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聖向兩位聖人道:「兩位如何理解生命二字?」
准提聖人苦笑,道:「這生命二字,應該說是元道友你理解的最深,眼下你來問我二人,我二人卻是不太敢胡亂造次!」
元聖道:「誒,二位聖人切莫如此說。每個人對生命二字都有不同的認知。眼下在下向二位討教生命二字的奧義,之後,在下也可以與二位討教你們的天道之力。咱們這不過是朋友之間的聚會,大可無所顧忌,無所不說!」
准提聖人便道:「好,那貧僧就獻醜幾句了。生命二字,分為一個生字和一個命字。生,是講有意識的生靈。這個生字不應該只是動物和人類,也包括植物,微生物等等。命,則可理解成這條生靈的命運。命運如浮萍,又如神靈,可以讓卑微的人做成偉大之事。也可以讓天潢貴胄成為最卑賤悽慘的存在。這就是貧僧對生命二字的理解!」
「精彩!」元聖道:「准提聖人您果然是名不虛傳,就這字面二字,便可以給出如此精彩的解讀。生與命成就了生命……其中的命則代表了千變萬化!」
頓了頓,又向那接引聖人道:「接引聖人,您如何看這生命二字?」
接引聖人道:「生命包括剛才師兄的所說之外,還包括了死亡。死亡亦是生命中的一部分。話說回來,生命也與時間還有空間都有極深的關聯。有些時間是可以看到盡頭的,普通人由生到死是可以看到的,是時間可以衡量的。我們這些人,命長一些,但終究也有命終之時。生命,時間,空間,死亡……這些因素組成了了生命二字。想來貧僧說的應該還是片面了一些,生命應當還包括宇宙二字。人體是一個宇宙,萬物都是宇宙!生命也是宇宙!正如道無處不在一樣。但什麼是道呢?只怕也沒有人能夠準確的形容出道來。所以最後的結論是什麼?貧僧和師兄也無法準確的道出生命二字來,包括元道友你,也無法完整的描述出生命二字的所有真諦來!」
元聖聽後若有所思,隨後由衷的向接引聖人說道:「「佩服,佩服!」
接引聖人道:「好說,好說。貧僧和師兄也不過是拋磚引玉,還想請元道友與我二人好好說說,生命二字到底是什麼。」
准提聖人也看向了元聖。
顯然,他們也想聽元聖的高見。
元聖微微一呆,隨後深吸一口氣,道:「剛才兩位聖人說的生命是從一種宏觀的角度來看待。可以說,幾乎等於生命的全貌了。很多事情的奧妙,可以用一個道字來涵蓋所有,但所有的東西又代表不了一個道字。那麼生命到底是什麼呢?在下細細品味,最後發現,生命是小樹苗破土而出的聲音,是小鳥從蛋殼裏孵化出來的那一瞬間……那一瞬間,生命即至!很多時候,在下閉上眼,便感覺這宇宙之中全部都是生命。生命猶如漫天的繁星,遍佈宇宙!正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那麼生命呢?意識所到之處,便是生命!處處皆生命,生命無處不在。」
「厲害,厲害!」接引聖人和准提聖人細細品味,隨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三人論道,便由此展開。
這三人卻都是極有學識之人,所以坐而論道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情。
元聖也說近來無事,想在此常住。
准提聖人和接引聖人自是表示歡迎。
天界,天洲……
媧皇山的媧皇宮中……
那玄衣回來後修養了兩個月後,傷勢便已痊癒。
女媧娘娘對元雨仙的底細已經清楚,便沒有親自去審問元雨仙。她也是知道自己的性子暴躁,容易露出破綻。於是就讓玄衣和另外一名弟子彩衣去審訊元雨仙。
有的時候,女媧娘娘也會來到審訊現場。不過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元雨仙的嘴很硬,無論對方如何刑罰加持,如何折磨她,她都是不發一言。
仿佛是啞巴一般!兩三個月來,玄衣和彩衣用盡辦法也沒能讓元雨仙開口。
媧皇宮中大多都是女子,女媧娘娘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也不屑做什麼下流的事情。所以,玄衣和彩衣也只是用術法折磨元雨仙,可元雨仙也頗能承受傷痛,無論如何,咬牙不開口。
這讓玄衣和彩衣都有些灰心。她們二人是真不知道元雨仙的底細……
很快,便又過了兩個月。
這一日裏,玄衣和彩衣照常折磨元雨仙。
女媧娘娘也說了,她骨頭硬,就一直折磨她,看看到底是誰耗不起。
這五個月里,元雨仙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玄衣和彩衣也是氣不過,每天都來施展術法讓元雨仙身體猶如被凌遲一般。
不過她們倒是一直沒發現元雨仙的面貌有假。
因為元雨仙的那張人皮面具乃是完全融入而且貼合了的,這人皮面具乃是元聖親手煉製的,若不是事先知道的話,無人能看出其中端倪。
「我受不了……」這一天,元雨仙終於發出了痛苦的嘶叫。
