孩冷冷一笑,拿着匕首亦步亦趨,就要獰笑着收割他的首級。
這時,突然風雲變色,天邊的一道黑雲籠罩而來。這黑雲之中,雷電閃爍,一股滅世之威席捲直下。
真見鬼,是它!它竟然是呂布的援兵?
小女孩頓時變了顏色,就要躲逃,一個雷霆般的聲音卷了下來:「九尾狐仙,別來無恙啊,某一直找不到你的蹤跡,你他娘的還真是隱藏界的大能,哈哈,人類有句話說的不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人類世界的第一強者逼迫你使出了禁忌之術。很好,簡直是天助我也,某終於循跡找到了你,好了,現在我們把山海時代的帳好好算一算吧...一山不容二虎,這山海主宰只能有一個!」
說着,九道隆隆之雷直咧咧地打了過來,
小女孩一臉驚恐,抬頭看向那片雷區。
就在這時,在雷幕之中,雷霆之音傳來道:「狡猾的小狐狸,先來嘗嘗老子這道天之雷罰的味道!」
隨着聲音落下,她頭頂的那片烏雲之中,九道神雷帶着狂閃突然從天而降,帶着一股濃濃的戲謔之意直劈已經換做九尾狐的小女孩的九條尾巴。
轟轟轟!
這九道黑閃一邊倒地划過天際,整個徐揚大地一片晃動。幻回九尾狐態的小女孩自然也並非弱者,眉間的金色閃擊旋即發動,這金銫之光在空中與那九道黑光相交相纏。
半個時辰之後,金光大減。
九尾狐身軀劇烈一顫,連吐了幾口鮮血,那金光也消弭不見。此消彼長,空中的黑光則變得更強,遮天蔽日,炸裂而來。
「砰砰砰!」
連遭數擊的九尾狐轟然倒地,又變成了小女孩的模樣。此刻,一個九頭巨蟒從空中蜿蜒而來,那血盆大口齊齊伸向那可憐的小身體。
恰在這時,呂布解除了禁制,渾身上下綻放着一種紅光,這種紅光原本就是一個小火苗,逐漸變大,瞬間籠罩了整個面前的世界。
「我去!」九頭蛇驚了一下,好強!它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濃濃的霸道之氣。煞是顧忌地轉身說道:「人類,莫管閒事?」
呂布正頭腦發脹,警惕地看着它的九顆腦袋,出聲道:「你這怪物,是敵是友?」
九頭蛇晃蕩着腦袋哈哈大笑說:「敵人的敵人,我們應該是朋友。」
呂布則一臉傲嬌地說:「如此,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他是本侯的敵人,我要親手了結。」
「去你丫的。」
九頭蛇聞言大怒,身後幾道黑閃頻現,狂暴地說:「小小人類,我給你臉了是吧。」
上馬舉戟的呂布則不屑地回應道:「滾。」他的嘴角慢慢掀起,不是畏懼,而是狂慢,他猛地睜開雙眼道:「這裏是某的地盤,山海時代的任何怪物來到現世,我都能管,懂不?我讓你滾,其實是給了你面子。」
聲音落下,那方天畫戟突然劇烈一顫。
下一刻,一道紅光自場中一閃而過。
「九鼎之身,原來是此間護道者,我倒是小覷你了!來,小紅人,讓我看看你的與眾不同。」九頭蛇放開對九尾狐的壓制,張開血盆大口,翻轉身軀,一道巨蟒之尾掃了過來。
轟!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半空之中席捲而出,這股強大的力量直接轟在那紅色長戟之上。
呂布此刻已經完全覺醒了護道者的九鼎之身,再非吳下阿蒙,這護道之力甚強,又豈是剛剛堪比小女孩的戰力。
迎擊的長戟紅光猛地一盛,然後迅速地炸裂開來,帶着半輪之光,迎着它的蟒尾掃了過去。一接即退,還像是被燎着了一般,九頭蛇有些不相信地怒吼道:「他麼的,給老子開!」
瞬間,這蛇尾在空中幻作九道,一道繼續抵禦長戟,另外八道則繞了一個彎,從空中各個方向卷掃向長發揮舞,不盡瀟灑的呂布。
轟轟轟!
呂布護體之力被盪開,本人更是直接被震退數百丈。
他停下來後,方天畫戟已失,他看着遠處的巨蟒,眉頭微微皺起,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怪物,如此之強,超出想像了啊!
瞬間,場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安靜之中。遠處,得勢也得分的九頭蛇狂笑道;「謝謝你!人類,送我這個大玩具。」
說着,竟然將方天畫戟吞入它的血盆大口之中。
就這麼給生吞了?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呂布突然變得有些沉默,他知道,即便是融入了護道之力,他的長戟無法對這九頭蛇造成損害,他眉頭一皺,笑了笑,下一刻,體內的血液顫動起來,雙拳也變成了赤紅之色,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了懷中小鼎,長聲道:「怪物,吃了老子的就給老子吐出來!」話畢,一聲「開!」小鼎同時祭出。
「轟」的一聲。
下一刻,一顆血淋淋的蛇頭自遠處天際緩緩墜落!
秒殺!
是這小鼎作怪!
這呂布何以突然變強,還強的離譜,九頭蛇猝不及防被偷襲成功,它慘嚎了一聲,也是驚駭到了極點!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過去,心道這小鼎是什麼怪物?
九顆頭,慢慢來!
就在這時,呂布又是輕描淡寫的一笑,祭起小鼎向空中揮去。
蓬!
毫無徵兆之下,九頭蛇又一顆腦袋直接飛了出去,空中得黑血如柱,像是九天瀑布一般地順流而下...
看小鼎又被他高高舉起,九頭蛇雙眼之中一副可憐之光爆閃,一瞬間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住手,人類,某還你大玩具便是!」它哭喪着臉吐出方天畫戟,連連哀嚎,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老子認栽認栽了,那九尾狐也一併送你便是...」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1572s 4.0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