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911本就狹窄擁擠的後座空間內,兩人近到幾乎要貼在一起。
藤井樹對松本有菜的叫罵聲和求饒聲置若罔聞,平靜的表情看不出絲毫變化。
松本有菜嬌軀打着顫,只得像鵪鶉一樣害怕地閉上雙眼,哪還有一點方才優雅高傲的富家大小姐姿態。
「藤井樹……」
她貝齒死死咬住下半唇,用着最後的音量威脅道:「我媽媽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松本家的獨女,你不能這樣對我!」
「呵——」
「你以為自己比誰高貴到哪去嗎?」
藤井樹俊秀的臉龐帶着一絲冷意,饒有興趣地開口道:「有菜小姐,我不過是用你對待我的方式來對待你罷了。」
「怎麼,這就承受不住了?」
鬆開松本有菜纖細的手腕,藤井樹伸出手掐住她雪白細膩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睛和自己四目相對。
「你習慣了享受特權,所以平等發生在你身上的時候就會覺得是壓迫!」
俯下身,自上而下注視着那雙明媚漂亮的眼睛,藤井樹淡淡說道:「放心,我沒興趣和你這樣的loser發生什麼。」
「你……」
下巴的緊縛感讓松本有菜情不自禁「咳」了一聲,這聲極具嘲諷性的「loser」仿佛刺到了她的心底。
「你到底想要幹嘛!」
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一口把藤井樹給活活咬死。
聽到這句話,藤井樹緩緩上揚起嘴角,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一隻手掐着松本有菜的下巴,另一隻手當着她的面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不是戰國時代你劈我一劍,我砍你一刀。」
「我啊……」
「當然是要報警,依法扞衛我的權益了!」
他目光透過車窗玻璃,望向外面兩個倒地呻吟的保鏢們。
「有菜小姐,你這算謀殺未遂,還是雇凶當街傷人呢?」
他又將視線投到地面上靜靜躺着的「兇器」,金屬色甩棍,以及保時捷車頭的行車記錄儀上。
「報……報警?!」
「雇凶傷人?!」
松本有菜瞳孔一縮,仿佛想像到了自己在警視廳里被警察盤問做筆錄,以及她老媽松本百合子在留置室里用嫌棄和嘲笑的目光注視她的悲慘場景。
「不行!」
「絕對不可以!」
她又漂亮又有錢,正值最好的青春年華,她可不想進監獄裏面受苦受難!
而且,她更不想被松本百合子那個女人用手段保釋出來,一輩子在對方面前抬不起頭!
「……別,別報警!」
握住藤井樹手腕的力道一松,松本有菜輕咬粉唇,識時務地在心裏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兩隻柔若無骨的縴手輕撫藤井樹的手,目中無人的高傲表情不再,那張精緻俊俏的臉蛋也帶上了一絲討好之色。
「對不起,藤井樹……」
「我……我可以向你道歉,賠償你的所有損失……」
「我真的知道錯了!」
「是嗎?」看着面前這位富家大小姐低三下四的求饒姿態,藤井樹眼中去閃過一絲戲謔之意,俯下身,在松本有菜小巧耳朵邊吐出擲地有聲的聲音。
「……遲了!」
就像上次在松本宅拒絕了松本有菜的包養條件一樣,舊事重演,這次藤井樹同樣拒絕她的道歉條件,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
【叮!】
【成功向松本有菜發起一次復仇!】
【獎勵——現金円!】
【獎勵——300復仇點!】
【叮!】
【人物:松本有菜】
【屬性:惡劣大小姐】
【復仇進度:100%】
……
東京,西新宿富人區。
「啪——」
「三萬。」
一家裝修高級的棋牌廳里,四位打扮時尚,貴氣十足的富家太太們正圍坐在麻將桌邊,悠閒地搓着象牙麻將。幾位侍者則恭恭敬敬地侍立在左右。
透過她們身後的玻璃窗戶,可以隨時俯瞰整個新宿區的繁華夜景。
「吃!」
「三條。」松本百合子修長的右腿枕在左腿上面,一邊吃掉上家的牌,一邊打出一張三條。
她今天穿着「美拉德」風格的深棕色修身風衣,裏頭襯着一件橘粉色的衛衣,下半身搭配一條焦糖色小皮裙,既顯身材的同時,也彰顯出了她獨特的氣質與品味。
在幾位雍容華貴的富家太太中間,松本百合子那張美艷絕倫的俏臉分外惹眼。
在場的四位太太都是三四十歲的女人,閒聊着閒聊着,難免把話題引到了自家的子女身上。
「啪——」
「西風。」松本百合子右手邊的渡邊太太打出一張西風,忍不住開口抱怨道:「說到孩子,我家兒子啊,從上高中開始就沒讓我省心過……」
「在國外不學無術,酗酒、飆車、逛夜店,什麼壞碰什麼,想想就頭疼的要死。」
