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總馬甲千千萬,夫人撒嬌掉一半 第一卷 第61章 他對你,只是虛情假意

    是昨天在路邊,給他緊領帶的女人

    昨天中午、晚上,他們都在一起。

    今天倒好,直接帶到家裏來了。

    西裝外套從男人肩上脫下來,紅裙女人做這一切,仿佛格外熟稔順手。

    我愣站在客廳門口,直到兩位大哥追過來,白大哥喊了我一聲,客廳內那親密熟悉的兩人才留意到我的存在

    長燼視線捕捉到我,沉寂的眼底陡掀起兩層漣漪,趕緊闊步向我邁來,牽住我的手溫柔問:「辦完事回來了?冷不冷?」

    我壓下心頭的酸澀不悅,朝他抿唇得體一笑:「還好,今天風不大,我出門就坐車,沒怎麼在外面晃悠,一點也不冷。」

    「不冷就好,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合作夥伴,北善柔。」他淺聲幫我引薦,眼底卻寫滿小心翼翼。

    對面的女人一襲高檔性感紅長裙,見到我,眉眼間凝出兩分不屑,但還是看在長燼的面子上,順手把長燼的外套搭在自己臂彎,淺笑嫣然地同我打招呼:「你好,鳳小姐,久仰大名。」

    我不失穩重地點頭回應:「你好,北小姐。」

    她久仰過我的大名,我卻從沒聽長燼講過,他還有個姓北的女性老朋友。

    兩人完全陌生的女人因一個男人而見面,場面難免尷尬,但好在這位北小姐完全沒把我當回事,簡單打過招呼就把注意力再次放回長燼身上。

    「我去洗衣間先給你把衣服洗了,你這衣服不能用洗衣機,得手洗,劉姨年紀大了手勁重,我來搓,這樣才能不傷衣料。」

    女人帶着長燼的外套利落說完,轉身就往洗衣間方向去,但走了兩步又回頭叮囑:

    「廚房的蛋羹還有兩分鐘就可以停火了,長燼你幫忙盯着點,這樣蛋羹出鍋口感才是最滑嫩爽口,鳳小姐剛來家裏,別的菜我怕鳳小姐吃不習慣,我親手做的蛋羹,鳳小姐應該會喜歡。」

    牽着我的長燼沉默片刻,回應的嗓音略有幾分生硬:「知道了。」

    這口吻,倒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看她扭頭就往洗衣房裏跑,根本不需要問路,可見,這個家她常來。

    我暗暗握緊手,指甲嵌得掌心疼,等人瞧不見影了,我才把手從長燼掌心抽出來,面不改色地和他說:「我上樓換身衣服。」

    「梔梔」

    不等他多說廢話,我就邁步上了樓梯。

    他沒有追上來,被白大哥拉住了袖子

    「我就說這樣不行」

    「老闆你是真不怕後院起火啊!」

    我心不在焉地進了三樓臥室,去更衣間打開衣櫃,找身家居衣物換上。

    北善柔我在心裏暗暗重複這個名字,瞥見桌上的手機心裏有了想法。

    拿過手機解鎖,主頁還有錦書約我出去逛商場的信息。

    我打字回了個好,緩了緩,又輸入:聽說你哥身邊,有個姓北的女性老朋友?

    眼下這個時間錦書大概率正躺家裏無聊發呆。

    而事實真如我所料,錦書沒過兩分鐘就回了信息:『北善柔?對啊是有,不過嫂子我和你說,你要是撞見她,千萬要躲着走!』

    我懸着的心再次往嗓門眼提了提:『為什麼?』

    錦書:『因為她對我哥有想法,她啊一直都想做我嫂子。她是北家大小姐,怎麼說呢,北家對外宣稱她是老太爺的女兒。

    可據我所知,北家老太爺只有一個女兒,且早就壽終正寢了,而且年紀也對不上,北家老太爺三十年前就嗝屁了。

    但這個北家大小姐看着也就二十五六歲,給北家老爺子當女兒都嫌小,可北家上上下下就是對她很恭敬,北家老爺子那麼強勢的一個老頭,在她面前也得做小伏低,乖乖聽訓。

    北家現在,幾乎是由這位大小姐一力掌控,名義上當家人是老爺子,實際上北家所有重要決策,都由這位大小姐做主。』

    果然,沒被我猜錯,北善柔喜歡長燼。

    錦書接着又發:『這位北大小姐做事雷厲風行,管理手段不亞於段鳳臣,連段鳳臣見到她都得客氣說話,心機很重嫂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女人了?是范助理他們告訴你這個人的?』

