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會一直原地等着誰!什麼功成名就之後就會回來娶你!那大概是這世界上最虛偽的承諾!
功成名就?你何時功成名就?非要人家姑娘等你等到七老八十嗎?
若是你一輩子都不能出人頭地,那那姑娘是不是至死都等你?等着你,最後抱憾終身嗎?
愛要趁早!只有一起經歷過苦楚,一起成長,才會長長久久。
哪怕昭陽貴為公主,蘇濟寧貴為丞相之子,他們一樣逃脫不了錯過的宿命!
…
「蘇丞相,你還要嘴硬到何時?」
龍袍加身的司徒楠站在一臉憔悴的蘇濟面前問道。
蘇濟這段時間經歷過的事,真的是比他前半生都要多得多!他自然是心力交瘁啊!
如今還要受司徒楠的摧殘,蘇澤也一大把年紀了,確實是熬不住了。
「皇上恕罪,老臣是真不知先皇有詔書一事。」
但該嘴硬的時候,蘇澤還是嘴硬。
怎麼說呢?他向來不看好司徒楠!和旁人一樣覺得,司徒楠這羸弱的身子,不適合當皇帝!
他也不看好司徒淵,但好歹司徒淵比司徒楠強!司徒淵也許別的比不上司徒楠,但就強壯體魄這一點,司徒楠望塵莫及!
眾皇子也死得差不多了,餘下的這幾個,也就司徒淵最合適!所以,這詔書,為了晉安國的百姓,蘇濟死也不會向司徒楠說出它的下落的!
「岳丈,朕尊稱蘇丞相一聲岳丈,蘇丞相理應知曉,朕是真心把你當成自己人,還請岳丈相助!」
蘇澤是誰?好歹活了幾十年,也在官場上混跡了幾十年,就一聲「岳丈」就能把他迷得七葷八素?
太小看他蘇澤了吧!蘇澤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司徒楠這點虛情假意,他一眼就看穿了!只是礙於身份,沒有揭穿,讓司徒楠太過於難堪罷了!
「老臣真不知!就算皇上問臣千遍萬遍,臣還是不知!此等大事,臣豈敢胡謅?」
這點小把戲,想套他的話,司徒楠啊司徒楠,還是嫩了點!
若當真有誠意,那蘇清月就不會只當個皇貴妃,還是後封的皇貴妃了!
真把他蘇澤當三歲小孩來哄騙了!
「蘇澤,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司徒楠已經對蘇澤夠客氣了!和蘇澤扯皮到現在都沒有對蘇澤動過刑,也對得起這一聲「岳丈」了!
偏這蘇澤是真的一點都不識抬舉,非要逼他司徒楠動手來硬的嗎?
「皇上就是殺了老臣,老臣還是不知道啊!」
這一刻,蘇澤似乎也沒有這麼怕死了!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十年寒窗苦讀,考取功名到底為的是什麼了!
為國為民,死又有何懼呢?
「你!」
司徒楠被蘇澤氣得只能幹瞪眼!蘇澤死都不怕了,看來他是鐵了心不告訴司徒楠先皇詔書的下落的。
只是,拿不到那封詔書,沒有銷毀它,司徒楠夜不能寐!
他怕有人帶着這份詔書來逼位。
司徒淵不可怕,可怕的是滿朝文武,是百姓!
他們若得知先皇有意讓司徒淵登基,那他們一定會拿着詔書,高舉支持司徒淵的旗子,反抗司徒楠的!
民心所向,司徒楠怎能抵得百姓呢?
「看來,蘇丞相還是老糊塗了,善忘。如此,朕就多給蘇丞相一些時間,好好想,總會想出來的!」
蘇澤不說是吧!好,那就關到他說為止!他一日不說,那就休想走出這個宮殿!直至蘇澤到死也休想走出這個宮殿半步!
是蘇澤自找的!休怪他無情無義!但凡他蘇澤配合一下,他們也不至於撕破臉皮!
還是張尚書那種小人好打交道,只要給他一點蠅頭小利,他就乖乖配合了!
只可惜,這樣的人,不堪大用!遲早是要同張尚書分道揚鑣的!