「還是生女兒好,女兒省心一點。」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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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生女兒就省心了?」另一邊的宮崎太太也甩出一張西風,衝着渡邊太太翻了個白眼。
「我家七海不照樣整天泡吧、開party,在男朋友家裏徹夜不回嗎?」
「還是百合子命好啊,生了有菜這樣一個懂事的女兒,從小優秀到大,可比我家七海乖巧多了。」
宮崎太太轉頭看向身邊面容成熟美艷,和女兒松本有菜長相有幾分相似的松本百合子。
「對對,我記得百合子家的有菜,前幾年還參加了什麼橫濱……不對,是濱松國際鋼琴大賽吧!」
「這孩子從小就是天才來着,不僅僅只是一個音樂方面。」
「哎呀,百合子真是好命哦。」
「……」
幾位富家太太們紛紛跟着附和道,只有松本百合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乖巧懂事?!」
「她們說的是我女兒有菜嗎?」
不過……
「相比於那些紈絝子弟,有菜確實還算安分守己就是了。」
牌局繼續進行着,三位太太都自信滿滿的聽牌打出立直。
松本百合子伸出縴手,不慌不忙地摸了一張象牙制的麻將牌。
「啪——」
「自摸!」憑手感摸出麻將的底紋,她嘴角噙着笑意,把面前的一排麻將整整齊齊推倒。
「沒搞錯吧,百合子!」
「斷么九你也好意思和?」左手邊的宮崎太太滿眼詫異地看向松本百合子的牌面。
「就是就是,三家大牌被你斷么九先和!」
其他太太也發泄了一聲不滿。
「牌無大小,我也不在乎過程,只要能贏就行。」
三家通吃,松本百合子嘴角笑意不減,無所謂地對她們解釋道。
「……拿你沒辦法。」
「再來再來!」宮崎太太不服氣地招呼道。
「七點多了,下次吧。」渡邊太太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我要讓司機送我回去了。」
「嗯,我也得回去給老公做愛心晚餐了。」剩下那位太太也從位置上站起了身。
「百合子,宮崎,下次再聚。」
眾人拎起奢華的小皮包,一一散場離去。
至於松本百合子和宮崎太太,她們兩人同住在千代田區的御茶水高級住宅大廈,來的時候是結伴過來,走的時候自然也是一起。
「叮鈴鈴——」
拎起手提包,剛剛從座位上站起身,松本百合放在麻將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摩西摩西。」接通電話,從聽筒中傳來陌生人的聲音。
「誰,文京區警視廳?!」
「嗯,對,我是松本有菜的母親松本百合子。」
「……什麼?!」
聽着手機那頭警員解釋的話,松本百合子秀麗的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
「好,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這個死丫頭!」
「不是告誡過她不要去找藤井君麻煩嗎?」
「嘟嘟嘟。」
掛斷電話,松本百合子恨鐵不成鋼地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怎麼了,百合子?」
「有菜出事了嗎?」旁邊的宮崎太太露出一臉關心之色。
宮崎家和松本家不僅是鄰居,之前還是保持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合作關係。
她的女兒宮崎七海和松本有菜是髮小兼閨蜜,她和松本百合子同樣也是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
「嗯,沒什麼……」
「一點點小問題而已。」
家醜不可外揚,松本百合子敷衍地應了一聲,而後拎起小皮包快步離開了棋牌廳。
「宮崎,我去文京區一趟,先走一步了。」
「唉,百合子,我讓司機送你吧……」望着松本百合子越來越遠的柔美背影,宮崎太太輕聲喊了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
自打變賣了房地產公司,將娛樂事務所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後,松本百合子基本上沒有什麼商業活動和應酬,所以便沒再專門僱傭一個司機。
平常的出行大多是由女傭小賴負責開保姆車接送,偶爾心情好的時候,她才會自己開車出來和幾個富太太逛街聚會。
「嘟嘟——」
