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小姐從小就長得漂亮,妥妥是世家名流中最被期待長成絕色名媛的小美女。
可在夏昭晚出現之後,處處被壓制。
論相貌夏昭晚多一分靈氣,論才藝夏昭晚彈鋼琴是包攬獎項的能打,論成績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秦朗月唯一贏過她的,胸前多她二兩肉。
兩個人被拿來對比的話總在耳邊,不怪她把夏晚當作敵人針對了十幾年。
夏昭晚勾唇淺淺一笑,眼中藏不住的睥睨。「擋秦小姐追求真愛的道了?」
秦朗月和方先生兩人算得上青梅竹馬。
秦小姐表達愛慕的方式很直接,天天圍着方氏一家的女眷轉。
今天陪方太逛街,明天約方家大姐開茶話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方先生正兒八經的未婚妻。
傳聞方先生喜歡極限運動,她一身運動少女裝扮也就不足為奇。
秦朗月雙手抱胸,「你也知道跟時運哥是青梅竹馬,跟你的聯姻不過是他家裏推不掉的安排,我建議你要點臉,自己退婚,別找不痛快。」
三年前方家與夏家的聯姻之約在港城傳得沸沸揚揚,差點氣炸了秦小姐,她不能忍方先生身邊是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尤其是夏昭晚。
「嗯。只要方先生願意,小方太太的位置讓給你做。」夏晚淺淺呷了一口咖啡,好似真的只是讓了個座的輕鬆語氣。
她實在懶得糾纏。
從小秦朗月就像是一塊甩不掉的年糕一樣,走到哪粘到哪,處處使絆子,遇上她准沒好事。
「就是,誰稀罕當什么小方太太,夏昭晚有自己的事業,你當誰都跟你似的天天圍着男人轉?」許銘洲在一旁煽風點火。
無所謂的神色讓秦朗月想起每一次夏昭晚無心攀比,卻輕而易舉蓋過她風頭的瞬間,秦朗月下意識撰緊了拳頭,「囂張什麼?你真以為你已經坐穩了方太太的位置?」
「坐不坐得穩,就不勞秦小姐操心了。」
秦朗月一肚子火,還想發飆,被她身後的陶歲按下,「夏小姐,你知道方家為什麼選你嗎?」
夏晚舉起杯子的手頓住。
她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陶歲陰測測,「全港城都知道你從小被夏家當交際花調教,方家門風正,養不出你這樣的,選你,當然是準備要把你推出去為方家拋頭露面。」
秦朗月一下就找到了攻擊思路,「說的是,你以為方家要你,是想拿你當寶貝供起來嗎?」
「在夏家的時候每逢聚會讓你彈個琴跳個舞你就跑,可嫁到方家,你以為你還跑得掉?」
「將來方生接手華世集團,酒局多,免不了送你去替他擋酒,你真以為方太太那麼好做。」
夏晚清冷麵孔霎時染上了凌厲的倨傲,「我確實不清楚方家為什麼選我。但我算是聽清楚了,你想當方太太,想當極了。」
她睇向秦朗月,清靈靈的眸色中透出的睥睨如深冬峭壁上的極寒花,凜冽攝人,「既然你這麼想要,方太太我當定了。」
秦朗月被她染了譏誚的臉龐激起憤恨,不覺抬高了聲音,「你囂張什麼?全港城誰不知道你媽就是懷了你這個野種才被夏家趕出門的?你——」
「秦小姐,從小到大,我沒惹過你。」夏晚厲聲地壓制,「從來都是你上趕着找不痛快,以前的我不跟你計較,但日後你再敢造謠妄議我,我不會再忍,你大可以試試我有什麼手段。」
關於豪門的流言蜚語從來難以平息。
夏晚是在林墨跟夏鴻欽離婚後生下的,傳到不明所以的外界耳中,完全變了味。
這樣的風言風語夏晚不是第一次聽。
夏家當年帶她做過親子鑑定,親權概率大於99.99%。莫須有的事情自然不刺耳,只是秦朗月發起瘋來沒底線,若是縱容,只會一次比一次難聽。
許銘洲老不正經地出聲,「秦朗月,過分了啊。我知道你嫉妒夏昭晚,但你別老只針對她。長得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換一個殘害不行嗎?」
秦朗月的臉氣成了豬肝色,「誰嫉妒她了?」
「好好好,我嫉妒,我嫉妒行了嗎?」許銘洲挖了挖耳朵,站起來,不耐煩地將人轟走。
兩個人被許銘洲轟走,惱羞成怒地離開。
夏晚自在的神色霎時間被敲碎,似失重一般晃神。
落地不到兩個小時,莫名其妙的壓抑氣氛就團團圍上了她心頭。
「夏昭晚,你是不是被下降頭了?你以前躲瘟疫一樣,怎麼突然就想當方太太了?」
陶歲那番話是為了刺激她,可她之所以被激怒,還不是因為自己最深的恐懼被說中。
在夏家經歷的無盡噩夢,難道真要延續到方家?
「別說了,煩。」夏晚一下趴到了吧枱上,撥弄咖啡杯柄上的暗紋,心慌意亂。
「好好好,不說不說,晚上帶你去吃一家超絕的炙烤料理!」
她鬥眼似的盯着咖啡杯上的紋路,一圈一圈的線條纏纏繞繞,仿佛她的夢魘,沒有盡頭。
秦朗月的出現把她攢足的耐心消磨了大半,想起回到夏家要面對的一切不愉快,夏昭晚鬆了口。
「行,我還是吃了飯再回去吧。」
……
回到夏宅已經是深夜,山環水抱的宅邸藏風聚氣,高牆深院,靠近銅色大門時,一陣熟悉的香雪蘭香味沁上來。一腳踏入時陳腐記憶浸漫。
「夏昭嫻又搞什麼?」一進院子裏,看見裏面跪着三個人,她眉心蹙了蹙。
「小小姐平安回家了,你們可以起來了。」管家沒應她話,衝着跪地的三個人講。
夏昭嫻要治她,從來都是如此興師動眾。她每逃一次,保鏢跟着遭罪一次,什麼時候她主動回家,什麼時候保鏢的膝蓋能離開又冰又硬的石階。
一開始夏晚被這個陣仗嚇住,怕連累人,有一陣子還真老實不跑了。後來無意間聽說管家和廚娘聊天,才知道全是演給她看的。
「夏昭嫻在哪?」
「大小姐今晚回了白家。」
「那我要是沒回來,你要打算讓他們跪到天亮嗎?」夏晚將行李箱擱下,脫鞋,也不急着拆穿,陪着他們演。
管家道,「大小姐確實是這麼命令的。」
「行。」夏晚淡定掏手機,「夏昭嫻實施體罰,侵犯人格權,勞動權,剝奪人身自由,構成違法。我現在就幫你們報警抓她。」
喜歡情港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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