她已經瘦成了皮包骨,整個人虛弱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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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玄衣的術法折磨,她終於崩潰了。
這是在媧皇宮的一間黑牢之中,元雨仙被綁仙鐵神鏈綁在十字鐵架上。
元雨仙身上的裙子已經是破破爛爛,並且被鮮血染紅。
她的裙子沒有幹過……她的鮮血一直都在流……
此刻的她,形容憔悴,那裏還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分明就是個悽厲的女鬼。
玄衣和彩衣頓時大喜。
那彩衣冷哼一聲,道:「叫你嘴硬,最後還是什麼都要說出來,卻是非要受這麼多折磨才肯說出來,哼哼,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玄衣立刻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元雨仙道:「我叫元雨仙!」
玄衣道:「……」
她還沒問出口,元雨仙道:「我的師父是元界的元聖!」
「當真?」玄衣和彩衣聞言不由大喜,她們絕對相信元雨仙此刻所說的是真話。
「她居然是那元聖的徒弟!」玄衣雖然早已經猜到這些事情和元聖有關,但那都只是懷疑。畢竟,元聖一直對外表現的都是如光風雯月,胸襟廣大,一副天下共主的慈悲形象。
眼下,她們覺得終於接近了真相!
「很好!」彩衣立刻道:「你師父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元雨仙虛弱無比的道:「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會,你們至少應該讓我恢復一些精彩再回答你們的問話。」
玄衣對元雨仙一點好感都沒有,聞言冷笑,道:「你想的倒美,你現在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嗎?你若再不乖乖答話,我就繼續折磨你。反正折磨人這活倒也不累。」
「你們殺了我吧!」元雨仙痛苦萬分。
「想死,可不行!」彩衣一字字說道。
元雨仙道:「我需要一些丹藥,我需要讓身體舒服一些,然後再跟你們如實交代。」
玄衣正欲說話……彩衣拉了拉玄衣,道:「外面說話。」
兩人退出了黑牢!
彩衣向玄衣說道:「算了,懶得跟她再多費功夫。就讓她下來休息片刻,給她些丹藥回神吧。」
玄衣道:「讓她休息回神也不是不行,我就是怕她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彩衣道:「哼,她還能耍什麼陰謀詭計。她那身體都虛弱成什麼樣了。」
玄衣道:「不是別的,萬一她就是想回神之後,再和咱們負隅頑抗,繼續不說呢?」
彩衣冷聲道:「要是再不說,就把她腦袋割了,丟進沼澤地里,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玄衣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個好主意,而且還可以讓她的腦袋一直活着。這麼好的主意,你怎麼不早講?」
彩衣有些不自然的道:「咱們好歹也是媧皇宮的人,這種陰毒辦法,怎麼好說出來?但若是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咱們,那我也就顧不得了。」
玄衣道:「好,那咱們就先依她。若她再出么蛾子,咱們就好好的泡製她!」
接着,玄衣與彩衣便將元雨仙放了下來。
又讓其盤膝打坐,並服食丹藥。
許久之後,元雨仙身上的血跡全乾,外在的傷口也基本痊癒。
修士的外傷是最好痊癒的,只要稍微一些丹藥吃了,便是斷臂也能重生。而內在的傷,則是很難痊癒。
眼下元雨仙的元氣極為薄弱,內腑受傷嚴重。這種大傷,不費個百年之功,難以痊癒。
玄衣和彩衣來到元雨仙面前,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元雨仙道:「我可以說,但不能跟你們說。我只跟你們的師父談!」
「你找死啊!」玄衣頓時大怒。
元雨仙毫無畏懼,堅持道:「只要女媧前來,我就告訴你們一切。而且,我還需要女媧的承諾!」
「我師父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接提的?」彩衣狠狠的給了元雨仙一巴掌。
元雨仙嘴角溢血,卻不發一言。
玄衣沉聲道:「你等着!」
之後,她便去稟報女媧娘娘去了。
女媧娘娘此刻正在寢宮之中靜修,玄衣前來,說了元雨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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