    我回:『不是,今天你哥帶她來家裏吃飯了。』

    錦書:『什麼?!又帶她去雲皎山莊了!』

    可能是覺得這句話直接發出來不太妥,很快,錦書又把這條信息撤了回去。

    錦書:『嗯嫂子你下午要不要出來玩?算了我下午突然不想出門了』

    我拿着手機心情沉重,愈發心不在焉。

    錦書等了兩分鐘,不見我回應,又警覺地補充了一句:『嫂子,你可得把我哥看好啊!』

    我關上手機,深呼吸。

    心裏不由自嘲一句:看?我好像,並不喜歡管着別人,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成天把目光放在一個隨時隨地有可能離我而去的男人身上,很累,也很無趣。

    我似乎,煩透了被人牽着心緒,碾碎真心的感覺。

    奇怪,明明沒談過戀愛,可為什麼此刻心尖的酸痛,卻讓我感到分外熟悉呢?

    我獨自在樓上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才下樓。

    因為北善柔要留在家裏吃晚飯,所以下午四點,劉姨就做好一桌子菜,只待北善柔這位貴客入席。

    我回到一樓時長燼不在客廳,兩位大哥也沒了影子,客廳里只有北善柔一人身上披着長燼的一件外套,拿着灑水壺,給落地窗邊的綠植澆水。

    聽見我的腳步聲,以為是劉姨,便反客為主地邊澆花邊安排:

    「劉姨,我不是告訴過你,長燼每天上班忙,這仙客來得三天澆一次水嗎?怎麼我才不在家幾天,你就忘記澆花了,看這仙客來的土都乾裂了!

    你再這樣,我可讓長燼扣你工資了。還有那旁邊的魚缸,裏面水草也要打理了,你不能事事都等着我來辦啊!

    家裏的護衣液也見底了,我下次來再帶一瓶,長燼挑得很,只用我帶來的護衣液。

    哦還有,長燼愛喝的咖啡我已經聯繫人下單了,晚點會把新品送過來,這個長燼,總喜歡把家裏留着給我收拾。」

    仙客來、魚缸、護衣液、咖啡她對長燼還真是體貼入微啊。

    女人良久沒聽見回應,抬頭,見到我,手上動作僵了下,但隨即就恢復自然,面帶笑意的大方得體道:「鳳小姐下來了?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劉姨。咳,鳳小姐你坐,桌上有茶,你自便。」

    這話的口吻,倒像她才是家裏的女主人。

    我心裏很不舒服,一陣刺撓,但為了不讓長燼面上難看,也只能忍了:「北小姐辛苦了。」

    她放下灑水壺,披着長燼的外衣,伸出纖纖玉手把外衣往身上拉拉,故意陪我一起坐在沙發上:「辛苦什麼,這事以前本來就是我在做。」

    我給自己倒杯水,沒管她,低頭悶聲問:「北小姐和長燼,似乎認識挺久了。」

    北善柔臉上保持着得體溫和的笑容:「嗯,是挺久的,有很多很多年了。」

    很多很多年?

    是青梅竹馬嗎?

    「長燼啊,他不愛收拾屋子,從前這些事都是我在給他做。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比較挑,有潔癖,還挑食。從前都是我和劉姨換着班給他做飯,他的幾件高定西裝,都是我用手給他洗的。」

    她說這些話,倒完全不避着我這個名義上的殷夫人。

    我皮笑肉不笑地勾唇:「辛苦北小姐從前幫我照顧長燼了,以後有我在,北小姐也能輕鬆些。」

    「話可不是這麼說。」

    她突然抬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笑眼盈盈舉止優雅的道:

