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環節過後,到了送賓客的環節,剛剛敬到蘇時恩這桌時,趙岩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目不斜視,完全不敢看昔日的老情人一眼。
韓澤玉也沒作妖,連個眼神都沒賞給狗渣男,專心致志的摟席,一心一意的乾飯。
本以為這就算是順利過去了,可蘇時恩跟韓澤玉準備離席時,卻突然被新郎官攔住了去路。
不過看到眼前的情形,明眼人都知道新郎官他一定不是故意的,畢竟男兒膝下有黃金,剛剛那一下磕的真是擲地有聲。
趙岩突然感覺被絆了一下,由于吉服下擺較長,再加上他喝了酒,反應不夠迅速,直接雙膝跪地,擋在了韓澤玉身前。
場地不是都打掃過了,為什麼還會有尖利的石子?
趙岩疼的一個激靈,當即酒醒了一半,想到現在的場合,也顧不得膝蓋的疼痛,想要先站起來再說。
韓澤玉被這一跪唬了一跳,趕忙道:「新郎官你別朝着這邊跪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蘇時恩跟韓澤玉一人伸出一隻手,將地上的趙岩拉了起來。
韓澤玉感慨萬千:「你看看這事兒整的,我跟敏兒沒成也怨不得你,我現在過的挺好,你看我相公長的多帥,身材多好,你不用愧疚,今日你這一拜,往後大家還是好兄弟,快起來吧!我真不怪你。」
韓澤玉確實不恨趙岩,該恨他的是原身,今天這一跪也算是替原身討回的利息。
今天趙岩第一次直視韓澤玉的眼睛,發現這人是真的變了,眼裏不再有他,看他的眼神跟看被戲耍的猴子沒兩樣。
既然他咬死了跟自己沒關係,那便這樣吧,就此了結也不錯。
趙岩打着哈哈,將這話圓了過去,還體體面面的送二人出了別院。
趙岩在門口看着登對的二人上了馬車,眼神複雜,但轉身離去的背影依舊果斷。
他要走的路,不會因為兩語閒言便停滯不前,這樣也不錯,少了根荊棘,以後他的路將更加平坦。
蘇時恩斜睨着某人:「你還想跟他做兄弟?」
韓澤玉立馬表明立場:「就是客氣客氣,做兄弟才方便插刀嘛!」
蘇時恩涼涼道:「你最好是!」
韓澤玉撲到蘇時恩身上,像小狗一樣嗅聞,頓時一驚一乍道:「哇~好酸好酸,晚上我想吃醋熘白菜。」
蘇時恩冷哼:「我看你想吃竹筍炒肉。」
韓澤玉嬉皮笑臉:「不要這樣子嘛~雖然粗魯一點人家也很喜歡,可明天還要出門,我倒是沒關係,你能扛得住嗎?」
蘇時恩無法反駁,因為二人明天確實要去府城,且他是去書院報名的,初試第一面,被人家當成縱慾過度的花花公子,他豈不是名聲掃地?
二人收拾好行囊,第二天一大早便從縣城出發,路過莊子的時候略做停留。
韓澤玉視察了一圈,地里的菜都收掉了,讓土地休養一冬,明年他要分出一半土地來種植藥材。
想要升級就需要資源,他現在屬於沒有資源創造資源也得升級。
待他成為三級大佬,他就能在此方天地橫行無阻,如若有幸升到四級,算了,不敢想,太費錢了。
莊頭跟韓澤玉報告了一件事,先前被趕走的一家三口想回來,之前試探過幾次,最近倒是沒再過來。
韓澤玉不以為意,想回來是不可能的,膽敢惹事就報官,不需要手軟。
交代莊頭把空閒的倉房整理出來,做好保暖措施,搭木架,做長條木箱,窗邊種植香菜跟菠菜,照不到陽光的地方種植韭菜和蒜黃。
莊頭聽了主家的安排,頓時肅然起敬,這位可不是紙上談兵的假把式,他是真懂行啊!
韓澤玉雲淡風輕的接受了莊頭的恭維,感恩他在末世種地的那段歲月,原來的他確實五穀不分。
想他在末世習得的三項技能:種地翻地、土木工程、打怪做盾。
果然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他確實過的比黃連都苦。
勞其筋骨:蓋城牆的時候,他每天累的比喪屍還要像喪屍。
餓其體膚:累死累活的搬磚,依舊吃不飽。
現在看來,這些都是上天給予他的恩賜,為他的穿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韓澤玉老淚縱橫,感慨萬千:「我可去你大爺的吧!老子一點兒都不感動!」
自覺受到了天大委屈的韓澤玉像樹袋熊一樣攀在相公的身上求安慰。
順手摟過他家大暖爐,蘇時恩還在為種菜的事情感到震驚,他家玉哥兒真是見多識廣,想必原來的他一定是個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有為青年。
還好韓澤玉沒聽到這些誇讚,不然以他的臉皮厚度也很難扛得住。
入住了府城的客棧,不出意料的,人還挺多,都是像蘇時恩一樣來參加報名考試的學子。
府城有三家書院放出了招生名額,年前報名篩選,年後正式入學。
其實省城也是有招生考試的,但蘇時恩沒去,以他的院試成績即便是考進去也是墊底的存在,完全受不到重視。
蘇時恩的目標是一家師資力量雄厚的書院,這家書院的院長是致仕?的學政大人,副院長是曾經的一甲榜眼。
蘇時恩的目標是參加下一屆的鄉試,考取舉人功名,因此他的首選便是這家洛祈書院。
跟他有同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因此競爭相當激烈。
各家書院的生源爭奪戰也同樣激烈,因此綜合考量了院試成績,蘇時恩的初試便很順利的通過且拿到了報帖,這就相當於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洛祈書院招收三類學員:有望考取秀才功名的童生、備戰鄉試的秀才、和少數等待派官的舉人。
舉人老爺為何要在書院裏等待派官?
因為這些人的家裏沒有錢財和背景,吏部衙門這一句等待派官能把他們支到猴年馬月。
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返鄉做一方大員,可總有幾個想要繼續深造且不信命的學霸。
舉人之上還有貢士和進士,既然選官輪不上他們,那就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機會。
想不到一個州府書院都能內捲成這樣,韓澤玉覺得他家相公的選擇沒有錯,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蘇時恩語塞,他真不是害怕到了省城受歧視,他就是捨不得跟夫郎分居兩地。
韓澤玉表示無需多言,他都懂,被霸凌跟打壓是很可憐的,哦~他可憐的夫君。
喜歡家有彪悍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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