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光明正大的挑撥,陳姨娘知道也沒法生氣。
陸鈺凝庶女出身,沒陸清婉的家底,更沒陸鈺蓉的心機,有點小聰明也資歷太淺,若非為女兒奔一個好親家,她也不會冒險把中饋接過來。
但若是被陸鈺蓉給連累了,陳姨娘真有心讓黃氏在祖宅呆到死了。
陳姨娘回到主院去繼續等,陸清婉吃完早飯,也帶着綠苗一同去等「熱鬧」。
李姨娘與巧姨娘也都在,陸錦方今天都沒出去。
「大姐今兒倒是夠積極的,是來等着看熱鬧的?」對這位大姐,陸錦方發自內心有些恨。
畢竟最護着他的黃氏回祖宅,都是陸清婉一手促成的。
陸清婉悠哉悠哉的坐在茶桌前,「我若說是,你豈不是很尷尬。」陸錦方被噎的還不上嘴,李姨娘在旁冷呵道:「聽說昨天巧姨娘派人去了忠寧侯府見二姑奶奶,今兒一早老爺就被侯府找過去,這件事想想可太有意思了。」
陸清婉彎眉一挑,原來是翠巧給陸鈺蓉去通了信兒。
翠巧見眾人全都看過來,心中一緊,立即推託責任,「是二姑奶奶惦記方哥兒,讓我時不時給去個信兒,難不成這還有錯了?」
「方哥兒是陸府的嫡長子,是老爺的心頭肉,這府里還有誰能害了他不成?用的着你天天去送信兒?」李姨娘目光在陸錦方和翠巧間徘徊,「恐怕方哥兒都不知道二姑奶奶這麼關心他,倒是讓二姑奶奶寒了心了。」
陸錦方一臉懵,他的確不知道這件事,「你們一群女人盯着我作甚?我每天用功讀書能出什麼事,真是一群神經病。」
他很是不滿的瞪翠巧,「你少和二姐瞎起鬨,讓她在侯府好好過日子得了,沒事少為我操心。」
翠巧被懟的有些氣,可方哥兒罵她,她哪裏敢還嘴,只能對準了李姨娘,「……李姨娘天天真是閒,居然派人盯着我的院子,真不愧是屬狗的。」
李姨娘頓時拍桌,「嘿,你說誰?」
翠巧梗着脖子不服輸,「我說你屬狗,又沒說你是狗,你急什麼……」
「你敢罵我?我撕了你的嘴!」
李姨娘說話間就朝翠巧衝過去,陸錦方嚇得連忙躲很遠。丫鬟們連忙去勸架,拉拉扯扯之間,翠巧到底挨了兩巴掌。
一個嚶嚶捂着臉在哭,一個氣勢洶洶在罵,陳姨娘夾在中間是一句話都說不得,轉頭看向陸清婉她略有埋怨的道:「大姑娘您好歹出面攔一下,老爺不在就這般撕打,體面全都丟盡了。」
陸清婉幸災樂禍的正開心,陳姨娘埋怨她也一點沒生氣,「這府里還有體面二字呢?父親不在,何必硬裝出一團和氣。」
陳姨娘無奈的暈了頭,「您也不能真的坐在這裏看笑話。」
「陳姨娘還是別指望我,我若上手勸,肯定會拉偏架。」陸清婉這話一出,陸鈺凝捂嘴笑了起來。
陳姨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讓丫鬟們伺候兩位姨娘各自回院子歇一歇,生怕過一會兒再動手打起來。
此時此刻的陸鈺蓉,已經被家法處置了二十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喘氣都若有若無。
因為牧塵天色剛放亮,就把陸鈺蓉派去的人送到了侯府中。
當着侯爺、侯夫人以及溫旭寧的面,牧塵通報此人來歷,一刀殺了之後,拱手告辭。
溫旭寧氣急敗壞,頓時把陸鈺蓉抓來問罪,可陸鈺蓉哪敢說實話,只說那是陸府的兩個罪奴,更埋怨溫陌寒不護着親眷,如此小題大做。
溫陌寒是溫旭寧最尊敬的人,甚至比侯爺更是親近。陸鈺蓉敢職責溫陌寒,他二話不說請家法,隨後便派人去請來陸靖遠。
「你的女兒膽子真是大,打着世子妃的名義連駐海邊防都敢闖。我只想問一問陸大人,那兩個陸家的罪奴到底犯了什麼錯,值得您讓女兒出面去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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