    「長燼都和我說了,你也不容易,是被鳳家暗算才被迫嫁給他。

    他啊,雖然是首富,可卻是個實在的大善人,把你留在身邊,對外宣稱你是殷夫人,也是為了保你不被他牽連影響,讓你避避風頭,等三年一過,他就放你自由。

    鳳小姐,你別怕,平時怎麼生活就怎麼來,不用管我們,長燼的事,我上心就好。反正這麼多年來,我倆都是這麼過來的。」

    刻意溫柔的話好似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我只覺得背上發寒,心口冰冷,昂頭看她,努力保持平靜,底氣不足地放輕語調:「他,真是這麼說的?三年以後,放我自由?」

    北善柔點點頭,握住我的手安慰:

    「鳳小姐,委屈你了,你放心,長燼向來說一不二而且,長燼他與我是有過約定的,等創宏走上正軌,我處理好北家的事,他會娶我過門,這樣北家和殷家就能強強聯手,我們倆也可以一生一世不分離。

    鳳小姐你不用懷疑這話的真實度,昨天中午,長燼打電話給我,喊我約會,我倆在一起時,他親口說的。鳳小姐,讓你夾在我們中間,是我們對不起你。」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搭在腿上的手指難以自控地微微顫抖,不死心地繼續問她:「你和長燼,真的是那種關係?」

    北善柔聰明地眨眨眼,意會我的心思:

    「當然,實不相瞞,雲皎山莊這個名字,還是我幫他起的這裏,有許多我們美好的回憶。在鳳小姐沒出現之前,我和長燼經常居住在這裏。」

    「那長燼當初出車禍,命懸一線的時候,你又在哪?」我冷聲質問。

    北善柔一愣,神情落寞:

    「他啊,知道殷家要對自己下手,就提前把我送去了外地,怕殷家報復我。

    他出車禍的消息又被殷家給強行壓住了,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外幫他辦事,等我聽見隻言片語的時候,他和你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了。

    不過,他醒後還是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報了平安。

    長燼那場車禍,我至今還心有餘悸,後怕得很,我後悔死了,當初我就該留下來陪他,不聽他的安排。

    偏偏長燼這人心思縝密,他想做的事想瞞的消息,我陪了他這麼多年,也在他臉上瞧不出任何破綻。」

    是啊,當首富的人,怎麼可能心思直接寫在臉上,就像他不愛我,也可以裝作情深似海。

    「好了鳳小姐,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不過你放心,長燼說了,三年以後,他會讓鳳家把欠你的都還給你,會替你討回公道。鳳小姐,可能你如今還不適應我的存在,不過沒關係,以後慢慢就適應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大度得體,寥寥幾句,我就成了殷長燼眼前最不自量力的那個小丑

    原以為,他是最可信的人,沒想到,他對我,從頭至尾,沒有真情,只有欺騙。

    大約是時間到了,殷長燼與兩位大哥從茶室出來,瞧見我和北善柔坐在一起,徑直走過來牽我的手:「飯菜做好了,入座吧。梔梔,我今晚特意讓劉姨給你做了幾道你喜歡的菜,來嘗嘗。」

