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流着淚搖頭,把手放在丈夫頭上,說道:「砍吧,要是能讓你戒賭,砍手我也認了。」
「李梅!!!」
蘇海超狠狠打開李梅的手,從地上跳了起來: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這麼狠心!難道你寧願我被砍手,也不願意掏錢嗎!」
「不就五萬塊錢嗎!!」
可能是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李梅。
她擦了擦眼淚,一巴掌扇在蘇海超臉上,痛罵道:「不就五萬塊錢?你以為五萬塊很容易掙嗎!我每天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大半年才能掙這麼多,你一個晚上就賭沒了!」
「蘇海超!我李梅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了你!」
近乎崩潰的聲音,在小飯店裏迴蕩。
蘇晚晚流着淚,心中五味陳雜。
她既覺得丟人,又恨透了這個賭鬼父親,同時又覺得他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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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蘇海超也是一個好父親,有着一份體面的工作。
直到後來他接觸了賭博。
寧塵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幕,並無太多感觸。
活了兩千歲的他,什麼沒有見過?
他只是奇怪,白驍死後,王銀花看在他的面子上,應該免了蘇家的債款才對啊。
「蘇海超!你個狗東西,還要讓老子等多久啊!」
一家人正沉浸在痛苦中的時候,幾個流里流氣的混混走進小飯店。
帶頭的,是一個穿黑色皮衣,剃着飛機頭的傢伙,滿臉的兇悍。
「細偉哥,你再寬限我一天,我老婆有錢,我老婆有錢的!我晚上和她聊聊,她一定會幫我給的!」
蘇海超跑到飛機頭混混面前,不停地哀求。
「去你的!」
飛機頭混混細偉,一腳把蘇海超踹開,指着他就臭罵:「當我們四海幫開福利院的啊,寬限你多少天了,心裏沒點逼數?」
李梅望見這一幕,趕緊轉身護住蘇晚晚。
母女倆默默流淚。
「要不這樣吧。」
細偉話鋒一轉,用熾熱的目光打量着母女倆,笑眯眯說道:「讓你老婆或者女兒陪陪我,那我就再幫你寬限七天,怎麼樣?」
他早就聽說,蘇海超老婆女兒都很漂亮,今天一見,果然不俗。
李梅雖然上了年紀,又整日操勞,但風韻猶存,身材也保持得不錯。
蘇晚晚那就更不用說了,青大醫學系公認的系花,姿色能差得了嗎?
細偉直勾勾地盯着她們,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不行啊,細偉哥!」
蘇海超像條狗一樣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抱住細偉的大腿,「別動我妻女,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
「喂,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吃頓飯?」
這個時候,寧塵實在忍不了了,無奈地開口詢問。
小飯店頓時安靜了下來。
細偉等幾個混混,扭頭看着這個臉上還透着青澀和稚嫩的男生,一臉驚訝。
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野了嗎?
「這裏特麼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趕緊滾蛋,不然弄死你!」
細偉身後,一個穿背心的混混罵道。
寧塵懶得動手,直接撥通了王銀花的電話,「餵?帶人來李梅飯店一趟。」
「對,有幾個不長眼的,幫我處理一下。」
細偉等幾個混混一聽,頓時樂了。
「小子,挺能裝啊!」
細偉點上一支煙,似笑非笑地看着寧塵,「混哪兒的,沒聽說過四海幫細偉?」
寧塵沒理他。
「細偉哥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啊?」
一個綠毛混混上去就要動手。
細偉笑着攔住他,「讓他搖人,我看他有多大本事!」
「一個學生,搖來的估計也都是學生吧,哈哈哈!」
四個混混相視大笑。
見此一幕,蘇海超滿腹狐疑。
這個大學生雖然力氣很大,很能打,但學生終究是學生,怎麼敢和混社會的斗呢?
名鑽會所離李梅飯店不遠,三十多個持械混混,在王銀花的親自帶領下,很快就趕到了。
「嘩啦!」
陳子狼和陳子豹兄弟沖在最前面,一人拎着一把大刀,掀開門帘就沖了進來,身後跟着黑壓壓的一片人。
「臥糟?」
「細偉哥!」
四海幫的幾個混混,正坐在店裏桌子上抽煙,看見這麼一大幫凶神惡煞的人提刀進來,當場煙都嚇掉三根。
「別慌!」
細偉的心理素質還算可以。
他依舊叼着煙,鎮定自若地從桌子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還沒開口說話,陳子豹上來就是一刀!
咔嚓一聲,直接剁在他肩膀上!
「啊——」
店裏頓時響起殺豬般的慘叫。
「啊!」蘇晚晚也嚇得尖叫。
李梅和蘇海超趕緊捂住女兒的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細偉的幾個小弟,人也都嚇麻了。
「塵哥!!!」
王銀花帶着一群小弟過來,齊刷刷朝寧塵鞠躬。
這一刻,蘇海超感覺自己大腦有點缺氧
寧塵點點頭,「嗯」了一聲,「帶到後面去處理吧。」
「是!」王銀花領命,「把他們帶到后街去!」
「走!」
「起來!」
「踏馬的,敢惹塵哥,活膩了你們!」
細偉幾人很快被帶走。
時不時的一聲慘叫從後廚的方向傳來,嚇得蘇海超連話都不敢說了。
「老老婆,他到底是是誰啊」蘇海超咽了口唾沫。
「他是晚晚的同學,叫寧塵。」李梅回答。
「還真是學生?」蘇海超更震驚了。
「唉,晚晚要是能找到這樣的男朋友,我就是死,也放心了啊。」李梅感慨道。
這時,蘇海超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上前道歉。
「塵塵哥,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寧塵懶得理這種垃圾人。
幹完飯後,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巴就走了。
蘇海超目送寧塵離開,「呼——」地鬆了一口氣。
至於細偉等幾個四海幫的混混,王銀花最後還是沒下殺手。
現在畢竟不是舊社會了,不能隨便殺人。
很快。
細偉他們被廢掉的消息,傳到了四海幫老大的耳里。
「一個電話能把王銀花,還有陳子狼和陳子豹兄弟都叫過來,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給我查!」
「我胡四海倒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西城區某處,一家地下酒吧。
一個滿臉鬍渣的油膩中年男人,臉上露出玩味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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