和張尚書分道揚鑣的那日,便是張尚書的死期!如今,且讓他小人得志!
從古至今,每一個背信棄義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張尚書的惡報,司徒楠來給他!司徒楠的惡報,自有老天給他!
司徒楠走了,蘇澤嘆了口氣,今日又能有驚無險地苟活多一日!
這詔書,司徒楠如今尚未拿到手,這就是他蘇澤保命符。沒有想到,之前口口聲聲說要殺了他的蘇清晚,到最後卻成了保他蘇澤的命的最後一道符!
詔書在蘇清晚手上,她這張嘴嚴得很,沒有透露半點。
也虧得她口風緊,不然,司徒楠早得逞了,蘇府就遭受滅門之災了!
如今,蘇府也好不到哪去,死的死,被關的被關,府內的僕人也走得七七八八,有些貪婪的僕人更是捲走了蘇府府內的一些值錢玩意,蘇府,如今一窮二白了!
就算司徒楠不殺蘇澤,回府之後也是落魄!
蘇澤也是沒有想到啊,風光半生,老年落魄!
怪自己押寶押錯了!錯了,就是輸了,然後,一無所有,甚至搭上性命!
蘇清晚日日在宮中走動,就想着能去找司徒淵。
但她的身後不僅跟着秋冬,還跟着一群侍衛。想要避開他們,見到司徒淵,簡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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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在入宮之前,蘇清晚就有意放她歸家,但秋冬不肯 。
蘇清晚知道,一定是司徒楠又許了秋冬好處,所以她才不肯走的!
一次背叛和無數次背叛,似乎沒差別。
有過一次的背叛,就會有無數次的背叛。
秋冬生在貧窮人家,為了生計,出賣自己的仁義,似乎,蘇清晚也沒有立場指責秋冬。畢竟她蘇清沒能力給予秋冬更好的生活,更不能惠及她的家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本就是人的天性,何必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秋冬的不是呢?
「姑娘,這天寒地凍的,您還是回殿裏歇着吧,不然,容易染上風寒!」
不管虛情還是假意,秋冬都有在關心她!只是這雨的關心,讓蘇清晚覺得膈應!
「秋冬,你且先回去吧,我還想走走。」
若能支開這些人就好了!蘇清晚每日想得最多的就是這些事。
但這些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姑娘,莫要為難奴婢了!」
秋冬若敢離開蘇清晚半步,司徒楠定會問罪於她!她就是一個當差的小奴婢,主子們鬧矛盾,遭殃的全是他們這些下人!
蘇清晚本想扭頭沖秋冬生氣的,但看到秋冬委屈的模樣,起了惻隱之心,是啊,她就是個小奴婢,唯利是圖的小奴婢,何必為難她呢?
「好,回去,回去!」
蘇清晚嘟囔着,不能和旁人生氣,就只能和自己生氣了!
蘇清晚眼看着前面就是司徒淵所在的宮殿,那時候皇后召他們入宮之時,司徒淵還同她說,帶她看看他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說這話時,司徒淵滿臉帶着笑,那個地方一定有許多司徒淵美好的回憶,蘇清晚心想。
是的,在這座宮殿裏,司徒淵過着父母雙全,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大概是他這二十多年來最快樂的日子。
可搬出宮開府之後,他的命運就開始了天翻地覆地改變。
首先,他開府沒多久,惠妃死。司徒淵還想着,等他再大些,到戰場上建功,用軍功求他的父皇,讓她母妃到他這淵王府頤養天年,遠離皇宮這烏煙瘴氣之地。
可是,惠妃還沒有等到他司徒淵上戰場建功立業,她就撒手人寰了。
他只能拉扯着昭陽,慢慢地長大。
他說長大了,可他膽怯了,他怕死了!他怕他上了戰場之後,若自己死在戰場,昭陽怎麼辦?
讓昭陽和自己一樣,孤苦伶仃嗎?
為了昭陽,為了活下去,他不再爭強好勝,他開始隱藏自己的鋒芒,他甚至覺得,做一個閒散王爺挺好的!
喜歡一介庶女,翻身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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