    我沒有掙開他的手,任由他虛情假意地和我演真愛夫妻。

    北善柔的確是他的真愛,提前預感到自己會遭遇不測,第一反應就是把深愛的女人送出京城遠離是非保護起來

    而我和他在一起,每次都是我保護他。

    愛與不愛的差距,太明顯。

    許是發現我此刻的臉色不太對,他擰眉用餘光瞥北善柔:「剛才你們在聊什麼呢?」

    北善柔跟着在飯桌前挑個左邊挨着他的位置坐下來:「聊你上次車禍啊,真是嚇死我了,幸好你第一時間給我報平安,不然我連夜搭火車也要回來看你!」

    兩位大哥被她這麼一擠,只能挨着我坐。

    殷長燼給我倒了杯熱牛奶,溫聲道:「想吃什麼自己夾,不要不好意思。不方便夾的就喊我,我給你夾。」

    北善柔也大大方方地附和了句:「就是,反正這是自己家,別拘謹,敞開了吃。」

    我低頭不說話,主動伸筷子夾了個蝦放碗裏。

    算了,別人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填飽肚子才能有足夠的能量應付壞情緒。

    「吃個排骨,這排骨燉得爛。」殷長燼像往常一樣給我夾菜,可喜歡吃的食物從他的筷頭放進碗裏,我瞬間就覺得胃口全無,沒有食慾。

    把排骨從碗裏夾出來,我反手將東西塞進了旁邊的白大哥碗裏:「我最近齋戒,不吃豬肉,白大哥你多補補。」

    本就提心弔膽的白大哥一顫:「???」抬頭就迎上自家老闆那冷厲的眼神,嚇得他當即就要把排骨還給我:「梔、梔梔,這是老闆夾給你的,你怎麼能給我」

    我平靜打斷他,暗戳戳威脅:「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的我的,你嫌這肉沾過我筷子?不吃扔出去餵狗。」

    白大哥嘴角直抽,一時也沒了主意,舉着排骨不知所措。

    范大哥見氣氛不對,趕忙伸碗解圍:「呃小白,你不喜歡吃排骨給我吧,我喜歡吃!」

    白大哥立馬朝范大哥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將筷頭那個燙手的山芋丟進了范大哥碗裏。

    殷長燼沉默很久,又不死心的去夾魚。

    我埋頭吃飯:「我最近也不吃魚。」

    殷長燼:「」

    去夾青菜。

    「我討厭青菜。」

    改為去夾玉米丸子。

    我默默端碗往白大哥身邊挪挪。

    白大哥:「」

    殷長燼的筷子停在玉米丸子上方。

    塞完碗裏的菜,我轉頭求白大哥:「我想吃蘿蔔,白大哥給我搞一塊。」

    「啊?」白大哥驚得險些把筷子扔了。

    倒是范大哥,嘆口氣,一臉看透我倆的表情,主動幫我夾菜:

    「蘿蔔對吧,給,還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夾。梔梔你要聽話,你現在還正長身體呢,什麼齋戒,你又不是和尚。」

    我厚着臉皮端碗接他的菜,「哦,那我要排骨。」

    白大哥哽住:「你剛才不是不吃排骨嗎?」


    「我現在又想吃了。」

    白大哥:「嗚你過分了!」

    我這樣做,只要殷長燼不是傻子,就一定能瞧出來我是故意不想吃他夾的菜。

    好在,他後來總算安分了,不再管我了。

    北善柔那邊則體貼溫柔地為他選菜:「長燼,嘗嘗這道菜,我和劉姨一起做的。」

    「長燼,你喜歡吃清淡的,這個清蒸魚不錯。」

    「還有這道芙蓉羹,味道很好。」

    「這道菊花豆腐口感很滑嫩,你慢慢吃,我再給你夾點別的。」

    可能是礙於我在場,他們不好光明正大地秀恩愛,終於,在一勺豆腐放進殷長燼碗中後,他沒耐心地冷聲問了句:「你就不能自己給自己添菜嗎?你夾的這些,都不合我口味。」

    北善柔僵了僵,臉上笑容並未受他的突然發作影響:

    「生氣了?那我不給你夾了。真是小氣,以前這種事不都是我幫你做嗎?鳳小姐又不是外人,你不好意思些什麼。」

    呵,這算什麼,打情罵俏?

    我端着碗又往白大哥身邊擠擠,白大哥嚇得往范大哥那頭蹭。

    范大哥耿直皺眉,看不下去的直言不諱:「善柔小姐還是別念叨這些模稜兩可的話,我們家夫人年紀小,容易被帶偏,你要是把她嚇壞了,我和小白不會善罷甘休。」

    白大哥端着碗想了想,拿筷子往桌上一敲,硬氣贊同道:「就是!老闆沒有手嗎,還需要你給夾菜?你閒得慌怎麼不給我和老黑夾呢!」

    這話一出,成功令北善柔臉上蒙了一層陰霾,北善柔冷冷剜了兩位大哥一眼,「長燼,你這兩個下屬,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殷長燼沉默住,少時,出聲呵斥:「吃你們的飯!」

    白大哥不服氣:「老、」

    我及時拉住白大哥胳膊,夾了塊魚腹肉給白大哥:「老闆發話了,你別多嘴,吃肉。」

    范大哥一身反骨地翻了個白眼:

