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玉幾人的身手都不錯,就連瘦弱的趙峋也不是一般人能隨意欺負的。
可萬一對方是團伙作案,亦或者壓根兒就不是人口買賣,而是後宅陰司,那他們貿然出售豈不是被動了?
韓澤玉決定先追上去看看,其他幾人準備接應,注意保持距離。
畢竟他們都不是正統的習武之人,萬一對方有像黑臉將軍那樣的高手,己方肯定會暴露無遺。
疑似人販子除了跑的快了點兒,其他看起來一切正常。
再看藏頭露尾的跟蹤者,那叫一個鬼鬼祟祟。
別人大冬天穿的特別厚,再看獨樹一幟的韓澤玉。
真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穿着夾棉長衫就敢上街,也不怕凍出個好歹。
韓澤玉瞬間成為人群中的反面教材,經過他身邊的家長都要趁機教育自家孩子。
「千萬別學那個人,看他走路畏畏縮縮的樣子,就知道是凍的夠嗆,光好看有什麼用?就是吃飽了撐的。」
韓澤玉……
你們聽我解釋,我不冷,我真的不冷,我只是在注意隱蔽。
不多時,接應的同夥上線,其實他也注意到了韓澤玉的異常。
可就因為他實在太異常了,所以直接被當成了失心瘋。
試問哪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能像他這樣,探頭探腦的活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
幸好韓澤玉不知道那歹人對自己的評價,不然一定把他拖到無人的角落,捶爆他的狗頭。
前面的三人看起來就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可韓澤玉注意到剛剛還哭鬧不止的小孩兒,此刻已經安靜了下來。
不知是哭累了,睡着了,還是被藥物迷暈了。
出了廟會的場地,那就是韓澤玉的主場,他也用不着探頭探腦的生怕把人給跟丟了。
上元節過後,廟會就要被撤掉了,因此今天街上的人格外多,且都聚集在了那條主街之上。
脫離人群的三人變得格外顯眼,韓澤玉跟蹤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城門早已關閉多時,這幾人也出不了城,韓澤玉就想看看他們的落腳點在哪裏。
……
周易滿面寒霜,一身肅殺之氣,帶着一隊人馬沿街搜尋。
韓澤玉走後,蘇時恩幾人也沒心思逛廟會,跟着人群慢慢移動,後在一個岔路口拐了出去。
蘇雲松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文弱書生的體力跟不上,蘇時恩讓他和隨從們先回家。
呼啦啦的人走了大半,剩下三個當事人面面相覷,合計着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正巧這時有人向他們打聽,看沒看見有人抱着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經過此地?
蘇時恩看問話之人穿着不似尋常衣物,像是某種制式的衣袍。
還有幾個相同穿着的人在不遠處打探。
想起玉哥兒交待的話,於是在確認了來人的身份後,選擇向他吐露實情。
問話之人聽的仔細,之後蹙起了眉,一直哭鬧的布衣男孩兒,藍色的棉襖,黑色的棉帽,着裝對不上,但年齡又差不多。
這麼冷的天氣,父母帶着那么小的孩子上街,着實令人生疑。
周易行至近前,下屬過來稟報,複述了幾人剛剛的話。
蘇時恩聽到「周大人」三個字,禁不住打量起對方的面容。
乍看之下,覺得有些眼熟,自己應當是見過此人,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關鍵時刻沒掉鏈子的鐵柱,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人是誰。
「少爺,少爺,我見過他!」
蘇時恩詫異:「你見過他?何時?何地?」
鐵柱撓頭:「就是我在食肆當擂主的那段時間,當時有個小孩兒向我發起挑戰,結果那人派了個瘦弱的手下前來應戰,不僅打敗了我,還贏走了咱家的烤鴨。」
這就難怪鐵柱能記那麼久了,畢竟輸了比賽還賠了烤鴨,這種「大事」確實值得他記一輩子。
不過經鐵柱一提醒,蘇時恩也想起些事來,那時玉哥兒鬼鬼祟祟的躲在店裏偷看,一直都沒敢露面。
好似這人被玉哥兒坑過,思及此,蘇時恩也有些囧。
周易聽了手下的匯報,覺得就是此人無疑。
他們一直搜尋不到蹤跡,原來是混跡到了密集的人潮里。
問清那女人消失的方向,周易丟給蘇時恩一塊兒銀子後,便帶着手下朝着那個方向追去。
鐵柱羨慕極了,說兩句話就有二兩銀子進賬,那人真是人傻錢多。
用主子的標準來衡量,那個周大人就是「優質客戶」,事實再次證明,主子誠不欺我。
另一邊的韓澤玉解鎖了一個新技能,就是把自己卡在牆裏實施「竊聽風雲」。
京城就這點不好,磚瓦房多,土房較少。
這磚牆卡的他不舒服,要是土牆就更好了。
這房子的用料紮實,可磚牆的厚度依然無法遮掩他傲人的身材。
夜黑風高,他性感的翹臀暴露在外,萬一碰上個見色起意的流氓,他多危險啊!
某人真是多慮了,就他此刻這詭異的造型,倘若真被人看見了,也一定會認為是自己碰上了某種髒東西。
屋子裏除了剛剛的一男一女外,還有兩名中年人。
這配置看起來還真挺像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中年男子查看了孩子的情況,將他遞給一旁的中年女人,自己則是起身往外走。
「你看好他,我去煎藥。」
中年女人遲疑道:「這孩子太小了,藥灌多了的話,會不會變得痴傻?到時也不好脫手。」
中年男人無所謂道:「先餵一半,等他快醒了再餵另一半,能不能活就聽天由命吧!」
說罷,中年男人便走了出去。
年輕女人走上前,將小孩兒身上的藍色棉衣脫了下來,露出裏面面料柔軟,質地上乘的絳紅色裏衣。
此時屋內的三人誰也沒注意到,一側的牆面上長出了一雙眼睛。
韓澤玉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再看到小孩兒身上的衣服,更加確定這幾人不是簡單的人販子。
他們的目標明確,似乎就是衝着這個孩子來的,而且那女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幾分嫉妒之意。
恐怕還真是些見不得光的陰司手段,只是苦了他的銀子……
不,是苦了那個孩子!
對,孩子還只是個孩子,太可憐了,他韓澤玉絕不是那種見錢眼開之輩。
他救人絕對是出於憐憫之心,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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