在棋牌廳樓下的停車庫找到自己那輛白色勞斯萊斯,安全帶划過胸前渾圓的輪廓,插入另一側的卡扣,松本百合子一邊把車開出車庫,一邊打電話替女兒松本有菜聯繫律師。
……
文京區警視廳,留置室。
「姓名?」
「松本有菜。」
「性別?」
「女。」
「年齡?」
「……」
留置室內,面對警察的盤問,松本有菜一顆心緊張地揪在了一起。
不過她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大場面見得多了。所以很快便鎮定下來,對答如流。
並且,在案件的一些細節方面,她含糊其辭,沒有在媽媽松本百合子和律師來之前胡亂說話。
僅有一牆之隔的另一間留置室內,藤井樹早早做完了筆錄,悠哉悠哉地捧着一杯熱茶啜飲着。
不同與他的雲淡風輕,監控室那邊的警員們一個一個卻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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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鬼了,他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是怎麼打贏兩個經驗豐富的專業保鏢的?」
「不止是打贏,醫院那邊來消息說,平均每個人斷掉了2.5根肋骨哦!」一位女警員咂咂嘴道。
「好了,你們兩個,這些都是不是重點。」一位警銜是警部補的中年男人打斷了他們的話。
「重點是這兩個保鏢都是宮崎安保公司的員工,全部是外籍人士。」
「外籍人士?好麻煩啊……」女警員有些傷腦筋地說道。
「根據口供,松本小姐聲稱只是想讓她的保鏢嚇唬嚇唬藤井先生而已,不過行車記錄儀完整地記錄了事情經過,的確是他們兩個當街攔路行兇。」
「好在,藤井先生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反倒是那兩位外國保鏢……」
這件案子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殺人未遂,往小了講就是普通的街頭鬥毆。新宿街頭的廣場上,每天深夜都能看到爛醉的酒鬼拉路人打架。警察們也早已見怪不怪。
「這些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事情,看藤井先生準備以何種罪名起訴松本小姐吧。」警部補經驗十分老道地開口說道。
透過監控室的屏幕,松本有菜雙手托胸,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留置室內。雖然她姿態依舊保持着富家千金的端莊優雅,可一張妝容精緻的俏臉怎麼看怎麼有點氣急敗壞。
而身處另一間留置室的藤井樹,則是放下紙杯,安然無恙地瀟灑離開。
他又不用留在這接受起訴。
因為……
他可是受害者啊!
……
寬敞明亮的警視大廳內,負責對接罪犯家屬的警員滿臉寫着「訝異」之色,差點沒把舌頭給吞下去。
「松本女士,您是說,裏面那位少年是您的愛人?」
「嗯,對……」松本百合子撩了下耳梢邊的柔順長發,輕點螓首回應道。
「而那位松本小姐則是您的女兒?」
「是的,那孩子不懂事,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所以說,他們兩個其實是,嗯……」警員仿佛聽到了什麼非常炸裂的消息,一張臉掛滿了震驚的表情。
「沒錯,我和藤井君是有打算去區役所登記結婚來着。」
松本百合子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解釋道:「可是有菜一直反對我和藤井君之間的婚事,一時衝動之下才做這麼混賬的舉動。」
之所以會和藤井樹扯上「愛人」關係,一來是因為他們兩個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二來,則是為了把刑事糾紛模糊成民事糾紛。
這兩者可不是同一個概念,民事糾紛一般是以調解矛盾為主。
多大點事啊……
簡單的家庭糾紛罷了。
作為孩子的繼父,關上門教訓她一頓不就得了?
當然,這些話只是用來應付警察,在藤井樹面前,她另有一套說辭。
「噠噠噠。」
從留置室里走出來,大廳里暖和和的,比沒開空調的留置室舒服太多。
藤井樹正緩緩朝大門走去,忽見前方一位穿着深棕色風衣,身材豐滿,面容成熟美艷的女人主動朝他擁了過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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