    「吃着呢吃着呢,哎,梔梔你沒事就該和祝漓小姐多聊聊天,取取經,讓她給你分享一下絕地反殺敵人的經驗,你太菜了,容易被人當成軟柿子。」

    「就是,當初東、額,姑爺,被別的女人碰了下手指甲,祝漓小姐就把他踹出臥室讓他在外吹了兩天冷風。祝漓小姐說,男人,滾出去吹兩晚腦子才能清醒。」

    我低頭用筷子搗碗:「人家兩情相悅,偶爾鬧個小脾氣叫情趣。可對一個不喜歡你的人來說,搞這些,就是作死。白大哥范大哥,等你們以後有了對象就知道了。」

    白大哥恍然大悟:「哦對哦,上回那個女、女人找老黑鬧脾氣,老黑可是煩的連飯桌都掀了。」

    我用眼神示意他:「嗯,所以珍惜現在這一桌子菜吧。」

    白大哥:「」

    范大哥碰了下白大哥,黑着臉不許白大哥再多說。

    之後的飯桌上,無人再開口,北善柔也沒再給殷長燼夾菜。

    只是,我吃着飯,突然覺得心口發悶,且喘不上氣的症狀越來越嚴重

    「長燼,我吃好了,你送我回去吧。」北善柔放下碗筷,朝殷長燼彎唇溫柔一笑。

    「好。」他答應了,起身要走。

    我莫名心慌,渾身不適地一把抓住他袖子,不知道為什麼,竟還對他存有幻想:「我有點不舒服」

    你能不能留下來?

    可惜,剩下的話我根本沒機會說出口。

    在真愛面前,他選擇拍拍我的手背,柔聲和我商量:「乖一些,等我回家,我向你解釋。」

    我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我怕我失態崩潰

    手鬆開他的袖子,他臨走,不放心地再次握了下我的手。

    隨後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闊步送北善柔出家門。

    我目送着他倆的背影消失在陰沉夜色中,范大哥和白大哥也有些坐不住了,借着收碗筷的機會和我為他們家老闆說話:「梔梔,你別多想,他倆沒啥關係!」

    「我們老闆喜歡的人一直是你,老闆要是真和她有個什麼,早就」

    「哎,反正老闆回來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梔梔,你只要記住,我們老闆心裏從頭至尾都僅有你!」

    「我怎麼聽你這話說的那麼心虛呢?」

    「去!」

    收拾桌子的活交給兩位大哥了,我沒有自不量力地插手,頭暈眼花地扶桌站起來,去前面的沙發上找個位置坐

    兩位大哥在廚房邊聊天邊洗刷,水龍頭嘩嘩流着急水,兩人撩水互潑,一陣聒噪。

    我靠在沙發上,嘴唇被憋得發乾發白,伸手去拿水杯,可手臂抖得太厲害,連握杯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喘氣越發困難,強烈的窒息感令我痛不欲生

    「白、白大哥范大哥」我趴在沙發頭想喊人,但開口的嗓音,太輕太弱,兩位大哥在廚房開着水龍頭,根本聽不見。

    我強忍着不適扶沙發站起來,可剛站穩重心就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地上。

    幸好劉姨聽見廚房的動靜從外面趕進來,見我扶着沙發,捂胸口喘不上氣,立即一路小跑來到我身邊,扶住我着急詢問:「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夫人!小范小謝,夫人她好像生病了!」

