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夏兄懂得多,不愧是修過魔的。」
夏致遠咳嗽了幾聲,覺得自己應該自謙一下,於是開口說道:
「只要是了解過魔道的基本都能明白,都修魔了,內部怎麼可能那麼統一,除非是剛創立的小門小派。」
「之前我也是來過洞天的,剛好被傳送到了石樹林那裏,可惜沒撈到什麼好東西,還捲入了聖魔門探索小隊和元清宗的戰鬥,也就是運氣好才逃出來。」
「還有就是,我那不叫修魔,我那是誤入歧途!」
「啊對對對,夏兄說的都對。」韓寧隨便應付了一句,就躺到了床上。
「我先睡一會兒,有什麼事的話就靠夏兄應付了。」
「你不是剛睡醒嗎?」
話音剛落,夏致遠就見韓寧頭一歪,已經睡着了。
「睡得也忒快了」
韓寧肯定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回到了大鳳。
畢竟自己是被強行拉回南疆修仙界的,大鳳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完,好不容易進入了一個暫時安全的環境,這時間可不能浪費。
只是剛回到大鳳,他就發現自己沒有身體了,魂魄飄在黑土城的上空,孤苦伶仃。
「我身體呢?」
之前他都是通過身體上畫着的蓮花符文直接傳到身體裏。
但這回穿越之後直接出現在了黑土城上空,兩秒過後他才反應過來。
「他把我身體上的蓮花符文抹了?」
他飛到內城,尋找着胖城主的身影,自己被強制拉回修仙界的時候,身邊也就只有胖城主一人了。
很明顯就是胖城主抹掉了自己的蓮花符文。
「好你個小胖子,居心不良啊!等我逮到你的。」
內城相比外城來講小上許多,但依舊很大,畢竟黑土城是一個大城。
韓寧見自己實在是找不到胖城主的身影,只能放棄。
隨後便準備回到二號身體裏,可是卻發現自己和二號身體的聯繫也沒了。
「啊怎麼二號身體的蓮花符文也沒了!」
「怎麼連李風華也偷啊!」
他在心中問候了胖城主全家三百六十遍,隨後找到藏在山洞中的趙寶溝身體。
跟着趙寶溝身體放在一起了還有他所有法寶與靈石。
他洗去手心上模糊的符文,隨手砍了頭妖獸,用妖獸血液重新在手心上繪畫上符文。
將人屠刀拿在了身邊,前往了黑土城。
入城之前途經泰王軍大營,之前動手時他還沒有察覺到不對,但這回隔着老遠自己一步一步靠近之後才發現泰王軍的不對。
這些泰王軍之前不懼死亡的行為就令他有些奇怪了,感覺應該是像傀儡術一樣的神通。
不過後來找海花問話的時候,見這些士兵都有喜怒哀樂,魂魄也十分完整,就只當泰王軍個個死忠。
但這回自己靠近之後,人屠刀那斬了百八十個凡人所留下的怨氣,以及一號身體身上散發出來的練氣中期的氣息結合在了一起。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士兵當場就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轉身就跑。
只是剛跑出去十多米,士兵的身形猛然一愣,接着表情變的木楞,轉身跑了回來,撿起兵器準備迎戰着韓寧。
再看看他身邊的其他士兵,有的像他一樣變得木楞,有的雙眼依舊生動,只是身上的恐懼根本壓抑不住,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一種禁止當逃兵的神通嗎?』
韓寧想出了個可能,同時在想這是不是水墨七彩的神通。
他抬起了手,見到蓮花符文後,那些表情呆愣的士兵雙眼都恢復了生動,但看見韓寧後還是嚇得坐在了地上,但好在沒人攔他了。
走到一半,面前海花的身影再次出現,手中羽扇剛扇了兩下,就被韓寧一甩刀將羽扇打散了。
「別bb,我有事,沒大事別找我。」
說完,韓寧根本不做停留,雙腳法力運行,一溜煙跑沒影了。
倒也不是他真那麼急,只是他將羽扇打散的時候,看見了海花手中湧出了兩滴墨水。
也正如他說想,當他走後,海花一甩手甩出了幾十斤的墨水,墨水凝聚成了水墨七彩仙君。
「這回也不攔他嗎?他手上的那把刀神兵利器呀,若給爹爹您,豈不是如虎添翼?」
水墨七彩將地上的羽扇吸了過來,手一抹,羽扇便恢復如初,只是顏色變成了深黑。
「我兒呀,他來勢洶洶,必然有事,他這分身有地仙實力,不知為何,我找不到關於那分身的一點天機,真要打起來我可護不住你。」
「而且,他應該是去找歸夢了,歸夢的事,泰王說過,切莫參與。」
內城。
韓寧不知道該從何找起,乾脆衝到城主府,兩刀下去,城主府的大門便被劈開。
之後他便沒再動手,等到看守聚在一起後,看了看大門被劈開的斷口,又感受到人屠刀散發出來的怨氣。
看守們只感覺身後一涼,仿佛被刀架在了脖子上,沒一人敢向前。
直到身後傳來胖城主那沉重的腳步聲。
「都退下吧。」