    兩位大哥這才丟下手頭的活,匆匆出廚房找我。

    「這、怎麼了?」

    「剛才還好好的!」

    「梔梔?!」

    我抓住范大哥胳膊滿頭冒冷汗的求救:「喘、不上氣,范大哥」

    范大哥當即把我從劉姨懷裏接過去,打橫抱起我就往門口趕:「小白,快調車,我們去醫院,去最近的康復醫院!」

    「好。」

    范大哥輕輕將我送到車後排,不放心我一個人單獨坐,就陪我一起進了車。

    白大哥邁上了副駕座,拉出安全帶系好,着急催促司機:「去醫院,趕緊去!」

    司機猛踩油門,一路從雲皎山莊飆車飈出去。

    路上,范大哥抓着我胳膊關切安慰:「梔梔,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你再忍忍!」

    我一頭扎范大哥懷裏,難受得生不如死,胃裏翻江倒海,還想吐,靠着他痛苦的大口猛喘,說不出一句話。

    白大哥見我這樣急得臉紅抱怨:「原來之前梔梔說自己不舒服是真的老闆真是,竟然一點也沒發現」

    「怎麼偏偏今晚出事!老闆啊,你可真是會趕時間!」

    范大哥蹙眉沉聲打斷:「好了小白,別說這些廢話了。等會停車,你就立馬去喊熟人,我們進急診!」

    「知道了!」

    十來分鐘的車程,於我來說卻像是煎熬了三天三夜。

    下車後范大哥抱着我衝進急診大樓,白大哥叫來了急診室的主任,一群白大褂子圍着我掰眼皮,翹開嘴,抽血

    「劉主任,梔梔這到底是怎麼了?」

    「今天晚上夫人吃什麼了?」

    「吃什麼就是普通的家常飯菜啊,吃的多着呢」

    「有花生粉。」

    「不會啊!老闆從來都不允許家裏做飯加花生類的調味料,我們家梔梔對花生過敏!不對,劉主任你這是什麼表情?她不會是因為、過敏了吧!」

    「好在你們送來的及時,夫人對花生過敏比較嚴重,而且她食用的量很大,足以致死。」

    「怎麼會!家裏從不買花生,也沒有什麼花生粉,我們今晚一起吃的飯,我都沒嘗出哪道菜里有花生粉!」

    「咳,小白,應該是扇貝的問題。我吃扇貝第一口,隱約嘗到了花生粉的味道

    但扇貝那道菜加的調味品太多,味道也很複雜,扇貝的鮮味加上調味品的咸香味,能把花生粉的味道遮蓋住,夫人今晚確實吃了不少扇貝,此外,可能還有那盤麻辣蝦」

    「什麼鬼,家裏做的菜怎麼會添花生粉!劉姨在家裏做了這麼多年的飯,她又不是不知道老闆的規矩!」

    「扇貝和蝦,還有那碗蛋羹,都是北善柔做的所幸,梔梔沒有吃那碗蛋羹。」

    「她有病吧!對了,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先向梔梔下黑手,又趁機把老闆帶出去,讓老闆無法在梔梔身邊,她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呢!一見面就想致梔梔於死地!」

    「好了小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陪梔梔輸液緩和症狀。老闆說過,梔梔吃花生會喘不過氣,難受極了她會賭氣將自己憋死」

    「啊?!不成,梔梔你可不能想不開啊,我們哥倆都在你身邊呢,你要是把自己給憋出個好歹你說你的魂我倆是勾、還是不勾好呢」

    我躺在病床上無奈吐口濁氣,都什麼時候了,白大哥還有興致和我開玩笑。

    我被送進住院部一間病房打吊水,針剛紮上,我就暈得昏死了過去。

    直到最後一瓶藥水輸入體內,我才雲裏霧裏地睜開眼,覺得呼吸順暢許多

    白大哥和范大哥不在我身邊,我睡着的時候似乎聽見他們說,要去藥房給我拿藥。

    摸出口袋裏的手機,我看了眼時間,竟已經十點半了。

    頭頂的吊水還差三分之一才能滴完,預計十一點多結束。

    但,我不能耽擱這麼久,去遲了,我怕鳳微雪找的那位捉鬼術士真把許君君給打得魂飛魄散了。

    我坐起身,感覺心臟沒什麼異樣,索性把手背的針管給拔了。

    翻身下床,我披上外套,來不及打招呼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醫院。

    夜裏風寒,我出醫院穿好外套快步趕到馬路邊,坐進停在路旁的出租車,低聲招呼:「去華星影視。」

    司機發動出租車,打方向盤調頭加速,邊趕路邊不忘找我八卦:

    「華星影視?小姐你是捉鬼先生還是內部人員啊?華星影視據說最近鬧鬼鬧得厲害,挺出名,我今天從北郊跑到西郊,拉了三趟去華星影視的客人了!

    不過他們都是慕名前去的記者,我一朋友,今天倒拉的全是去華星抓鬼的能人異士,聽說裏面還有一個陰陽眼,能透過我朋友看見他全家人的情況,連他丈母娘被女鬼跟上了都能瞧見!」

    我配合的驚訝一下:「這麼厲害?我啊,我是華星的員工,今晚過去值班的。」

    司機老大哥頓時就提起了興趣:

    「哎?小姑娘看你這麼年輕,應該也是哪位明星的助理吧,正好遇見你,你給我解解惑唄,網上說華星鬧鬼是真的假的?

    還有那個李月牙的直播間,那個鳳小姐真會捉鬼嗎?我看她招式很帥,的確有兩把刷子,可又總感覺她們在故弄玄虛。

    我媽昨晚上和我一起看直播,非說如果真有鬼,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出現在鏡頭裏,而且每次一有個風吹草動,直播間不是被封禁就是突然結束。

    看着不像是抓鬼,倒像是在故意引流。可如果李月牙是在作秀,今天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專業人士往華星影視去,想不通,我真是想不通啊!」

    我淡淡一笑,給了個專業且敷衍的答案:「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個小助理不過我在華星並沒有撞見什麼鬼,我沒親眼見到,也不曉得是真是假。」

    司機掌着方向盤倒抽一口冷氣:

    「你在華星上班都沒見到鬼,那看來這事八成又是炒作。

    那個李月牙去年不是塌房了嗎,說不定今年是得了什麼高人的指點才故意使出這一招,利用大眾愛看熱鬧的好奇心,鹹魚翻身二次翻紅。

    果然網絡上的事不可信,跟明星相關的事,更不可信!」

    我沒給答案,司機大哥就自己順着我的思路往下想,篤定華星鬧鬼是李月牙在炒作。

    嗯,這倒是個好趨勢。

    在華星影視門口下車後,我並沒有直接刷卡進門,而是給金總發了信息,讓金總先以身為餌去幫我引走那些蹲守在華星樓下的不明身份人群。

    五分鐘後,隨着金總的現身,那些黑衣人果然齊齊朝金總圍了過去,我則趁他們不注意,從旁側小門溜進了影視公司總部大樓。

    搭電梯上了六十六樓,我按照記憶里的路線直奔李月牙的休息室而去。

    剛走到李月牙房間門口,我就聽見鳳微雪那熟悉的喊叫聲從門縫透出來:「宓陰姐,殺了她,讓她魂飛魄散!」

    隨後是李月牙的哀嚎:「還等什麼啊,殺了她!」

    我心下一驚,迅速掏出卡刷開門禁,推門而入——

    一抬頭,迎面就是一股森冷的颶風,我眯着眼睛看過去,只見一身血衣披頭散髮的許君君此刻已被陌生女子指尖的銀光給束縛住,動彈不得

    陌生女子在鳳微雪的催促下,繞腕施法,打算將許君君一招斃命。

    「厲鬼,你已有害人之心,我留你不得!」

    女子抬手就要把指尖仙力劈過去——

    「慢着!」我着急瞬間挪移閃身過去,一把抓住陌生女子的手腕凝聲阻止:「她的命,地府保了,你不能殺她!」

    陌生女子眉眼冷漠的斂下指尖仙術:「你是誰?」

    鳳微雪立馬狗腿的湊過來告狀:「宓陰姐,她就是我和你說的鳳梔梔,仗着有點法術總欺負我!」

    陌生女子聞言,眼底寒氣瞬間凝結成冰,猛甩開我的手,嫌惡發話: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仗勢欺人,看來在教訓這隻厲鬼之前,我還得先教訓教訓你!」

    掌中仙氣化成長鞭,劈頭朝我落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相關:  鬼花送嫁,龍王娶親  帝君夫人又飛升了    逆天邪神  百鍊飛升錄  修羅武神  校花的貼身高手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殷總馬甲千千萬,夫人撒嬌掉一半第一卷 第61章 他對你,只是虛情假意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殷總馬甲千千萬,夫人撒嬌掉一半"
360搜"殷總馬甲千千萬,夫人撒嬌掉一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25s 4.2398MB