聽到這命令,看守們如獲大赦,紛紛跑開了。
「至於如此嘛您要真想找我,通報一下看守不就好了,怎麼這麼生氣。」
韓寧站起身來,拔出人屠刀,手一揮,將刀鋒停在了胖城主鼻尖幾厘的距離。
但胖城主依舊擺着那令人噁心的笑容。
「為什麼要擅自動我的身體。」
「害,您這話說的,不就是給您的身體洗了個澡嗎,至於如此嗎。」
「你看我信嗎?」韓寧面露凶光,準備着胖城主展現出一絲不對勁,他就直接把對方砍成人棍,讓其再無風險。
「哈哈哈那確實,這話我自己都不信,我只是想做個小實驗而已,還望您不要在意,不說別的了,跟在我身後吧。」
胖城主領着韓寧進入了城主府,來到了一樓的書房,將靠着牆壁的書架一推,地上便出現了一道暗門。
「你們都這麼喜歡搞地面暗門的嗎?當初我買個府邸,裏面有個地下室密室,當初那個寺廟也在佛像底下留了個地面暗門,你在書架底下居然也搞了一個地面暗門。」
胖城主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呃這我也不知道呢,也許是巧合吧?」
走了七八十米的樓梯,才來到真正的密室里。
他一進去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劉可寧,劉可寧渾身通紅,渾身血管凸起,好似要爆開一樣。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道友不必擔心,他只是在消化適應而已,畢竟一股腦接受那麼多香火,怎麼可能不需要緩和。」
歸夢真君的聲音至裏面傳來,韓寧順着聲音走了進去。
只見歸夢真君又恢復了那液體白銀的形態,整個身體除了頭和手能看出來形狀,剩下的部分都像融化的雪糕一樣。
歸夢真君手中鼓弄着沖靈丹,沖靈丹在他手中來回翻轉,他不斷用法力微微刺入沖靈丹中,但又不敢加大力度,生怕破壞了沖靈丹。
「你搶了我給劉可寧的丹藥?」
歸夢真君低聲笑道:「道友的手藝當真奇妙,說是神通也不為過,這等奇物,給一個凡人服下浪費呀。」
「我已將三十六人煉成的香火注入進那人體內了,效果應該跟這個丹藥差不多,就是需要他適應一下而已。」
「類似的丹藥我也不是做不出來,只是我實在是不明白,道友究竟是怎麼做到把信仰提純到如此地步的?而且這丹藥所用的天材地寶究竟是什麼,我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韓寧沒有回答,難不成自己要告訴歸夢真君,你做不出來,這是另一個世界的。
這肯定是不能說的,一顆沖靈丹而已,他也不打算要回來了,來到劉可寧身邊。
此時的劉可寧已經醒了,只是剛醒,他就發出痛苦的嚎叫,在地上瘋狂蠕動,很快又疼暈了過去。
「」
韓寧將手放在劉可寧的頭上,神識進入其體內。
正常服用沖靈丹的話不會有這麼痛苦的反應,也就是說這疼痛來自於香火的雜質。
果然,他的神識剛進入劉可寧體內,就看見了其渾身靜脈充滿了猩紅的靈氣。
費了好半天的功夫,他才將這些靈氣中的怨氣去除。
劉可寧的皮膚也逐漸恢復,猙獰的表情也恢復於平靜。
「道友這麼幹可相當於拔苗助長呀,只有適應了香火,以後修行才能接受信仰,你現在幫他度過了,那他以後可是吸收不了信仰的。」
「關你啥事。」
他本來也沒打算讓劉可寧吸收所謂的香火與信仰,而是靠肉球吸收南疆的靈氣,再讓劉可寧吸收肉球。
看了看密室其他方向,也不知道肉球去了哪裏。
劉可寧既然沒有服下沖靈丹,那肉球他應該也沒有吸收,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一同拿到這密室里。
「對了,凌玉竹呢?」韓寧瞅了半天,倒是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劉浩,就是沒看見凌玉竹。
「她呀哈哈,怎麼說呢。」歸夢真君一時間有些語塞。
胖城主在一旁說道:「凌姑娘來了後有些餓,這密室也是有些吃食的,但她只想吃歸夢真君的人參」
韓寧瞅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所謂的人參:「人參擱哪兒呢?」
「百年人參一共十二根,一根五兩左右,凌姑娘全給吃了」
「」韓寧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還想吃歸夢真君的靈芝,一共就六個,她吃了兩個,現在被真君綁起來單獨放起來了。」
「真不是真君扣,只是凡人吃那麼多百年藥材,吸收不了的,就跟虛不受補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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